“是有如何,就像顾总说的,企业在危机出现的时候占有少部分的主动权,这个时候顾总就应该发挥好这个主动权的作用,总不能把我们这些股东的利益当枪靶使吧。”

    张董事长的话一说完,所有在场的股东都连声附和,显然说出了大家共同的心声。

    “金华集团能成为行业拔尖,正是因为经历市场长久考验,各位股东大可放心,属于你们的不会受到任何损失。”

    顾修文慢条斯理的说着,桀骜的目光扫了全场一遍。

    张董事长不依不饶,追问道:“要是我们大家的利益都受到损失顾总该怎么办?”

    深邃的眼睑微微往下沉,半响顾修文给出了答复,“如果这次各位股东的利益受到损失,我会负责到底。”

    言外之意,就是会个人承担所有股东损失的金额。

    话一出,大家都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有了保障,大家的心态逐渐稳定下来。

    不过张董事长还有几位董事并不满足这些,纷纷站出来表达自己的想法,这次他们都预感到金华集团即将灭亡。

    张董事长代表其他几位董事说:“顾总,光是这么说并不足以让大家都安心吧,如果金华集团挺过了这次的事件,但却受到影响经济止步不前,不也相当于股东的利益受损吗。”

    顾修文挑眉,“所以张董事长的意思?”

    看来这些股东会突然如此惶恐,想必跟张董事长有着必然的联系。

    顾修文让他说,他肯定会理直气壮的说出来,“按照我的意思,既然顾总承诺会负责每个股东的损失,那倒不如现在把我们手头上的股权都买回去,等风险过去我们再买回来。”

    这摆明要把所有的风险全都压在顾修文的身上,失败了他一个人负责,成功了其他人再来瓜分利益。

    但又不是买东西,岂是什么便宜都让他们占去,顾修文不是傻子,这种明显的算计又怎么会轻易上当。

    “张董事长入股金华集团这么长时间,应该知道企业与股东之间没有这种规则,更何况张董事长要是不想再留在金华集团,我一定不会阻止。”

    顾修文把话挑开了说,现场大部分的股东已经被稳定下来,如果再任由张董事长挑拨离间,那金华集团不是被外人打败,而是这群只顾着收钱的老家伙们。

    “大家都看见顾总的态度了吧?”张董事长的五官拧巴着,似乎想要激起其他人对顾修文的不满,“换做以前,他早把这些危机解决了,现在一天一夜下来危机根本没有消除,这说明什么?说明他顾修文现在能力不行了,所以只能把我们这些股东的利益当枪靶使,所以在我看来他刚才的承诺只是为了骗大家心甘情愿的等着金华集团倒闭。”

    一番话再次将屋内的氛围弄得格外紧张,原本已经定下心的股东也有些浮躁。

    然而,这些股东平时只知道接收利益,又怎么会在乎顾修文是如何扭住每一个危机局面,这一次确实比往常出现的危机有所不同,但他已经尽全力在操控解决,剩下的只

    能看市场的接受度。

    不过正因为情况的悬殊,成为了挑拨离间的小人拿来怀疑他能力的工具。

    还好,这种居心叵测他早已习惯。

    “照我看,金华集团已经大不如前,开始走下坡路了,所以我劝各位股东是留是走一定要考虑清楚。”

    张董事长继续“妖言惑众”,眼见大家都摇摆不定,顾修文给了准话,“各位董事在金华集团待的时间有多有少,但金华集团每年召开的股东大会都会将集团一整年发展数据展示给各位,你们心里应该有数,金华集团的实力以及未来还能走多远,如果各位董事执意要走,我不会阻拦,但我也在这里提醒各位一句,金华集团往后绝不会再跟背信弃义之人合作。”

    无形中,顾修文给了所有人压力。

    当初挤破脑袋都想购买金华集团的股份,现如今有了危机就想退缩,这种只顾利益不顾集团的股东顾修文也不需要。

    当然,在场的股东心里都很清楚,金华集团的实力远超过任何一家企业,每年数据报告都呈现着集团未来指日可待的辉煌发展,现在并不是鼎盛时期,所以贸然离开才是最大的损失。

    更何况顾修文发话,在企业危难之时离开,就不会再有回来的一天。

    顾修文的一句话让大多数股东的心再次稳定下来,这么大的羊肉他们怎可能轻易放弃。

    只有少许的几个人依旧不为所动,尤其以张董事长为首建立起的小队伍,“看来顾总是在影射我们几个股东背信弃义了。”张董事长轻蔑一哼,“那就休怪我们几个老家伙不给顾总留情面了。”

