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宣纸感兴趣?”

    刘冰狐疑的看着陈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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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货轻易不出手,出手必不凡,每次都能给自己人带来惊喜,给别人带来惊吓。刘冰不自觉又以为这宣纸中藏着什么秘密,才能让他见了骨头的狗一样,眼睛里直放光。

    “宣纸?这就是宣纸?”

    刘冰翻了个白眼,知道这货老毛病又犯了,于是解释道:“不错,这就是宣纸,是文人作画些法专用的,最近因为原料紧缺,再加上炒作的原因,价格有些上扬,很多人认为它将是一个不错收藏的选择。”

    小姑娘又看了看精致木匣子上的标价,摇头道:“不过这件几乎没有捡漏的几率,价格已经到顶了,买去再怎么运作也不可能再高,而且我爷爷有渠道能以更低的价格拿到手。”

    陈易笑了笑,道:“不一样的,这刀宣纸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刘冰更加不解,“不就是红星公私合营时的产的吗,我爷爷那里还有不少,你要是想要,我给你拿上几张过来。”

    “不一样啊,过会儿你就知道了”,陈易罕见的卖起了关子,招呼道:“老板,过来一下。”

    老板是个带着眼睛的老先生,一看就是那种外面斯文,坑起人来没商量的主。他听见招呼,走过来,曼斯条理的说道:“看来小兄弟是爱好笔墨的文雅人啊,这一刀宣纸乃是五十年代的精品,保存完好,没有任何损伤,想必小兄弟也明白这宣纸是越老越值钱,越老越好用”

    “好了,不用跟我解释了,我明白,给我包起来,我要了。”

    陈易对这刀宣纸的来历没有任何兴趣,好与坏他比这位老板看得更加清楚,也更明白。

    老先生的话被陈易无礼打断,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面带喜色。

    尼玛,土豪吗?

    尽管他是卖古玩收藏品的,但说实话有一些东西他看着真蛋疼,一刀宣纸因为上了些年岁就卖出七八万的价格,这不是扯淡是什么?

    不错,这宣纸是越老越好用,但十年的和五十年的差不了多少,你又不是去作什么流传千古的兰亭集序,用得着那么讲究?在他看来,这种人一般都是附庸风雅的暴发户,真正文雅之人谁去做这种蠢事?

    不过心里面的鄙视可完全不影响他的兴奋,票子到手才是正理。

    陈易付完钱,拿着宣纸,急匆匆离开,那感觉像极了一个突逢拉肚子的人找到了一卷手纸。

    “这宣纸到底有什么好的?”

    刘冰的好奇心已经被彻底撩拨起来,跟着陈易出了店门后,再次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现在跟你解释不清楚!”

    陈易的话让刘冰银牙咬碎,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根本不给刘冰再次发问的机会,就拦下一辆出租车,迅速跳了进去。

    刘冰坐上车,和他一起到他的湖畔别墅。

    小家伙青犴没在家,估计又和那两只水猴子玩耍去了,不过正好,陈易现在可没工夫跟它瞎闹腾,他有正事要做。

    刘冰看着陈易在房里把宣纸小心铺开,冲泡好朱砂,拿起狼毫小楷,挥毫泼墨。

    她心里面简直一万头羊驼呼啸奔过,这火急火燎的原来就是为了作画。

    文盲也会作画?还是功底要求极高的山水画!

    可没过多久,刘冰的脸色的就变了,从起初的不屑,慢慢变成了震惊。这个文盲画出来的东西不止韵味十足,形神兼备,而起让人看上一眼仿佛就被那副画卷吸引进去。

    随着陈易的落笔,山水画渐渐丰盈,刘冰则是愈陷愈深,不可自拔,整个人完全沉浸于其中。

    嶙峋怪石,青郁树木,崎岖小道

    刘冰恍若做梦,完全超越时空,置身于画卷上的那片山水之中,清风碎竹,山路盘桓,如在身畔。

    她看到了陈易看到的,她感悟到了陈易感悟的。

    初见泰山时的震撼,攀登之时的汗水挥洒,登顶玉皇的喜极,还有那波澜壮阔的云海,一切都在眼前,一切都在心间。

    “魂归来兮,魂归来兮”

    刘冰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忽然响起一个讨厌的声音,将她从这美妙的意境中唤醒。

    她睁开眼时,正看见某位大师在她脸前挥着爪子,一脸猥琐笑意。

    “啊!”刘冰惊呼。

    旋即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面现恼怒,一巴掌把那只鸡爪子拍开,气冲冲问道:“你干什么?”

