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洋抓了抓头发,烦躁地站了起來,

    军区的地方总是很单调,颜色单调,地方也单调,

    可是丝毫灭有磨损男人一身的锋芒毕露:“沒事,她为我疯狂了那么多年,我当会孙子也认了,”

    “她的事情你帮我搞定,我原本是跟爸爸说好了的,结果、中间出了太多的意外,所以我也不敢在去跟爸爸说了,”

    墨夙挑眉,好奇地询问了句:“很麻烦吗,”

    一直在聊着叶笙的事情,倒是忘了他是來做什么的,

    墨洋抬头看着过分苍白的月光,声音淡淡却隐藏着强掩饰着的暴躁:“她的身体了除了海洛因之外,还有一种更麻烦的东西,医院那边我也吩咐了,但是现在不能去医院,你也知道,要是去医院的话,君城肯定会过去的,现在我不能让他把人给带走,”

    墨夙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渐渐地有些难看起來了,

    他不解地抬头,他只是出去了一趟,怎么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回來了,

    “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甚至是有点傻里傻气的,怎么就又是海洛因的,又是其他的,再加上一个君城,情况越來越复杂了,

    墨洋脸色也不大好看:“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也不知道要怎么给你解释,你就帮我这个忙吧,我是真得沒有办法的,”

    他也知道是有点强人所难了,他们是直接跟政府打交道的,政府始终对那种东西抗拒着,严打着,现在要让他來背起这个黑锅,一不小心真得会惹下大祸的,

    他叹气了声,也知道是自己的一时任性,

    “对不起,表哥,如果为难,就当我沒來过吧,是我考虑地不周到,”

    墨夙倒是摇了摇头说:“其实也沒什么大的关系,我的朋友就在戒毒所里面工作,我可以去打声招呼,只是这边的医疗设备虽然好,只是肯定是比不过外面的,所以我看,你要不要还是给她找个地方安静地治疗,”

    墨洋直接摇了摇头:“外面医院我也一直在招呼,你先稳定下她的情况就好了,其他的,等过后再慢慢说吧,”

    目前也只能这样子了,

    君城,人是肯定不能现在交出去,

    他连他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万一直接把她给送上死路的话,后悔的就绝对是他了,

    等他想好了,再解决,

    “后续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不会托你太长的时间,我一想好,就把人接走,”

    墨夙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什么呢你,只是一点忙而已,我能不帮吗,倒是你,别总顾着被人的事情,你自己的事情也要多去想一想,特别是你爸爸那边,”

    他可以想象地到,墨老爷子现在肯定是火冒三丈的,

    叶墨两家可是世交,却因为他们两个人闹地那么僵硬,

    墨老爷子是说什么面子上都过不去的,

    墨洋无所谓的笑笑:“你知道的,我怕的不是老爷子,”而是那个女人了,

    要是真得追不回來,墨洋,你又该认命吗,

    叹气了声,他笑着说:“我先去跟她交待些事情,她很不让人省心的,”

    墨夙点头,默许他的离开,自己也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

    翌日

    墨洋是被一个电话直接叫回家的,本來他还在外面查一些事情,

    墨家的大厅里,

    君城姿态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拖着一杯红茶,

    弥漫出來的烟雾莹莹绕绕地在他的周身,他深邃的五官下,面无表情,见到人來,也只是一个简单的挑眉,并沒有先开口说话,

    君临天下的压迫感,迫使墨洋的脸色也渐渐的凝聚起來了,

    墨老爷子坐在一边的主位上,也不清楚是什么风把君城给吹过來了,

    第一次见到真人,他也有一刻的失神,

    他才明白,原來世界上真地有一种人,不需要太大的点缀,就给人一种气势上的绝对压倒,

    墨老爷子也是在商场上厮杀了大半辈子的人,却从來沒碰到像他这样子秒杀人于无形之中,

    他不需要开口说话,不需要刻意去装做什么样子,单是一个云淡风轻的眼神,就足以让他们主动臣服,

    这个男人很不简单,

    这是他第一个感觉,

    第二感觉就是他怎么跟墨洋扯上了关系,

    墨老爷子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放在墨洋的身上,眼神警告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是真地惹到他了,那么整个墨家都要遭殃的,

    君城径自放下杯子,水光涟漪的薄唇上淡淡地笑开:“墨老爷子,你别太紧张了,我只是來找贵公子谈些私事的,”

    一句私事,把墨家跟墨洋的关系撇清了,

    老爷子还想在说些什么,君城却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墨少爷跟我是朋友,实不相瞒,我今天來是有些事情想告诉他的,”

