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见白兰手臂的伤疤,心中嘀咕着,此人为何满是伤疤,好像是鞭子抽打的痕迹,她见白兰低着头一言不语,本想问,但是将此话咽了下去,

    郁尘忽然闻到一股浓浓的酒香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酒坛子未见到,这香先闻到了,她又撩了撩袖子,拿起铲子挖着土,白兰停住了手中的铲子道:“等等,这酒就在下面了,不过,别用铲子了,用手挖,下面埋的可是酒坛子,这一不小心将坛子破了,该如何是好,”

    郁尘点了点头,便伸手要去挖,白兰握住了郁尘的手,郁尘心中莫名其妙的一紧张,

    “让我來吧,看你这纤纤玉手,还是让我來吧,”

    说罢郁尘见白兰双手伸入土里,将土刨开,郁尘发觉这白兰沒有她想象中的小气,虽然他说的每一句话总是让人觉得不爱听,但是这心还是挺好的,

    郁尘见泥土中一个酒坛子,俯身下去拿过酒坛子,心中一惊,这,原以为这挖地三尺,这酒坛子一定很大,以为今日可以饱饱的喝足了,却未想到,这酒坛子跟普通的酒坛子沒什么区别嘛,郁尘左手一提酒道:“就这个,”

    白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是啊,”

    郁尘有些傻眼,心中很是百思不得其解,然后淡淡道:“这么小的酒坛子,你居然埋地三尺,白老板,你当时是不是很闲啊,这是何苦呢,”

    白兰好像一副很嫌弃身上的泥土,举起手闻了闻自己的手道:“不闲啊,你以为我傻,这是我命人埋的,这身上脏死了,又得去洗个澡,我们走吧,”

    郁尘提着酒坛子,这时不时的飘來阵阵香味,使郁尘很是眼馋,郁尘见白兰好像有些洁癖,这回房的路上一直喃喃着嫌弃自己身上的泥土味,其实这也沒什么,郁尘就觉得身上不脏,那土是用铲子刨的,手上压根就沒沾上什么泥土,而白兰无非是用手刨了刨土,只有手上沾了泥土,可这白兰一个不停的喃喃语,说着自己身上脏,

    当郁尘提着酒坛子随白兰上楼时,手中的酒香四溢着,整个楼下都飘香浓浓,十里梅酒香入鼻尖,只听闻楼下客人道:“曲妈妈,此酒是何名堂,來一壶,”

    又听闻另一个客户起身道:“楼上的不是白老板吗,哟,都听闻白老板气若幽兰,白老板的身上还有淡淡的兰花体香呢,今日见得庐山真面,原是如此清丽脱俗啊,”

    郁尘听完此话当然觉得很是普通,这不过是客人们对白兰的美赞,可是白兰一动不动站与楼阶,曲妈妈忙过去打岔道:“这位大爷,那酒算什么,我们这儿最好的酒是醉仙酒,喝了那酒,整个人都是飘飘欲仙,大爷要不來一壶,”

    那客人推开曲妈妈道:“不,什么好酒,本大爷都不要,今个儿,本大爷就要白老板这壶幽兰酒,”

    楼下的其他客人一边揉着佳人女子,一边坐看好戏,不仅仅是客人如此,脸阁中的姑娘们也坐看好戏,

    他们自然不会理会此等事,因为这白老板虽然长相极好,但是毕竟是这儿的老板,刚刚说话的此男子是当今李相的儿子,李麟,此人长相虽然算不上丑,但是也算不上一般,郁尘见此人满脸蛤蟆疙瘩,头发稀少,叫她看了直想吐,

    她见白兰还是一丝不动,这李麟见白兰这身段,虽然胸是小了些,但是身段还是极其诱人的,李麟走了一步楼阶,一把拉住白兰的手,白兰整个人都往后倾,随后李麟将白兰抱入怀中,白兰举起手劈向李麟的头,快速从李麟怀中起身用手指指着李麟道:“这,不是李府,这是情丝阁,修得再次无礼,”

    李麟搓了搓手道:“哟,无礼,白老板以前不也是这情丝阁的一代名妓吗,怎么,如今装冰清玉洁了,可是在怎么装,这身子很是肮脏~,”

    李麟未说完,白兰用手掐住了李麟的脖子道:“你再说一遍,”

    郁尘见白兰咬牙切齿着,李麟有些喘不过去道:“你们还愣在哪里做什么,把他给我弄开,”

    李麟身后走來了两个男子,身强体壮,见男子一手抓住白兰,而另一个男子抓住白兰的手,硬生生的将掐在李麟脖子上的手拿下,这一旁的客人们只管喝着酒,只管看着好戏,曲妈妈想从中插一脚,可是这李麟是相爷的儿子,于是退下了,

    李麟喘了口气,举起手给了白兰一个耳刮子道:“贱人,你以为你何等的冰清玉洁,只不过是一个下贱胚子,”

    白兰嘴角一丝血迹,他本來是反抗着的,即便这两个男子的确身强体壮,但是白兰用尽所有的力气可以解脱,但是白兰听到李麟的那一句话,心中深深的受了打击,也失去了挣扎,口中喃喃道:“下贱,”

    “哈哈哈,是啊,我是下贱,你以为我愿意嘛,那还不是被这世道所逼的,”

    白兰对着李麟吼道,李麟掐住白兰的下巴滴答着口水道:“我可不管什么世道不世道的,只要是美人儿,我李麟都喜欢,”

    说罢李麟撅起嘴想去亲白兰,李麟还未亲到,被郁尘这突如其來的一拳所打出了血,李麟捂住鼻子怒道:“谁敢打本大爷,”

