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妈妈见自己男人气愤的进了堂屋,指着文雪旗大骂:“你个黄毛蛋子贱丫头,嘴烂欠长疮流脓的货!你给我滚去干活去,干不完不许吃饭!”

    文雪旗达到目的,没有继续顶撞她,她回屋找了顶草帽,拿起木锨就开始圈麦子。

    把这些摊晒的麦子圈到一堆去,然后用木锨铲到筐子里,装满一筐就倒在袋子里扎起来。这粮食过几天就要送到大队去,好交公粮。

    她多年不干农活,有些手生,装袋子的时候把一些小麦撒到了地上。

    文妈妈正好看到这一幕,借题发挥道:“你看你,这点活都干不好,喂你这么些年有什么用?就你这个笨样上什么学?干糟蹋钱!你快别上了!”

    文雪旗用扫帚把小麦扫成一堆,重新开始装袋子:“妈,你不用说了,我不会下学的。我得好好上学,将来考大学,赚大钱孝敬你,我不会让你白付出。”

    上一世那么艰难她都读到了大学,这一世一切重新开始,哪有不上学的道理?

    况且学校里还有她恋慕了那么多年的人,这一世决不能再辜负他。

    一想到这里,文雪旗觉得手里的筐子轻快了许多,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笑容,没把鸡蛋里面挑骨头的话放在心上,心里只憧憬着和心爱之人在一起的种种美好。

    这个人,肯定不是吴禹同。

    “你考个屁!你就是糟蹋钱的货,不要脸的坑人鬼!生下来就坑没了家底,长大了还得供你吃穿上学,哪个大学瞎了眼要你这样的坑人货……”

    文雪旗把筐子往地上一放,捏着筐沿儿的手使大了力气,上面的竹皮子直接灌进了肉里,手掌一阵刺痛。

    “妈,我将来一定会考上大学的,会……”

    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三个七八岁的小子,一个个光着肩膀,穿着家里给缝的裤衩子,晒得身上红不拉几的。

    那些小子一进门就喊,“大姑大姑,高中生的对象找来了……”

    文妈妈闻言脸色大变,指着文雪旗就骂:“你这个熊蛋子贱玩意儿!你搁外面不学好,学人家搞对象,做这么丢人的事!”

    不用猜也知道是吴禹同来了!这个混蛋,重生回来不去阻止他女神嫁给他老子,跑这来添什么乱?

    吴禹同不死心,想要再试探一下她:“姑娘,改革春风吹满地……”

    文雪旗堵在门口,白了他一眼,“中国人民真争气?”

    吴禹同乐了,两眼都冒着亮光:“你知道《念诗之王》?老婆,你也重生了?”

    “有病啊你!什么诗什么王?春节联欢晚会谁没看啊?白云黑土谁不知道啊?你不就是拾到了我的东西嘛,不给十块钱感谢费,就扯舌头编瞎话败坏我名声?”

    死心吧,这一世,她说什么也不会再跟吴家扯上关系了。

    “宝贝儿,你怎么能这样呢?我的钱就是你的钱,说什么感谢费呢,但是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怎么一回到家就不认我了呢?”

    开什么玩笑,哥哥怎么可能让你几句话就撇清关系?重生了,他老婆也还是他老婆,老婆年纪还小,那就先盖个戳,省的别的男人对她起不该起的心思

    文雪旗也没那么容易对付:“你少在那边胡扯,你家是哪里我家是哪里?我跟你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怎么会跟你搞对象!”

    “宝贝儿,咱俩是在你上市里高中后好上的。咱俩要没好,我怎么能知道你名字,知道你住在这村子里?”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打听到的……”

    俩人你来我往,引得家里的狗汪汪直吠。文爸爸在屋里听到动静,担心出事,赶紧出来看看。

    他瞪了文雪旗一眼,“做什么呢?”

    文雪旗委屈的指着吴禹同,“这个神经病拾了我的东西,就来讹我,非说要十块钱当感谢费,还到处败坏我名声。”

    文爸爸抄起铁锨就打了过去,“王八羔子,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原来不干人事,跑门上来讹俺闺女,你看俺不揍死你!”

    大丫头的事还没过去呢,这二丫头就让人讹上了,这是看不起他老文家是外来的,都要骑在他们头上拉屎是吗?

    “大叔,误会误会……您先别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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