    墨洋皱眉,连他也不清楚这紧张窒息的感觉是出于何方,

    明明他就是在微笑着的,

    不过他也不想那些事情被墨老爷子知道了,也跟着他一笑,把话给圆了回去:“爸妈,你们放心好了,我跟君少只是有些事情要谈的,”

    君城不可置否,直接越过他走了出去,

    侧身而过的瞬间,他明显看到了他眼底闪过的一丝阴霾,

    墨洋脚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气,逐渐蔓延开來,

    他像个沒事人一样,跟在他的后面,走了出來,

    墨家的院子里是一个花园,还有水榭跟一座凉亭,

    因为墨夫人打小就是从江南那边过來的,所以对江南的那些古风一直都很追随,墨老爷子知道了特地打造了一处,

    君城一直往前面走,坐在凉亭里面的椅子上,

    墨洋就站在他的前面,也沒有要坐下的意思,一直站着,他知道君城想说什么,

    谁也不是糊涂的人,他既然敢把人送进去,那么就不怕他來兴师问罪,

    “君少爷,很抱歉,我想我还是不能把人交给你,”他不卑不亢,拿着鸡蛋碰石头也不过就这样子吧,

    不能,

    君城冷哼了声,讥讽到:“墨洋,或许我该提醒你一件事,搞垮你乃至整个墨家对我來说都只是时间上的问題而已,”

    也就是说只要他想,别说墨洋了,整个墨家他一块拉着下水,都办得到,

    谁知道墨洋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很确定地反击:“你不会,或者说你不敢,”

    他说得肯定,让君城倒是难得地有了一瞬间的惊讶,

    他勾唇冷笑:“我不敢,‘

    笑话,还有什么事情他不敢的,

    他的却是很窝火,

    买了早餐去医院的时候却发现人根本就沒有回來过,特地打听之后才知道她现在人原來在军区里,

    他也涉及**上的生意,可是他也有不能去的地方,

    比如军区,

    那对他们这行的來说,是一个禁地,

    他们不能进去,也不好进去,

    一旦沒处理好的话,那么就是一连锁反应,

    他不怕惹上他们,只是怕地是会很麻烦,

    墨洋坐了下來,面对着他,一点胆怯都沒有:“你有顾忌的,比如说你说的那个倾之,”

    “或者你根本就不在意她,那么我甘愿倒霉,”

    “墨少爷,你在暗指什么,”君城冷笑,他们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外人來插手了,

    墨洋也不生气,知道自己现在是终于被他给惹毛了,

    看他那样子,他的心情稍微好了点了,

    “君少,你知道的,我是什么意思,”墨洋严肃地说着:“一个能把人命当玩笑的人,你让我有什么胆子把人交到你的手上,她跟我之间的关系或许不像你们之间那样子,但是好歹我知道那个傻女人是个好人,而你却把一个好人活活地整成了半条命,君少爷你说,如果是你,你能那么袖手旁观吗,”

    墨洋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居然有这么大的勇气,

    那可是君城,是神话,他既然敢亵渎神堂,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那些爱恨情仇什么的,但是我知道,你根本对她就沒安半点好心,我让她回去做什么,去送死吗,还是……君少,你的实验失败了,所以才让她回去继续接着來,”

    “啪,”君城怒了,把桌子上的茶杯准确无误地丢在桌子上,他脸色沉静,看不出一点的端倪,要不是他的动作太过剧烈,连墨洋都不会知道原來他的心里已经熊熊烈火正在燃烧中,

    他吸气了,再呼气:“君少,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君城冷冷地睥睨了他一眼,墨洋也意识到自己说地太得意了,赶紧收住,

    君城慢慢地平静下來,他能容忍别人在他面前这么说话,只有一个原因,他说地是真得,一点错都沒有,

    “墨洋,就算开始是错的,但是我们的结局一定是对的,”一句话,他像是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力气,

    他们还有多久,还能走多远,

    这个问題谁都不知道,

    他也不清楚,

    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她已经不是可有可无,而是必须存在的了,

    如果这算爱情的话,那么恭喜,他沦陷了,而且还是不可自拔的那种,

    墨洋轻笑,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君少,不管你说什么,人我是不会让你带走的,很明白,我不了解你们,我也不了解倾之,但是我不能拿她的生命开玩笑,”

    “……”短暂的沉默之后,君城眼里闪过一丝复杂:“那我拿叶小姐的下落來当筹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