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郎君这名字倒是别致呀?”

    身旁一阵轻轻话音算是把茅真黄愣了的心神给拉了回来。

    “哈~老父当年活着的时候没什么文化,认为‘黄’为王色,属贵,期待我成年后能跟这般颜色一样显贵,待我大了以后也曾发现此名不妥,奈何老父以逝,就没在更改,算是计一份孝道吧。”

    茅真黄瞥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钻到他怀里的人儿,那只肥爪子顺着柔夷就攀上了腰肢,张嘴就是一顿的胡说八道。

    如果说刚才进来之后发现此地不善想拔腿就跑,但见了那个名叫慧安的光头之后,他那颗泛慌的心顿时就是一阵大安。

    “那看来胖郎君也是个治孝之人呢。”

    轻言道语之间,软玉温香在茅真黄邪恶的胖爪子之下一顿扭动。

    而这不扭动还好,茅真黄那只爪子顺着轻纱就钻了进去,顿感手间呈现一股“豆腐”的滑nen之感。

    王道宁诚不欺人!

    但此时春风得意的茅真黄就是不知,王道宁那货究竟来没来过这少天司。

    不过来过也罢,没来过也罢,最起码他知道那货这辈子豆腐是绝对没少吃。

    “对了!仙女芳名何也?”

    安了心的茅真黄此时在看怀中楚楚可怜的人儿,满眼都是星星,就是酒水喝的都畅快。

    “奴家名轻衣!”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轻衣不重彩,飙风故不凉。

    三伏何时过,许侬红粉妆。

    是取自这首清商曲辞吧?”

    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似丝绸之光滑,芦苇之柔韧,在加上三杯酒下肚,茅真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张嘴就道出这个名字出处。

    “没想到胖郎君看似个粗人,居然还有这般的见识?”

    这名叫轻衣的女子听着茅胖子口里道出的诗,眼眸就是一亮,似乎有点看走了眼的感觉。

    “哈哈~~~喝酒喝酒,当饮一大快。”

    一声大笑后,茅真黄已经又一杯下了肚。

    少天司这种虚无缥缈更是没有固定山门地的宗门,可是一辈子都难遇一次,茅真黄决定于此好好的浪那么一回,明日清晨下了山在遇见王道宁那货,好给他吹嘘吹嘘什么是“豆腐”。

    酒很好,同样,也很烈!

    平日三缸不倒的茅真黄,一小玉壶下肚,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泛了重影。

    只听耳间似有一句“上楼”的疑问传来,在缓过来点神识之时,感觉已经躺在帐暖玉榻之上。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透天纱。

    疑是仙女下凡来,媚眸轻笑胜星华。

    醉熏的茅真黄眼中,哪里还记得此行的目的,翟老六那颗大光头更是已被眼前的天仙顶替。

    美人脱罗裙,解绣袴,颊似花围,腰如束素。

    情婉转以潜舒,眼低迷而下顾.....

    而红尘幔帐中,此时只剩下烛光点点,jiao喘微微,绰影似娇花照水,轻摇如弱柳扶风。

    .........

    (其实我感觉此处写三万字你们都嫌少,自己脑补吧,不写了。)

    翌日!

    茅真黄那双眯缝眼瞥开一道缝隙,对着红尘挽纱的玉塌之中一扫,那颗球儿大的脑子就有点泛空。

    昨夜那名璧人哪还温暖着玉塌,狼藉过后的战场之中只剩下他趴在上面一顿的哼哧。

    起身之时发现自己神困疲乏,头疼的更是要炸裂,要不是昨夜经历的还历历在目,茅真黄都以为自己着了仙人跳。

    走到桌前乏力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放在鼻尖一闻发现却是酒水,茅真黄皱着眉头将手里这杯酒扬在地上,转头拿起自己酒葫芦就连干好几大口。

    少天司这酒他是在不敢喝,酒是好酒,但实在是烈,烈的他这种常在酒缸里泡的人物,都有点怵的慌。

    心神缓了片刻后,茅真黄对着周身一摸,不出所料,仅有的二十多枚玄阳晶璨已经不见了踪影,但兜里那堆华阳天宗的黄符咒却一张没少,就是那把卷了刃的战刀也在。

    少天司确实如世间风评的那般,进了此处带的玄晶一颗别想拿出去,但有原则的不会动修士身上他物。

    “好一个少天司啊!”

    刚刚还脸挂笑容的茅真黄随着一句自言自语道出,神情瞬间冷的如冬月寒霜。

    什么都没丢,但就是阳精丢了!

    阳精者,有分先天之藏与后天之藏,后天之藏源于水谷精微的化生,主生育、繁衍、生殖,而先天之藏禀受于父母,未有机遇不可增,主寿。

    而它还有一个名字。

    胎光!

