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言压制不住怒火,小腿用力飞身而起,膝盖正好顶在牛大力的鼻梁骨处,牛大力的脑袋受力后仰,两条血箭飞射而出,配上他满身都是被抽打的红色印记,样子简直惨不忍睹。

    赵松也想上去补两脚,但是他的突然出现惊到了一旁的柳芸儿,他气势汹汹朝侯言的方向走,使得柳芸儿分辨不出赵松究竟是敌是友。

    柳芸儿一个箭步冲上前,握紧的小拳头全力一击,正中还无防备的赵松,小腹传来的剧痛使得他弓起身子喘不过来气,她另一只手抓住赵松的头发,向地面上按去,这一下要是落实,赵松至少是毁容的下场。

    “住手,芸儿!那是我兄弟。”侯言听到赵松的痛呼,急忙的喊道。

    侯志远和刘芬走到柳芸儿的身边,把摔倒在地的赵松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二老一直都是拿赵松当自己儿子对待的,此时心疼的不得了,可另一方还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说也说不得,这个大乌龙搞得场面很尴尬。

    赵松缓和了呼吸,捂着自己的肚子,看到面前娇柔且愧疚感十足的柳芸儿,哪里还有刚才那般其实,简直就是一个邻家小妹妹。

    “不怪嫂子,是我自己刚才激动了,没解释清楚。”赵松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真对不起,我以为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所以就下手重了点......”

    “没关系的,没关系,嫂子好武功!”赵松比例一个甘拜下风的手势,在二老的搀扶下坐在石阶上。

    柳芸儿被赵松一口一个嫂子叫得面露红晕,娇羞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侯言看那边没有什么事情后,目光再次转移到牛大力的身上,吓得牛大力赶紧装晕倒。

    这种小把戏怎么能骗得了猴精猴精的侯言呢,他一个耳光抽在牛大力的脸上,红热的一个巴掌印出现在牛大力的耳边,但他依旧再装,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

    “还装是吧?”侯言冷笑道。

    “啪啪啪啪啪啪~”

    侯言的手都有些微肿了,牛大力的脸上更是胖了一圈,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搞得侯言都怀疑牛大力是真的晕倒了。

    “你有种!”侯言的右脚轻轻抬起,搭在牛大力的裆部。

    “喂!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村主任,你这是在暴力殴打当地官员!”牛大力感受到下半身的危机感,慌张的坐起身子,两腿紧闭,像一个肥蛆一样不停地向身后挪动。

    牛大力试图挣脱手里的束缚,不过一切努力都是徒劳,他两眼飘忽,连连自语不知道在讲什么,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我家的土地是不是被你老牛家霸占了?”

    “我是租的,租的!”

    “租的?那租金呢?欠了几年的?”侯言看着还在尝试狡辩的牛大力,提起牛大力的领口,面对面凶狠的对他喊道:“我的那张银行卡是不是在你手里?”

    牛大力不敢直视侯言的眼睛,虚弱的说:“什么卡?我这里没有卡!”

    “呵呵,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的那几个狗腿子什么都承认了,你还在装?”

    “猴子,别打我,我都承认!租金马上给,银行卡马上还给你!”

    牛大力面色惨白,盯着侯言手里举得老高的铁链,他算是明白了,他对老侯家做的那些坏事都被侯言查的一清二楚,自己如果不能给一个交代的话,今天很难站着走出去这个院子。

    “猴子,都是一个村子的,要不就算了!”刘芬开口劝导侯言,她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也不希望自己儿子变得血腥暴力。

    侯言解开牛大力手上的金色手铐,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说道:“我妈今天给你求情,就暂时放了你,两天之内我要是见不到租金和银行卡,我让你老牛家遍地开花!”

    “带着你的狗腿子滚!”侯言手指着还趴在狗窝里的磊子。

    牛大力连滚带爬的背起磊子逃离侯言的视野范围内,生怕他改主意。

    “阿姨,你怎么为这种人求情呢?他那么欺负你们!”

    柳芸儿特别喜欢黏在刘芬的身边,因为她觉得侯言的母亲特别和蔼可亲,对自己更是百般照顾,哪有城里人对婆媳关系谣传的那么恐怖,那简直是对婆媳的侮辱。

    “哎!都是一个村子长大的,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了。”刘芬摸了摸柳芸儿柔软的小手。

    侯言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的抽搐了几下,他母亲刘芬现在明显是相中了柳芸儿这个儿媳妇,而且还是认定了那种,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这一幕,最终还是落了艾晴设下的圈套里面。

    柳芸儿现在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他在家里认定的爱人,那他和江玉莲的关系就更加微妙,岂不是只能藏在暗处了?要是被自己老爹发现江玉莲和他的关系,估计会在一次把他打出家门。

    “艾晴啊艾晴!你坑死我了!”侯言小声的嘀咕道,可是艾晴早就没了踪影,根本听不到他的话。

    柳芸儿在二老的拥护下回到了屋子里面,把侯言和赵松留在了外面,柳芸儿现在可是享受着帝王般的待遇,独得二老的宠爱。

    侯言无奈的坐到了赵松的身边,问道:“怎么样了?她下手有点重吧?”

