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旗自然不能承认跟吴禹同有什么关系。

    老东西得意的扬了扬皱纹堆叠的眼皮,“一个青年跑门上来找大闺女,两人还不是对象,除了男女那点事,还能为的什么啊?南头的黄戏子就是干这个的,谁不知道那点破事。”

    文雪旗突然止住了暴怒,她轻笑了一声,幽幽的说道,“姥姥,我又不是南头的黄戏子,你别拿老一套往我身上安,给我泼脏水。倒是你,你怎么知道的比我这年轻人还多?难道说,你曾经……”

    徐姥姥勃然大怒,扬手就要扇巴掌,被文雪旗灵活的躲了过去。

    文雪旗戏谑的挑眉,“姥姥,有话好好说,动那么大气干嘛,你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徐姥姥冷冷的说道,“小官庄可有不少大闺女出去当窑姐,这事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我看恁就是学坏了,走了这条不干净的路。现在又把人招到村里丢人现眼,生怕旁人不笑话死恁爷娘,凤啊,你还不揍死她?”

    文妈妈已经把扫帚握在手里了,“二丫头,你给俺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雪旗举着手腕说,“妈,你要是不信我,我愿意再割一刀表明清白。我就不明白了,我姥姥不是把咱当一家人的吗,怎么这么看不得咱家安生,有点什么事都要来闹一场呢?”

    文妈妈一寻思,二丫头说得对,她长得这么丑,也没男人能看上她,她娘可别听风就是雨啊!

    “娘,那些话都是谁说的?今个儿都忙着打仗的事呢,谁有空议论咱家啊?可能是咱多心了吧……”

    徐姥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恁是说,我编瞎话惹事?”

    文妈妈低下了头,“俺不是那个意思,俺就是觉得二丫头她没哄人。”

    她要真是给男人做生意了,也不用一直求着家里要上学了,男人多少给点钱也够生活了。

    “好啊,她没哄人,哄人的是我,我一心一意为了恁这个家,恁就这样气我?护窝子也得有个说头,这样的畜力恁都护着,恁活该被万人骂,死了没人埋!”

    文雪旗立马跳出来护着她妈,“姥姥,你别欺负我妈。你口口声声为了我们家好,那好啊,你去把那青年撕了,别让他再败坏我们家的名声。你要是不敢去,就是存心找我们的茬!”

    徐姥姥两眼一转,计上心来,“好啊,我正好去问问他,跟恁是什么关系。”

    她找了红糖和茶缸子,挎着篮子就去了小诊所,沿路还招呼了一堆的人。文家娘俩跟在她的后面。

    徐姥姥给吴禹同冲了一茶缸红糖水,哄着他喝下,“好孩子,恁身子委屈着了,得喝点红糖补补。”

    吴禹同一脸纳闷的看着这老妇人,救他的不是文雪旗吗,怎么醒来就变成一老巫婆了?

    徐姥姥哄到,“好孩子,我听说,恁跟我们家小旗是熟人?”

    吴禹同瞥到了一旁的文雪旗,勾唇,笑了,“您说的是文雪旗吧,我们是老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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