    三魂七魄之中的胎光魂。

    昨夜不光后天之藏他茅真黄没守住,就是这先天之藏亦没守住,今日起身之时那股来自灵魂的困乏劲,根本不是合合过渡的表现,而是胎光魂被抽取一部分先天之藏,丢失了元寿的后遗症。

    如果没有对此道有一些研究的人,就是昨夜那一番折腾之后,根本不会知道自己丢了几年的阳寿。

    起身丹田提一口气,默运观楼宗《仓元上箓》煌煌正法周身就是一遍行走后,茅真黄在睁开眼之时就是一阵的苦笑。

    亏大了!

    踏进第七重命关已经三年之久,丹田识海之中灵气快顶破了天关,如果没昨夜那番浪荡,他估计撑死在有两个月就会顺利踏进第八命关。

    而此时,这个时限上在加两三个月估计才有可能。

    不过唯一让他茅真黄苦中还能笑出来的一点就是,对方心似乎并不狠,只是不着痕迹的在他那点先天之藏上抽了一丁点而已,撑死也就一年的元寿。

    如果对方是蛇蝎心肠,那他茅真黄连今日的太阳都可能看不见,于昨夜就已成了一具干尸。

    王道宁要是知道少天司是这么处地方,还会不会想着此地比豆腐还嫩的大腿。

    而在观楼宗可是也有一个这般干的妖女。

    联想于此,茅真黄就不由的想起那个让他滚到梁国西北烂地的人名。

    相随娇!

    一个让他恨的咬牙切齿的名字。

    “同出一脉么?”

    脚步还有点虚浮的茅真黄推开阁楼的窗子,朝着下面的庭院望了一眼后就是句喃喃。

    也许是言语轻的缘故,没人给他一个答案。

    “风中落红忙,琴上一指思念长。”

    “弦中落宫商,拨出一曲凤求凰。”

    “此生也不枉,留得在你笑中藏;

    石板竹露悠长,几叶枫凛霜却又泛起菊色;

    满阶侧顾无方,昨夜细雨小楼桂堂;

    挑眉我试新腔,缓歌轻唱,抑抑扬扬~~~”

    “此生也不枉,留得在你笑中藏;

    风弄云散流觞,几叶霜枫染却又菊色斜阳;

    满阶乱落天香,昨夜小楼细雨桂堂;

    檐下我踮脚望,诗中徜徉,蒹葭苍苍......”

    阁楼之下鼓瑟和鸣中传来一阵高亢的对唱,男子之声雄浑之中带着清朗,抑扬顿挫中很有韵律,而女子之音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

    不必见其人,但听其声就知道是一对璧人。

    茅真黄忍不住的朝庭院楼台处望了一眼,想象的一对璧人到没见到,只有一名男子对着一大红纱帐拨琴弄香。

    白衣、披发、抚琴,浑身散发着一股不近凡尘的气质,而通过侧颜来看,人长的似乎也对得起他那口嗓子。

    光洁白皙的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精光色泽,鼻挺、唇红、眼邃,无一不在彰显此人的英气,而那一双剑眉似又为这张朱颜添了半分威色。

    这是一张让茅真黄看见都嫉妒不已的男人脸。

    不过茅胖子盯了片刻的时间,却发现这张脸下似乎藏着那么一份若有若无的抑郁之情在其中。

    而红帐内鼓声叮咚,更有窈窕仙姿舞霓裳,更是时不时的传来与男子的两句对唱,但就是不见其人。

    “胖郎君!昨日睡的可是香甜?”

    茅真黄看的下面红帐内舞姿入神之时,耳边默的响起一句撩人的话语。

    “哟!这不是轻衣姑娘嘛,今日睁眼之时不见了佳丽,胖哥我心里还空捞捞的呢,没想到一曲作罢,就见到了昨日的伊人。”

    看着对方不知何时袅袅婷婷的立在他的身旁,茅真黄张嘴就是一顿贫。

    “想煞奴家了?”

    “哈哈~~~当然!”

    “那.....要不要奴家陪你去屋中吃点酒后在让你好好的想想?”

    顾盼生辉的双眸甚是传神动人,盯向茅胖子的目光之中更是多了三分妩媚之羞,真是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

    “不急不急,大清早的时间在这处地方听听下面那对璧人鼓琴合鸣之后,亦不迟。”

    茅真黄听见这话,心神瞬间显了一分冷色,在这般的下去,自己那几十年的元寿就是被这般的轻描淡写的一点点带走,也是扛不住。

    不说别的,如此翻飞云雨几次,这辈子可能连筑基都无望。

    “胖郎君!可是要快日暮时分了,还哪里来的大清早?”

    轻衣抓着茅真黄的那双胖猪蹄子就是一顿的撒娇。

    “什么,我睡了一白天?”

    茅真黄看着眼前这个妖精可有点愣。

    (码个球:对唱摘自《书成》,其中敏感词拼音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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