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所谓的需要大量的阳气,第一步,就是我和他挤在棺材里睡觉。

    原来他的棺材并不是埋葬在了后山的墓里,而是在这栋楼的地下。

    方岂带着我走进白楼,一楼的大厅里还是那些摆设,他说二楼什么也没有,都是空的。

    一楼的一个房间内,有一个侧门,这儿就是直通地下的入口,

    一打开暗门,迎面就是一股阴风,吹的人心发冷。

    通道里只有一个窄道,只能够一个人行走,而且一直是朝下的走的楼梯,光线暗暗的,生怕不小心给踩空了。

    方岂的走的很快,我走在后面怎么也跟不上他,他似乎都不用低头看路,一直是目视前方似的。

    地下不大,也仅仅就放下一个棺材,在多站几个人都觉得拥挤,而周围的墙壁都是潮湿的,只有四个角的白蜡发着微弱的光。

    巨大的棺材下压着一个像是太极八卦阵,黑白分隔,阴阳相结。

    棺材的两端各压着黑和白,而在黑色的那里,撒着密麻麻的红色碎屑般的东西堆成小山的模样,白色这一块中间陷下去一个小土坑,里面住满了,这样的算是太极八卦阵么?我不打懂,也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

    但我看见这个棺材,就觉得心里泱泱的,不是很舒服。

    方岂递给我一炷香,“只鞠躬一次,香要插在水里,这回你不要再把香弄断。”

    “……”

    ————

    当岂打开棺材盖子,指明让我先进去,躺进去后不要在动了,我脸色刷白看着方岂,块走进时,他道,“把外套脱掉,放在外面。”

    我还是扭捏,他神情冷漠,“你脱还是我帮你脱?”

    我低下头,心有不甘,可我又不敢反抗,最后还是脱了外套,连鞋子也必须脱掉。

    棺材里有一块丝绸被子,表面是白色,里子却是红色。

    我背靠着棺材底,只觉得后背拔凉拔凉的,跟睡在冰块上没什么区别。

    双手紧抓着被子,方岂进来的速度很快,棺材盖被合上,瞬间陷入黑暗。

    我明显感到被子里进来一个冰凉异物,紧紧的贴着我,我呼吸放轻,正想着是不是就这样贴着就可以了,没想到下一步,他双手立刻抱着我的腰,头埋进我的胸前,一动不动,吓我的更是不敢动。

    慢慢的,不知道是不是这棺材里不透气么?我感觉有点难以呼吸了,大口喘息,逐渐感到身旁的他身子越来越僵硬,抱着我的姿势好像是僵住了,可他还是在细微的蹭着我。

    我慢慢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地悸动,脑袋像给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总之很难受,要这样过一晚的话,我感觉我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种难受难以形容,我的全身感到一阵痛苦的战栗,渐渐无力,然后渐渐闭上了眼睛,只是模糊感觉到唇间的冰凉一片,之后我就等同于不省人事了……

    …………………………

    第二天,我是在一楼的红木沙发上醒来的。

    睁开第一天,觉得天旋地转,看什么都是晕的,又闭眼了好一会儿,才觉的好些了。

    “要不要出去走走?”

    方岂适时出现在我眼前,和昨天相比,他看我的目光又多了一分失神,但很快恢复冷漠。

    我撑着身子坐起,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已经穿戴整齐,这里除了他,没有别人,我有些不自在,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男人给我穿过衣服。

    “现在几点了?”

    一楼没有窗户,只有白织灯,根本看不出外面的时间。

    “十点。”

    我惊呼,“早上十点?”

    他点头。

    我拍着自己大腿,“完了,我妈一定急疯了,今天我还有一场考试的……”

    “我得走了。”

    我起身就打算走,方岂退开一步,没有阻拦我的意思,只提醒着,“别忘了回来,走吧。”

    “……”

    我回头望着他,昨晚的事我还是记着一些的,躺进哪个棺材是真不好受,要不是我说过帮他,我真是不想在来了。

    但我还是乖乖的点了头,或许在我此时的脑子里还是认为,或许我完全的帮助了他,有天这‘阴间婚书’可以撤回,但事情远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远远比我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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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去的上,我脑子里竟然慢慢的回想起昨晚,昨晚是我做梦了?隐约想起他的耳朵一直紧贴着我的,而他的耳朵白里透红,耳轮分明,外圈和里圈很匀称,像是一件刻刀雕出的艺术品,我好像还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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