    陈易笑得更加得意,更加猥琐。

    他能不得意高兴吗?现在他的恨不得放声长啸,一解心中畅快之情。

    在那家店里,陈易就看到这一刀宣纸上盘绕的灵气非常不同,不是以往见到的古玩之上那种单纯枯乏的阳气,而是生机流转,氤氲生烟,即使那个木盒都掩盖不住。

    在来的路上,陈易从刘冰那里了解到,这宣纸是由青檀树皮和沙田稻草做成,而制作这一刀宣纸的青檀树最起码有千年的树龄。

    在五六十年代,千年树龄的树木不说随处可见,但也不如现在这般珍惜,几乎砍伐殆尽。

    如果真是一株千年老树制成的纸张,陈易也不会这么激动,可这种宣纸如果能做法器就不一样了,那可就不是几千几万块能衡量其价值的了。

    陈易从刘大君教授那里拿到的“六合魂大阵”幻门阵法,在陈易看来或许可以绘制在这种宣纸之上,不用再去现场布置,节约了大量时间和机会,更能让人防不胜防。

    至于艾家为何没有想到,那就不是陈易能管得了的了,他的驭龙者传承比起一般修士要强大的多,完整的多。

    或许他们想破头皮也不会想到,承载六合混天大阵幻门的法器就是这种薄薄的宣纸。

    陈易没有直接绘出六合混天大阵的幻门来,法器制作相当麻烦,工序也很复杂,不是说做就能做出来的,这副泰山山水画只是他牛刀小试的一个尝试。

    当日陈易在泰山观龙,不仅打开一片未知经脉,泰山的神韵更是烙印在他的神意之中,他笔下的这副画卷,让刘冰目不转睛不可自拔的山水,就是他神意的具现。

    而能让刘冰深陷其中,则更是说明了这种宣纸制成法器的可行性。

    古代山河社稷图,就是作画于纸上,经风水大师改造,成为名扬千古的风水法器。

    “嘿嘿,天快黑了,叫醒你吃饭啊?”

    陈易搓着手,笑道。

    刘冰看向窗外,果然发现天色渐晚,日薄西山,不由眉头皱起,满心疑惑,“刚才怎么了?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

    她感觉自己像是爬了趟山,又像是看了场电影,完全神游天外,自然没有注意到这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

    “不知道啊,只见你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闹得我都脸红了,我有这么大魅力吗?”

    陈易想都不用想,瞎话张嘴就来。这种事情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

    刘冰满脸鄙夷,道:“我有时候看一头猪都能看上一天!”

    “哦,那你的口味确实挺重,幸亏你才看了我半天,没到一天。”

    刘冰瞪了他一眼,没心情跟他斗嘴,也知道这货以前就是靠嘴皮子吃饭的,一般人根本不过,也就不去做这个无用功。

    整整站了一下午,刘冰忽然感到自己的腰酸背疼脚抽筋,连忙找了张椅子坐下。

    “陈老板,人家跟干了一天,你要拿什么谢我?”

    陈易虽然嘴上玩笑,但心里对刘冰还是挺感激的,于是把胸脯子拍的“邦邦”直响,道:“说吧,除了天上的星星,想要什么,哥哥都给你弄来。”

    刘冰对这货的满嘴花花已经见怪不怪,想了片刻,道:“我要那副画!”

    这小姑娘眼光渐长嘛!

    这副试刀之作蕴含着泰山神韵,勉强也能称得上一件风水法器,挂在家里可以避开许多邪气冲撞。

    “怎么不舍得?牛皮吹大发了吧!”刘冰见陈易眼神明灭,冷笑着说道。

    “谁说的,喜欢你就拿去,等朱砂干了,你拿去便是。”

    “真的?”

    这次轮到刘冰惊讶了。

    她开口要这幅画卷只是为了让陈易吃个瘪,并非存心为难,却没有想到他能这么大方,说给就给。

    “还是算了吧,君子不夺人所爱,这幅山水画你自己留着吧,过上几年等你名头大了,说不定还真能值不少钱。”

    刘冰跟着刘长春这么多年,在法绘画上也颇有建树,能看得出来这幅山水画很是难得,比起一般画家还要好上一个档次,她不想白白赚这个便宜。

    陈易稍微惊讶,摆手道:“我能画一幅,当然就能画第二幅,你不用多想,而且它还是件风水法器,挂在房中,能让家人身体少受阴邪疾病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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