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甘辰确定苍言就是战仓溟,连冷笑的口吻都是一模一样,便是倒吸一口凉气:“你……你……真是战仓溟,你要做什么?”

    战仓溟转过身去,恢复了他一贯的表情,走近木甘辰:“我就知道你起了疑,看来是得封封你的嘴了”

    木甘辰刚才一心想确认是不是战仓溟,但却未想过如果真是战仓溟要如何应对。

    眼下确认了,心中便更是情急,便大喊:“来人啊……救命……唔”

    战仓溟此刻已上前捂住了木甘辰的嘴,将他往屋中拖去。

    木甘辰双手双脚并用,也没有挣扎开,便气愤自己十分弱,特别是在战仓溟面前,明明是个七尺大男儿,此刻确是完全的手无缚鸡之力。

    战仓溟用手定了木甘辰的穴,将他丢去地上,随即便是垂眸看着木甘辰笑到:“没想到你还有些眼力,竟然能将我识出来,不过倒是也棘手”

    木甘辰虽动不了但也能有些力气说话:“你到底要怎样,你就不能放过我姐吗?她已经很不幸了”

    战仓溟听到不幸二字,皱了眉,在木甘辰面前蹲了下来,手捏着木甘辰的脸:“我什么时候说要放过你们了?倒是你现在该好好担心自己,原本是打算好好相处了,可是你非要撞上来,我也没办法,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不得不说了,如果你敢把我的身份告诉木漓然,那我就杀了木漓然,然后再来解决你,你们终归是逃不出我的手掌的,若是你不说倒也可各自安好”

    “你休想,我不会怕你的”木甘辰本想着战仓溟至少也是在意他姐的,便也不大信战仓溟会杀了木漓然,说话也硬气些。

    “哦?就算是木漓然的性命也无所谓?我可是一贯冷漠无情,不若你告诉她试试?”

    木甘辰一听便也不敢再赌:“你……你卑鄙无耻,战仓溟”

    “我看你才是几日没见,胆子倒是见长了,居然都敢直呼我名字了”

    说罢战仓溟将一药丸塞到木甘辰的口中,强逼了他咽下。

    木甘辰挣脱开战仓溟,咳了两声道想把药弄出来,可也是徒劳:“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觉得我会给你吃什么?我不相信你,所以只要你将我身份的事透露半句,我便让你毒发身亡,这药的解药只有我有,所以你也不用折腾”

    战仓溟起身,将木甘辰的穴解开:“以后该怎么就怎么,若是你表现出反常,让木漓然起了疑,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

    丢下话,战仓溟便离开了屋子,出了门。

    木甘辰撑着地站起来,只觉欲哭无泪,早知道便不多事,假装不知道,寻了机会告诉木漓然才是。

    真是一把好牌给自己玩坏了,望着战仓溟离开的地方,木甘辰咒骂:“卑鄙小人,以后最后别让我拿住你把柄,否则我一定将今日的加倍奉还”

    说罢心中怅然,便躺去了床上,待会木漓然来他要怎么交代?

    辗转反侧几多时,方才听木漓然敲门:“木甘辰,你在里面?”

    木甘辰连忙起身,开了门,想说的话几欲脱口而出,想着战仓溟的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说出口的便是:“姐,你回来了?”

    木漓然望着摆在亭中的饭菜未动筷子便道:“今日苍公子没来?你们没用膳?”

    木甘辰苦笑:“他来了,说是有事便又离了,我却是没心情吃”

    “为何没心情?身子不舒服?”木漓然见木甘辰神色不对,便伸手探了他额头,倒也没有发烧。

    “我一个人也吃不下去,也没什么胃口,我现在去把它收了”木甘辰说罢便去了亭中收拾。

    心中十分煎熬,站在木漓然面前,却什么都不能说,可若是不说完全也不知道战仓溟打着什么主意,战仓溟要是动手,不也应该早便动手了,为何还要威胁他不能暴露他身份,可屈于淫威,木甘辰还是不敢说,毕竟比心狠手辣,他不及战仓溟万分之一。

    木甘辰分神之际手边的盘被衣袖拂过摔去了地上,木漓然走了过来。

    “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木甘辰干笑两声,低身将盘拾起。

    木漓然总觉木甘辰不大对劲:“你回屋吧,我来收拾”

    “不用不用,我来就是”木甘辰忙将东西都收了下去,叹了一口气。

    木漓然望着木甘辰反常,只道又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晚间躺上了床,木甘辰依旧的辗转反侧,如果不告诉木漓然,万一战仓溟要对木漓然做什么就一点防范也没有,可若是告诉,依照战仓溟今天的口气,说不定真会做出什么来,自己便也别想保命了。

