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 sep 17 09:00:00 cst 2014

    郝仁和我都口味较重,火锅一定要吃中辣以上才能算是有味道,油碟要加上厚厚的一层蒜才能吃,郝仁在米国读书几年,期间回国时间不长,又没有人陪同一起吃的人,吃的次数自然就少了,吃地也不甚欢喜。至于我,我平时力捧老妈,能不外出吃饭就不外出吃饭,吃火锅的次数简直是比沙子里的金子还要少,近乎可以忽略不计。

    牛油火锅的味道重,即便是整个店装饰地富丽堂皇,还是遮盖不了其大众话的味道。

    我和郝仁点了小火锅底和,和一大堆菜~

    郝仁肚量大,我也不小,一顿下来,吃得撑得快要涨破的肚皮圆的就像是怀着一个孩子,郝仁摸着肚皮,说我:“眼大肚皮小。”我就也摸着肚皮回击道:“彼此彼此。”郝仁嘴毒,你们是知道的,现在估计多半是吃撑了,所以导致智商直线下降,巧嘴也失去了功效。

    坐了一会儿,说了一些没头没脑的话,看着郝仁,我的灵感顿时像那啥一样汹涌而来,从兜里掏出手机,对着他和桌上的残羹剩菜来了一张合照,然后上传到朋友圈。

    我的朋友虽然少得可怜,但是朋友圈里的人却和以组队参加运动会。

    我刚刚发表“新婚之夜”这个话题的时候,立马就有好事者接上来:

    施主,你钱包掉了:祝百年好合。

    你是不是不爱我:哇~新婚之夜好特别~

    为你写湿:相公大人好帅~

    @:菇凉,放开那禽兽,让我来……

    ……

    然后在尘封的最末,我发现了一个留言:

    来自高山的你:祝你:郝仁永浴爱河。

    经过我精密地思索,估量,此话的断句和标点,都透露着一个意思……他是希望郝仁能够永浴爱河,没有我,言下之意,就是简单粗暴地表明我迟早会被郝仁抛弃,还是不要坠入爱河的好。我瞄了郝仁一眼,默默地点了“删除评论”,然后用企鹅敲了那人,只一句:“你去死!”

    郝仁正在前台结账,自然史看不到这一幕的,不管怎么说,今天都是新婚没这种晦气的话~还是不要让郝仁看见的比较好……我怎么会承认我是怕郝仁看到评论之后豁然开朗,要跟我离婚,我不是面子就丢大了吗?

    做完这一切,我估算了一下自己吃的价格,然后把钱放在桌上。

    郝仁回来,看了一眼桌上的钱,然后半晌都没有说话,最后无奈又好笑地说:“老婆大人是觉得小的今日表现地好,特别赏赐的吗?”我凝着他,没有说话。郝仁叹了一口气,伸手把桌上的钱装进拿在另一只手上的钱包里,然后又把我们俩的外套从靠背上拿起来(不要问我为什么吃饭还要脱衣服……吃火锅是很热的!),把钱包放进,放进了我的外套里,你放错地方了啊喂!

    “那个……你放错地方了。”我思索了良久(其实也没有多久),我决定告诉郝仁。

    “米虫,你不这么矫情能死吗?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还要纠结什么?”错了,你的还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亲夫妻也要明算账的,不过,如果,要是,我现在说了,郝仁肯定会直接超起桌上的勺子(火锅的公共勺是比较大的),直接就送我去见如来。

    算了,还是以后等有机会的时候在慢慢纠正他的封建思想观念吧……

    穿过通风的走廊,一阵巨风吹来,我的脸不自觉地往领子里缩了一些,看了看郝仁,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我真的担心他被风吹跑了。郝仁伸手过来拉着我,然后带着我紧走几步,避开通风口。真聪明,直到抓着我就不会被吹跑了,谁让我质量大呢。

    郝仁说我们今晚就回家住,我觉得这就是废话,不回家去哪?难道还要去住宾馆吗?于是,我就放心大胆地坐在郝仁旁边,(经郝仁强烈要求,我就从后排挪窝到了前排的副驾驶)然后悠悠地睡着了。

    完全搞不清楚我到底睡了多久,反正当我醒过来的时候,车子还在行驶的过程,旁边连成一片的红绿交错着的灯光,一看就只能用“高”来形容的楼。无不展示着一点。这不是去我家的路(我家在2.5,到郝仁家不过二十来分钟,哪里需要经过市中心?)更不是郝仁家了。我诧异地看着他,他此时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小心翼翼地避开前面突然停下来的车辆。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一个人最认真的时候,就是ta最好看的时候,我此时一定是最好看的,因为我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郝仁。

    郝仁的耳根渐渐变红,然后他对我说:“媳妇儿,你再怎么爱为夫,你也不能老是盯着我看啊,为夫也是很保守的。”我那个去,一秒钟变男屌啊,如果说,前一秒还是屌丝的逆袭,后面这一秒就只能用男神的堕落来形容了,整个一个生物进化论啊!

    我咂了咂嘴,不打算回答,反正郝仁也不可能把我带去卖了,把目光放回窗外,然后猛然想起方才我看郝仁的原因:“雷锋,咱们这是去哪?”

    “私奔。”

    对此,我只想说一个字:“滚!”

    事实上呢,我真的跟着郝仁私奔了,他在市中心离系米比较近的地方贷款卖了套房子,其中,郝总也伸出了援手。房子不算大也不算小,两室两厅,卧室剪大,一间小,看看,等级观念出来了吧。

    我估计,这一定不是出自郝仁之手,而是出自米白,只要郝仁一句话,米白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折腾,出图纸,找材料,找工程队,盯工等等……到了郝仁哪里,基本上就只是剩下了两个单词:“ok"、“no”。要多省心就有多省心。

    屋子整体采用欧式田园风格,色彩是以米色为基础,装点着暗红色和淡橙色的暖色调,给人看了就有治愈的效果,让人觉得,家就应该是这样的。

    “怎么样?喜欢吗?”郝仁在我打量中问我。

    “喜欢。”可是它也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