    郁尘提着酒走到曲妈妈旁边道:“有劳曲妈妈帮我拿一下,”

    曲妈妈用颤抖的手拿住酒坛子心中一阵忐忑,这当今相爷少爷碰上这当今国师大人,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曲妈妈拿住酒坛子跑到了一边,

    李麟方才倒是沒留意郁尘,他打量了郁尘一番,突然放下捂在鼻上的手,一副洋笑着,他见郁尘一身男装,但是这身段却是如此好,方才郁尘穿上了白兰的衣服,这身段更加明显了,虽然郁尘用束带裹着身子,但是这阿娜多姿恰恰赛过了白兰,

    “我倒是谁如此大胆,原來又是一位美人儿,來,过來让本大爷香香,”

    李麟搓了搓手走了过去,扑向郁尘,郁尘抬起脚按住了李麟的额头,随后一个劈腿,李麟从中飞了出去,直摔在那些客人的中间,

    那些客人一惊,想來此地不宜久留,一个个纷纷都跑了出去,一个客人指了指郁尘道:“此人,此人不就是当朝离落国师吗,”

    另一个客人对他道:“不要管什么国师不国师了,还是走吧,”说罢纷纷逃亡而走,曲妈妈追了出去道:“大爷,你们还沒付过银子呢,”

    李麟摔在地上,他听到刚刚有人说郁尘就是当朝的国师,他的父亲李博与郁尘可是死对头,那两个强壮的男子见自己的主子被人打了,松开了白兰,忙过去帮忙,

    那两个强壮男子紧握拳头打向郁尘,郁尘握住一个男子的拳头,往他后背猛的一拉,将此人的手臂折断,又一个男子打向了她,她身体往后一倾,一个大幅度避开此拳头,转个身,举起拳头一拳打到男子脸上,男子吐了一口血,倒与地面,

    郁尘用手拍去手上的灰尘道:“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你想与我打斗,真

    是活腻了,”

    李麟见他的手下都受了伤,他本想起身,却沒想到郁尘走过去一脚踩住他侧脸道:“这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你说你是不是男人,

    “这样也便罢了,居然还出口羞辱,沒错白老板以前是一代名妓,那又如何,那也是身不由己,这能怪谁,虽然他是风尘人士,但是他冰清玉洁,气息若兰,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心地极其善良,

    敢问阁中女子白老板有亏待过你们吗,敢问曲妈妈,你如此见钱眼开,那白老板有说过你吗,你们好歹也是阁中之人,不但不忙白老板解围,居然还若无其事的一旁看戏,”

    李麟趴在地上道:“你敢如此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郁尘脚下用力一踩,俯下身对李麟道:“我告诉你李麟,别以为你是李博的儿子,就可以仗势欺人,我警告你,你若是下次再找白老板的麻烦,我剥了你的皮,”

    说罢郁尘放下了脚,那两个强壮男子忙过去扶起李麟,李麟从地上艰难的爬起來,见他浑身都本打的肿了起來,浑身都是伤,

    “少爷,您沒事吧,”

    “你们两个饭桶,我养你们都白养了,两个打一个都打不过,”

    李麟捂着自己的鼻子,那两个男子扶着他,他一瘸一拐的走着,走到情丝阁的门口时,李麟回头狠狠的望了望郁尘,用手擦去鼻子上的血,喃喃道:“离落郁尘,咋们走着瞧,痛,你不会扶的轻点啊,”

    待李麟走后,这情丝阁一片安静,只留下这乱七八糟的桌子,与那碎在地上的碗酒盘,郁尘轻轻抬起头看了白兰一眼,心中纳闷,刚刚看他掐李麟的脖子的手势,一眼便能看出此人是习武之人,可是那两个男子抓住他的时候,他明明可以挣扎脱身,可是为什么放弃了,

    就是因为李麟的一句话,郁尘见白兰搭着头,白兰微微一抬头,郁尘不禁意又一次看到白兰的眼圈红红的,他哭了,

    “白老板,您沒事吧,”

    曲妈妈装好人,有些假惺惺道,白兰谁也沒搭理谁,匆匆上了楼,郁尘转过身,见那帮姑娘们个个退后了几步,曲妈妈勉强的笑了笑,

    “这白老板究竟发生什么事,”

    郁尘对曲妈妈问道,曲妈妈其实一概也不知,只是淡淡道:“七年前白老板是被他的亲生哥哥买到此地,这四年前是被一个男子所赎了身,白老板好像唤他大哥,随后白老板用重金买下了这情丝阁,这就样,”

    郁尘见曲妈妈很是坦诚,但是这问了也是白问,白老板居然是被他的亲生哥哥给买了,他刚刚说被世道所逼,白兰花,郁尘摊了摊手道:“酒给我,”

    曲妈妈将酒坛子给郁尘,郁尘手提酒坛子道:“你们要知道,这个地方,是情丝阁,这儿的东家是楼上的白老板,”

    说罢郁尘提着酒坛子走上了楼,來到白兰的房间门口,郁尘刚要进去,被小莲给拦住道:“国师大人,您别进去,”

    “为何,白老板怎么了,”

    “刚刚小莲在楼上看的真真的,小莲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白老板受辱,却无能为力,小莲在此谢过国师大人了,

    白老板他其实心中很是脆弱,原本也是大户人家出生,但是因为一些原因,从小就被人嘲笑,以前有我家夫人护着他,可是夫人逝世后,公子就被人**,”

    郁尘见小莲一副委屈的表情,为他家主子难过的样子,叫人看了如何不伤心,郁尘愣了一下,刚刚小莲唤白老板什么了,郁尘一惊道:“你说白老板他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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