    话毕,张董事长跟几个股东纷纷扬长而去。

    顾修文把玩着手中的笔,似乎并不在乎张董事长临走前撂下的狠话。

    “既然选择相信金华集团,各位股东也该散了吧。”顾修文把笔放回笔筒,鹰隼般的眼眸扫着大家。

    股东们后背发凉,点头哈腰散了场。

    办公室刚腾空,李朝宗就推门走了进来,脸色慌张,“莫雨儿不见了。”

    平淡的眼眸闪过一丝慌张,顾修文走到李朝宗面前,双手拽着他的衣服问,“人去了哪里?!”

    “你先别激动。”看顾修文能吃人的架势,李朝宗忍不住双腿发软,“我刚去过你们住的地方,根本没人,审问了几个保镖才知道上午有人带走了她。”

    顾修文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人的名字,会带走莫雨儿的人到底是谁。

    “现在立刻让人去查。”顾修文推开李朝宗,回到位置后发了几张图片给李朝宗,“凡是见过上午那个人的所有保镖都辨认一下,认不出来就废了所有人的眼睛。”

    狭长的眼睑迸射出凌厉的目光,让人为之胆寒。

    李朝宗点头,转身要走时顾修文叫住了他,“最近多留意其他股东的动向,尤其是张董事长。”

    “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不说话了?”破烂的屋子里,莫雨儿倒在地上喘着气,脸上不同程度受着伤,白心悦一只脚踩在

    莫雨儿身上,面目狰狞得像个嗜血的怪物。

    一口鲜血从莫雨儿的嘴角流出来,她忍着痛咬着牙,气势没有因为被殴打而减少,“你最好能一下就打死我,要不然我今天的模样就是你明天的下场!”

    “这么硬气,看来还是没有让你吃到苦头!”说罢,白心悦环顾四周,看到角落里一根桌角粗的木根,立即拿到手,朝着莫雨儿身上挥去。

    莫雨儿看不见,所以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白心悦几乎是咬死了牙狠狠的打她,那一刻她甚至都听到自己皮开肉绽,骨头破裂的声音。

    忽然,一阵清脆的铃声阻止白心悦的动作,她把手中的棍棒扔掉,按下了接听键。

    “是,她确实在我手上。”

    “你没把她怎么样吧?”电话那头是傅亦凡。

    “差不多快死了。”白心悦毫不掩饰的说着,表现出来的模样比语气更加得意。

    傅亦凡一听,眉毛瞬间拧成一团,“白心悦,你竟然动她。”

    低沉的声音带着训斥,白心悦一听心里顿时不爽,顾修文在乎莫雨儿就算了,就连傅亦凡都偏向这个女人。

    凭什么!

    “哪有怎样?你傅亦凡告诉我她的状况,不就是为了让给我痛快的报仇吗?”

    昏昏沉沉的莫雨儿听到“傅亦凡”三个字,心脏猛然抽搐了一下。

    傅亦凡什么时候跟白心悦有了联系......

    原本以为白心悦只会给莫雨儿一些教训解解气,没想到她会大胆到这种地步,傅亦凡无可奈何,只能警告白心悦,“现在就把人放回去,要不然后果自负。”

    “不就是小小教训一下这个贱人嘛,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白心悦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就把莫雨儿折磨致死。

    “你到底想怎么样?李茜茜对于顾修文来说有多重要你应该很清楚。”

    “我很清楚啊,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让顾修文做出选择!”

    最后一个字说完,白心悦便挂了电话,她将手机紧紧攒在手里,恨不得是莫雨儿的**,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捏个粉碎!

    狠下心的白心悦毫不犹豫地拨了顾修文的号码,“趁她还有一口气,想见她最后一面就立马来这个地方。”

    这次,她要顾修文做选择,他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很快,顾修文只身来到郊外的破屋子,而在郊外几百米处,几十个人潜伏着伺机行动。

    “你给我站在那里别动!”

    顾修文一只腿刚要踏进屋子,就听到里面的嘶吼声,无奈,他只好把脚收回去。

    下一秒,白心悦将奄奄一息的莫雨儿拖到顾修文的视线内。

    见到莫雨儿浑身血淋淋的样子,清俊的面孔立刻变得阴沉。

    白心悦看到顾修文变化的样子,心理变态般觉得高兴。

    她将莫雨儿的头扯起来,摸着她缓慢流淌的鲜血,悠然道:“我想你一定是心疼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