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口都没留?”周凡有些无奈的道。

    原本他还想着能从其口中撬问一些他们不知道的,哪怕只是一个人名、地名或者其他的,总比没有的要好。

    可惜啊,计划不如变化快,路明这一剑,就是‘变化’。

    “师妹也想啊!”屠梦梅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

    周凡再看了一眼地上那几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嘶~~~

    用大毅力控制住身体,周凡瞥了瞥静立在桃树下的路明。

    “路师弟,可否给师兄我讲讲你的这招‘密密麻麻剑’啊!”

    “密密麻麻剑???”

    我有这招剑法吗?路明开始回忆自己从小到大练过的,自创的剑法,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最后得出了结果:没有。

    周凡指了指地上,一脸和蔼的说道,“你看这密密麻麻的伤孔,不是密密麻麻剑是什么,形象生动,又还应景。”

    “师兄大才,这‘密密麻麻剑’一听就有种返璞归真的意味,三岁小孩都能听懂,彩!”甄德庞很狗腿的附和道。

    见周凡一副‘你继续,我还没听够’的表情,甄德庞心里开始搜肠刮肚的想那些赞美词汇。

    “……巴拉巴拉……”

    各种不要钱的赞美之词从甄德庞口中而出,进入周凡耳朵。

    一时间,周凡只觉着赵高的指鹿为马也不过如此,没留下活口的‘遗憾’也消释了一些。

    倒是在一边的屠梦梅一脸黑线的听着这两人之间的一唱一和,瞧着路明脸色越来越黑,怀中剑似有脱离之意,屠梦梅忙不停的咳嗽了一声。

    “咳咳嗯~~~”

    见没人应,屠梦梅再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大师兄!”

    声音之大,盖过了甄德庞的吹捧声。

    “师妹,怎么了?”周凡见屠梦梅眼睛不停转动。

    顺着屠梦梅的视线看过去,嘶,头皮发麻。

    “大师兄,你跟小师弟没事吧?”屠梦梅‘关心’道。

    “啊,哎呀,不好!”周凡捂着胸口,一脸的‘苍白’色。

    “大师兄,伤哪了?”屠梦梅‘焦声’道。

    “被那无形飞剑给伤到了,现在才发作,不行,我得赶紧回房疗伤去。”周凡一脸我快不行的样子。

    “那快去吧,大师兄,这里有我就行了。”屠梦梅‘正色’道。

    “那……哎呀,嘶,不行了,屠师妹,路师弟,师兄先去疗伤了。”周凡一脸急色的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大师兄,等等我。”甄德庞苦着脸跟在周凡身后。

    “我……师弟我好像脑子被震出问题了,有些晕。”

    “……师弟,师兄佩服,你是这个。”周凡悄悄的竖了个大拇指。

    脑子瓦特啊!!

    “哪里,都是向大师兄学习的。”甄德庞笑盈盈的露出一口大白牙。

    “……”

    “呛~~~”

    屠梦梅愕然的看着密密麻麻的剑气遍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尸体,被密密麻麻的剑气给分解成‘灰烬’,真是应了那句话:死的连渣都不剩。

    得,也用不着收拾了,干干净净。

    “屠师姐,娄师兄呢?为何不见娄师兄!”

    “娄师兄啊,他啊……”

    …………

    “啪!”

    某处不可知之地。

    密室内。

    祁议双目通红的盯着跪在面前的青年。

    “逆子,逆子……”

    “谁让你擅自动手的,说!”

    青年捂着红肿的脸,仰头争辩道。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爹,为了咱们家!”

    “呵,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为法?”祁议被气笑了。

    “这些天爹你不是让我密切关注那几个小子吗……”

    “你还知道是‘密切关注’,我让你动手了吗?啊!”说起这个,祁议就是一肚子火,你老子我差点就因为你丢了性命。

    “爹,你先听我说完,那几个小子中有一人似乎出了点问题,一直没怎么露过面,那个女的和一个冷冰冰的小子一直待在他们租住的房子里,只有那个叫周凡的和……和‘吃货’甄德庞经常外出。还有一人,自打进了城就一直没人影。”

    “嗯,这些你都给我汇报过。”

    “我也是始终牢记爹您的吩咐,严密监视他们,但这不是冯伯伯来了嘛?刚好那甄德庞与我同在永新楼,我临时起意,看能不能来个出其不意,擒下甄德庞,若有人来救,就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一举擒下,反之,也有甄德庞这个收获,到时候爹你在众位大人面前也长脸了,不是吗?”

    “啪~~~”一声脆响!

    “是你个头啊,老子问你,你知道他们的具体实力吗?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冲上去,或者你又凭什么认为是首尾不能相顾,而不是全军覆灭。”

    “折了你冯伯伯,你还有脸回来。”

    “啪~~~”又是一声脆响。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我要说多少次,咱们是胁迫,被胁迫的,知道吗?”祁议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玉虚有这么可怕吗?我就不信这么多势力合在一起还干不过玉虚,再说,他们那什么祖师不是早就几千年前已经没露面了吗?还怕什么?”青年耿着脸,咕囔道。

    “你不懂,若真是如此,他们又为什么不自己出面,把咱们推到前面去!还不是他们自己也怕死。”祁议冷笑道。

    “啧啧啧!”

    “难得有这么个明事理的,可惜啊,上了人家的船,再想下来就迟了。”

    一道玩味的声音响彻在这间密室内。

    “谁?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青年站立起来,高声道。

    “砰!”祁议砰的双膝一弯,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地。

    “大人饶命,还请看在小人没伤了几位公子份上,饶了小人一命,小人愿意揭发,我知道有哪些人,合霞……呃……”

    祁议瞪大眼睛,恐惧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在慢慢的变成泥黄色。

    “大人!……”

    “聒噪!!!”

    “我玉虚需要证据吗?”

    青年看着已经变成一尊泥塑的‘爹’,那恐惧的神色深深的刻印在他心里,张了张嘴,却又什么又说不出。

    “不需要证据,你们是天下第一,当然不需要证据,只是这世间没有永恒的传承,太古的神族,上古的妖族,中古的帝朝,谁又能永恒传承,你玉虚也不例外,我在阴世,看着。”

    说完,就‘砰’的倒在地上。

    “自杀,哼,比你老子有些骨气,投错胎了。”

    “唔,下一家是……合霞真人,嗯,这个老东西,敢吃里扒外,就用阴噬刑吧!”

    声音渐渐远去……

    “永恒么,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