    “嫂子也太厉害了,出手是挺重,多亏你叫停,不然我这小身板根本受不了这力道。”赵松现在想想刚刚自己被暴揍的画面,心里还很后怕。

    “咱妈怎么样了?得了什么病?”侯言问的是赵松的母亲。

    赵松吐了一口长气,实在不想提这件事情“就是一些老年病,但是没钱治疗,就越来越严重了,现在还躺在村里的卫生所呢。”

    “带我去看看,从车里拿些补品吧,人参咱妈喜欢吃不?”

    “......”

    赵松这才注意到侯言是开车回来,他在洗车行干了这么多年的零工,对车系还是略懂一些的,一眼就看出了这车价格不菲,他一辈子的工资连这辆车的一半都抵不上。

    “猴子,你说实话,你不是被嫂子包养的?”

    “你他娘的才是小白脸!”

    侯言没好气的说,刚刚侯志远说他是吃软饭的,就让他很没面子,现在又一次被提起这个事情,他觉得柳芸儿刚才下手是不是有点太轻了,导致赵松还有闲心说风凉话。

    “上车!”

    侯言不想一路上都和赵松墨迹这个事情,所以打算开车去村里的卫生所。

    村委会里,牛大力扛着磊子走到院子里,扑面而来的就浓烈的酒味,推门而入,引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破碎地凳子,被掀翻的桌子,满地的麻将碎片,他的三个小弟,两个躺在地上,两个头顶流血,还有一个趴在墙面上,鼻血都干在了墙上。

    牛大力把磊子丢在地上,沙包大的拳头打在门框上,本来就被侯言踹坏的木门随之脱落,掉在地上,横在牛大力的面前。

    “欺人太甚!”他无耻的吼道,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前的行为有多过分。

    牛大力拿起座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喂!县公安局吗?我这里有一个小偷,麻烦你们派人过来调查一下,在富安村!”

    “我是谁?我是富安村的村主任,小偷有暴力倾向,打伤了我们好多人,请多派一些警员!”

    “还有!通知一下你们牛副局长,就说是他侄子报的案!”

    牛大力挂断电话,没有心情去理地面上的四个人,更不会收拾这混乱的场面,等会儿警察到了,他就可以有充足的证据指证侯言的罪行。

    他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阴险的说:“你一个小偷,我治不了你,警察还治不了你吗?”

    他叔叔是县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他能当上这个村主任的位置,和他这个叔叔脱不开联系,也是仗着这层关系,牛大力在十里八村都是出了名的恶霸,谁见了都躲着走,宛如一个土皇帝。

    没过多久,牛大力的电话响了起来,打电话的正是他叔叔。

    “大力,你报案了?”

    “对啊,叔叔,我被人打了,而且磊子他们四个都被打晕了,现在还在地上躺着,我没有破坏现场,你们快来吧。”

    “你做的很对,但是今天我们下班了,明天起早就去!”他叔叔牛振宽说。

    “别啊,叔叔,我被打的老惨了,都流血了......”

    电话另一头的牛真宽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他今晚还要接待一个大人物,没有心思和牛大力这个废物在这扯淡,至于出不出警那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生气的牛大力“嗖!”的一下把手机摔在地上,手机内的电池飞到了外面被一条流浪狗叼走,还拉了泼屎在门口。

    “侯言!等我解决了你,我就当面玩弄你的女人,让你生不如死。”

    牛大力拿起身边的座机,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强子,你还在县里不?在你那借二十几个弟兄,现在马上来富安村村委会找我!”

    金强也是从富安村走出去的,不过不是出去读书打工的,而是在附近的县城里做一个混混团伙的老大,每天就是收收保护费,吓唬吓唬人,没什么大能耐。

    “力哥,只要你开口,我这二十个兄弟现在就坐客车去。”

    金强是牛大力的忠实小迷弟,就是牛大力把他领上这条歪路的,他却把牛大力当成人生导师一般信仰。

    “做尼玛的客车?打车来!车费我报销,带着家伙!”

    牛大力举起手里的电话,差点气到把座机也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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