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身,出脚。没见叶空有什么大的动作,史密斯身体便如同被人抛出一般腾空而起,重重的摔在地上。壮硕的黑人好半天爬不起来,叶空的脚正踢在他的胫骨近脚踝的位置,疼得他抱着腿大声惨叫。

    “你的动作太慢了。”叶空轻蔑的看了史密斯一眼,转身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如果你还想继续完成这个任务,以后最好老实一些。”

    “史密斯,你没事吧?”马克看了看叶空,见他再没有进一步的表示,急忙上前把史密斯扶到椅子上坐好,帮他把裤腿挽起,查看小腿的伤势。

    “该死的,我的腿断了。”史密斯一边大声吼叫,一边弯腰察看,他的脚似乎不敢放在地上,高高抬起,让马克帮忙检查。

    “没事,骨头没问题。”马克也不管史密斯是不是疼得厉害,在受伤的部位按了按,很快下了结论:“不用担心,过一会儿就好。”

    “狗屎,怎么会这么疼?”史密斯看了眼叶空,眼神里带了些恐惧。

    “资料上说那个联系人坐的飞机八个小时后到香港,能确认吗?”叶空忽然开口问道:“去查一下,在这次航班之前还有没有其他的航班飞来香港。”

    “该死的,这里是我说了算。”史密斯嘟囔了一句,却显然是对叶空的手段产生了恐惧,还是让马克立刻打电话去查。

    “三十分钟后有一架航班到香港。”马克放下电话说道:“不过是从芝加哥来的,不是纽约。”

    “我们去机场。”叶空猛地站起:“希望还来得及。”

    史密斯和马克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困惑,都在想这个小子是不是疯了?可是看叶空斩钉截铁的样子似乎又不像是开玩笑。

    “如果你们不喜欢这次任务,我会同你们的长官联系,换别人来。”叶空的话很有些反客为主的意味,两个美国人却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

    “从现在起,你们必须听我的,否则……”叶空冷冷的看了眼史密斯刚刚被踢过的位置:“我不会再这么客气地同你们说话。”

    史密斯被叶空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不由得把伤腿稍稍向后藏了藏,如果说开始他还对叶空十分轻视,现在叶空在他眼里已经变成了恐怖的代名词。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在腰部捅一下会让自己喘不上气来,而腿更是疼得比骨折还厉害。除此以外,刚才叶空只是简单看了一眼资料便发现了问题,也让他潜意识里已经认定叶空的话一定有他的道理。

    “该死的,我们走。”史密斯勉强想做出一副我才是领导者的样子,可惜稍显无力的声音还是表明了他的心虚。

    马克似乎没什么主见,穿上西服抢先向大门走去。叶空冷冷的看了史密斯一眼,这才紧跟在马克的后面出了房间。史密斯被叶空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发毛,看着房门发了会儿呆,这才猛然醒悟过来,抄起自己的西服,冲出了房间。

    香港的夜色很美,可惜车上的三个人根本无心欣赏。叶空在专心驾驶,史密斯和马克则面色紧张的拉着车顶的扶手,身体随着汽车不停的来回摇摆。刚次叶空说希望来的及,两个人都以为是在开玩笑,没想到这家伙开起车来跟疯了一样。不要说晚上仅靠灯光视线不好,就算是白天恐怕也没有人敢这样飙车。

    因为事先没有同香港警方联络,一路上不断有警车加入围追堵截的行列,可惜没有哪辆车能够跟得上,都是很快便被甩得无影无踪。

    “到哪儿了?”交通管理科的值班总督察一边看着大屏幕,一边大声命令道:“告诉兄弟们不要追得太紧,联系机场的兄弟,清理路面,把路障准备好。我就不信,他还能飞到天上去?”

    值班大厅里一片忙乱,这个突然出现的飞车党让所有人都在忙乱之余暗自心惊,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玩得这样疯的。就算这一路上车流并不密集,可平均一百多公里的时速简直就是在拿小命开玩笑,难得的是这样跑了二十多分钟硬是没有出过一点事,这个开车的家伙简直就不是人。

    就在这时,值班总督察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是刘明山,现在立刻停止追捕一辆牌照是fm9697的黑色轿车,让机场的兄弟立刻清路。”电话里传来刘警司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焦急。

    “长官,那辆车疯了一样……”总督察有些不明白上司的意思。

    “这是命令,立即执行。”刘警司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不过紧接着补充了一句:“这是警务处长的意思,不要让我难做。”

    “yessir!”总督察无奈,只好无奈答应下来。

    “所有人听着……”

    “小心……”坐在前面的史密斯一边紧张的看着前面,一边弯腰在地上摸索刚才一次连续漂移时不小心弄掉的手机。

    “闭嘴。”叶空的声音说不出的冰冷,手脚的动作却更加迅速。

    “现在是……”坐在后面的马克勉强控制住摇晃的身体,看了看手表:“二十一点三十七,还有四分钟。”

    “到了,下车。”史密斯刚刚摸到自己的手机,叶空猛地一脚刹车,汽车先是猛地向下一沉,随即在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中,猛地转了半圈,刚刚好停入一个空出来的车位。

    “上帝保佑。”马克一边在胸前划着十字,一边挥手驱赶空气中飘荡着的刺鼻臭味。

    “该死的。”史密斯狼狈不堪的推开车门,揉着头部,俯身看了看轮胎:“回头得想着换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