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老天爷有眼,被我拉住的两个护士正是三天前抢走我孩子的那两个,她们看见我自然有印象,吓得畏首畏尾的,连连摇头说:“不知道。”

    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一个护士,是她从我的床上夺走孩子的,我怎么能不记得她,我拉着她凶狠的目光盯着她说:“别装了,就是你抱走我的孩子的,你们把她的尸体放哪里了?她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们把她毒死的?你给我说清楚?”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拉着她大声喊。

    甚至出手紧紧的掐住她的脖子,护士被我掐得脸都涨红了,另一个护士见这个情况也不敢上前。只好跑开去叫人。

    被我掐着的护士一度喘不过来气,人都怕死,她怕我把她给掐死了,就使劲拉着我的手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孩子死不管我的事啊。”

    她这样说说明她一定知道什么风声,但是我不相信她不知道,于是更用力了:“你撒谎,你肯定知道,就是你们把她毒死的,不敢承认所以才那么慌张我抱走了孩子。说,谁干的?”阵贞尽划。

    护士被我掐得直咳,这个时候其他医护人员和陆思晨也到了。

    我妈见我把护士掐得两眼翻白急得一瘸一拐的就上前要来拉我:“乐乐,不要做傻事,放了护士。”

    陆思晨也上前来拉我:“乐乐,冷静点,不要闹出人命啊。”

    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掐着她冷言看着周围赶来的医护人员,他们纷纷焦急而担忧的看着我你一嘴她一舌的劝我:“有什么事好商量,先放了我们的员工好不好?”

    说话的人胸前别着副院长的工作牌,我想事情总要一个说法的。

    我看着那人说:“要我放了她可以,只要你们医院针对我孩子的死给个真实的原因。”

    院长显然已经知道这事,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两只手在空中摆动:“好好,你先放人,我们立马调查真相,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我想只要让我知道孩子是怎么死的,于是我慢慢的松开了护士,抓住她的胳膊:“我要她给我作证,我的孩子是被你们医院毒死的,我都知道了。”

    副院长还是一脸从容的样子官方的说:“苏小姐,这个事情我们需要交给有关人士去处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说明孩子是中毒死的,死亡证明上已经说清了,是早产导致的并发症。”

    见那院长推脱得一干而尽,这次抓狂的不是我,相反是陆思晨,他满脸怒意的冲到院长面前,挥起拳头就往他那把老骨头上砸:“我都听到那两个小护士说,还不承认,妈的,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什么狗屁白衣天使?什么救死扶伤?都是他妈的一群杀人的恶魔,我今天非要替我冤死的孩子讨回公道不可。”

    见陆思晨那样我也惊讶了一番,但是并没有阻止他,因为那个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也是他的。我们都失去了该有的理智。相反,我妈还比较清醒跟理智,她懂得即使再有理先出手打人就不占优势了,于是她记得在一旁使劲叫陆思晨还同医护人员去阻止他,但是陆思晨实在太愤怒,没有人能拉得动他。

    陆思晨就这样在院长身上一阵狂打,最后没有办法,工作人员只好报了警。

    警察将陆思晨拉开,然后将他跟院长还有在场的相关人员都带到了医院临时办公的会议室去了解情况。包括我跟我妈。

    我想警察来得正好,医院想隐瞒不是吗?那么就让警察来调查。

    于是我一五一十的将我孩子可能被毒死的情况说了出来,警察也引起了重视,说会立马立案调查,只是陆思晨因为故意伤人还被拘留了起来。我本想将他取保候审,但是那个被打的院长怎么都不肯私了。

    这件事惊动了整个医院,陆思晨打人的视频还被无心病友发到了网上,一时间整个南京城都知道了这件事,各个媒体纷纷往医院跑,自然而然我的孩子被毒死一说也纷纷传开来。

    警察调查就要对孩子进行验尸,幸好我妈事先给医院打了招呼把孩子尸体存放在了冷藏室,因为她想给孩子修座幕,她说,虽然刚刚生下来,但毕竟是来过我苏家的,不忍让她死后去阴曹地府飘来荡去。

    为了找出正想我答应将孩子的尸体解剖检验。

    为了避免医院趁机抹掉罪证,我要求把孩子的尸体交由检方专业的验尸师。

    结果是一天之后出来的,证据很明显,孩子确实是中毒死亡的,我悬着的整颗心都落地了,温连成事先替我找好了律师一来是起诉医院,而来是为陆思晨辩护,他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就连我妈都感动,只是这份情只能欠着,并且越欠越深。

    为了跟这家医院彻底脱离关系我妈提前出了院,我也办了早该办好的出院手续,然后搬到我妈让张伯订好的酒店里。

    就在开庭前一天,医院的相关人士找到我。

    看来是远方派来的律师,而且是受了高层的委托。

    他告诉我说,院方的意思是私了这个事,陆思晨还因为打人被关着,还说那个副院长的还在医院躺着,检查出来有重度脑震荡,如果我们继告,副院长也会讨回公道的。他说继续告下去对我们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最激动不是我是温连成,他担心我跟我妈两个女人对付不过来,专程放下手里的工作过来帮忙的。

    他气得在咖啡厅里拍着桌子站立起来对着那个满口官腔的律师说:“你们这分明是威胁,一条人命就想这样算了?未免也太禽兽了吧?”

    整个咖啡厅的客人都看着我们这边,律师也弄得一脸尴尬,气得站了起来:“反正该带到的话我已经带到了,你们若是不听,到时候输了官司可别我没有提醒过你,医院没有给你机会!”说完就冷哼一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