    一夜的纠结,直至想到头疼木甘辰才不知不觉睡去。

    次日,木漓然起床半晌也未见木甘辰起来,便去敲门,连着敲了好几声也没有反应。

    想起昨日木甘辰的反常,木漓然才推了门进去,便见木甘辰还在床上躺着。

    “木甘辰!”木漓然喊到。

    木甘辰只觉头疼欲裂,缓缓睁了眼来,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力气。

    木漓然察觉不对劲走了过来:“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木甘辰揉了揉头:“我头疼,觉得使不上劲”

    木漓然见木甘辰十分虚弱,便道:“我去请大夫来,你先躺着”

    木漓然心道想必昨日木甘辰便不舒服了,倒也是她疏忽,也不至于脱到今天更严重了。

    请来大夫,木漓然便引着去了木甘辰屋里。

    木甘辰手搭在床边由着大夫号脉,片刻大夫出了屋,木漓然才问道:“大夫,家弟是何因引起的病症?”

    大夫将要单子递给木漓然:“公子无事,只是有些郁结于心,体内气性紊乱,又受了些风寒才会有此病症,姑娘按着这个单子拿药便是”

    木漓然谢过大夫,又送了人出去,才去取了药回来熬给木甘辰。

    “先把药喝了”

    木甘辰便也撑着身子将药吃了,才又躺下,片刻便沉睡过去。

    木漓然担心木甘辰撑不住,便在他床头守着,以防有个什么需要。

    一直到了晚间,木甘辰才醒了来,见木漓然守在边上便起了身来。

    木漓然见他醒来便问:“感觉好些了吗?”

    木甘辰点头:“嗯,好多了”

    想起战仓溟,便问到:“姐,苍公子今日可来过”

    “刚才来过,听闻你患了病,过来看了看你,然后就回去了”木漓然见木甘辰醒来便问苍言:“你这么上心他做什么?”

    “我只是想着他不是每日都过来用膳吗?”木甘辰心道,战仓溟定是来确认自己是否中毒,不然怎么可能好心来瞧他。

    “放心吧,我备了些热菜给他”木漓然将被子拉上了些,又道:“若是你没事我便出去了,桌上的药也喝了”

    嘱咐完,木漓然便关上了门出去了。

    木甘辰起身将药碗拿过,喝了来:“好好的,怎么回突然生了病?”

    思及一番,木甘辰肯定,自己这病定是同战仓溟今日让他服下的药丸有关,不然他这般健壮的身子怎会说病就病,偏偏还是在服下他的药丸后。

    将碗中的药喝尽,木甘辰将药丸重重砸在桌上,咬牙切齿道:“战仓溟,耍这种阴险狡诈得手段,无耻”

    可是另一面他又愁来起来,之前见战仓溟将他放回来,还以为他好歹有些良心,可现在居然又给自己下毒,实在心狠手辣得很。

    便也开始担心起木漓然来,心道之后战仓溟若是再来,一定得好好盯着,不能让他有机会对木漓然下手才是。

    木甘辰便出了屋子来,冷不及防战仓溟再回来。

    见木漓然坐在石凳上,木甘辰走了过去,木漓然见他便道:“你这病还未见好,出来做什么?”

    “在床上都躺一天了,出来透透气”木甘辰说着眼神望去隔壁宅院,虽是什么也看不清,但他现在不得不提着一颗心。

    此时,屋外马车哒哒在屋外停下,木甘辰惊觉便走了去门那处探身子去望。

    见是迟无极,方才放了些心来,便也给他开了门,问了声好。

    木漓然见是迟无极,便问道:“你怎么来了?”

    今日她才去见过迟无极,想来应当是有事才又来这里。

    迟无极走过来道:“这么晚了怎还在外面吹凉风?”

    木甘辰跟在身后,其实他觉得这迟无极和战仓溟都不是什么善类,但好歹迟无极现在照拂着木漓然,他倒也客气些。

    “你还未回答我呢?”木漓然见迟无极神情并不似来闲聊。

    “我今日来寻你确实有事,你先坐下说”迟无极将木漓然拉了坐下方才道来:“今日皇上召见了我,下了旨,让我去一趟凉城”

    “去凉城?”木漓然虽不知迟无极为何要去凉城,但若是需迟无极亲自去得,怕也是有什么急事:“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嗯,去处理一桩案件”迟无极顿了顿道:“是命案”

    “命案?”木漓然皱了皱眉,若是一般案件定是有各州各县的官员负责,如果是皇上下旨指派迟无极去,想必不仅是命案这么简单,至少应该是十分棘手。

    “那这命案应当也不简单吧?”

    迟无极点头:“确实不简单,这命案十分蹊跷,可谓之诡命案件,死者的死并未寻常的死,只怕这事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所以你并未来同问道别,而是要邀我同行?”木漓然虽不愿接这事,但迟无极确实帮了她不少。

    “嗯,近日便要出发,所以我便只能先来问问你,可愿同我同行?”迟无极问。

    而一旁的木甘辰听闻这个,心里便开始打量,觉得什么诡命案件,怕是都比一个战仓溟在身边时刻威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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