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

    刘管家急忙从酒铺来说了个事。

    刘管家叫刘旺财,以前是管家,来京后负责十酒铺。

    刘旺财说鲁国公府买了一大批果酒,货源不多,要赶紧进货。

    高文林觉得奇怪,不过年不过节的,买这么多果酒干嘛。

    又想,他家那个老儿子年龄到了,估计是要办婚事了吧。

    管他的,有买卖就做,高文林赶紧派草根武成县通知冯家送货。

    买卖的事就没必要和家里人说了,坐在书房算账,生意越来越好,等到过年又会是一大笔进账。

    如此甚好呀,家用不愁不说,还能赚点,可就是离女儿的陪嫁还差一大截。

    高兆现在除了每天按时去陪母亲外,就在自己屋里埋头苦写,越写越狗血。

    她想,除了当家男人无能,或者是当家男人纵容,不然一个嫡长子怎么会被人害了?

    写完之后,疑邻盗斧,联想翩翩,越来越觉得安西侯可疑。

    哼!可疑不可疑我也要写出来,大不了将来你不要对号入座嘛。

    美滋滋的看完后发现,又是一个英雄救美,还是女救男,上次给师兄的写的就是,这本也是,看来自己对美女救英雄的情节很中意。

    我得的内心是大女子,女汉子。

    最近高翠频频和严大太太交往,没有蔬菜送了,严大太太开始送针线,小儿虎头鞋啦,虎头帽啦,都是亲手所做。

    高翠依然是礼轻情意重,送些厨房做的小食。

    有一天她急匆匆跑来,一定高兆院子就低声嚷嚷:“兆儿,兆儿,我跟你说个事。”

    高兆急忙把正在写的东西塞进被窝,从里屋走出来,“大姑,啥事?”

    “严家那个芹姐儿定给贾家了,说是二房的,是不是贾西贝那一房?”

    高兆点头说:“对呀,就是给西贝当嫂子,是他祖父定的。”

    “你知道了?我怎么没听你说。”

    “前两天西贝过来说的,我不是忘了嘛。”

    满脑子都是话本子的高兆,是真忘了把这事告诉大姑。

    高嘴翻白眼:“这你都能忘,每天吃饭咋不忘的?”

    高兆一本正经道:“因为会肚饿,肚饿就提醒我要吃饭,那大姑咋不提醒我问一下严芹的婚事,那我就想起来了。”

    这时魏枣儿门口说老爷在书房等大娘子,高兆奇怪,还没午饭呢父亲怎么来了。

    “快快,你赶紧去,是不是有什么事?”高翠催促道。

    高兆就去了书房,看到父亲一脸的不可思议。

    “咋啦?爹,咱家发大财了?”

    “兆儿,你知不知道九公主和谁定亲了?”

    怎么每个人都要玩猜猜猜的游戏,可惜这个我不用猜就知道。

    “是和郑学良,武成县郑家庄的。”

    高文林吃惊:“你怎么知道?”

    “中秋那天,就是差点出大事的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了郑学良,他旁边有个小娘子,贾西贝说好像是九公主。”

    上大姑说过九公主定亲,但不知道是谁,高兆也就没提。

    “前一阵子已经定亲,说明年成亲,刘府尹说驸马是咱武成县的,没想到就是郑学良。”

    高文林是吃惊坏了,当年和女儿相亲的郑家子,如今女儿嫁给公主的儿子,郑家子当了驸马,就是辈分矮了一备,兜来兜去兜到一家子去了。

    “爹,你就为这事儿来的?”

    “还有酒铺接了几个大订单,我猜是鲁国公介绍。”

    高文林就说了前几天鲁国公府定了一批果酒的事,高兆眉开眼笑:“好事啊,咱开门做买卖,不管谁买,生意兴隆就是好事。”

    那是,高文林点点头,开这个铺子就是指望赚银子,不然靠俸禄全家要饿死去。

    鲁国公上赶着帮高家,那是想既然躲不开的缘分,那就多帮忙吧。

    他从夫人那里得知高家太太也怀了老来子,立马看高文林顺眼了,心想我俩是一伙儿,能人呀。

    高太太和自己夫人差不多年纪,我给你帮忙让你多赚银子,你高家顺我花家也顺,最好你生个儿子我也生个儿子。

    那天给他介绍了高成继,约了第二天下棋,他没去,等他从夫人怀孕的消息中兴奋下来,准备了礼物去了高家。

    既然有缘分,躲是躲不掉的,那就下棋去吧。

    被门房带着去了前院,看见两个小儿对着个木头在比划,他好奇了。

    吴长亮带着左明松在练木人桩,听到有人走过来,停下。

    “国公爷。”

    鲁国公没见过公主之子,还奇怪高家的儿子怎么认得他。就是高家儿子比闺女长得好。

    左明松也跟着行礼。

    鲁国公走到木人桩跟前,东摸摸西摸摸,问道:“这是干嘛的?”

    “锻炼身体。”

    最近正在锻炼身体的鲁国公感兴趣了,他退后一步,说道:“你们练练我看看。”

    吴长亮就对着木人桩啪啪啪一顿开始。

    鲁国公看的手疼,直咧嘴,面上称赞:“不错,练的不错,你们继续。”

    心里想:这不是锻炼身体,这是胳膊受罪。

    鲁国公没让门房通报直接跟着进来的,所以高成继不知他来。

    进了屋后,高成继急忙起身迎接。

    “高老爷子,别客气,真不好意思,那天家里有急事,失约了,今天花某前来赔礼。”

    高成继哪能让国公爷陪礼,急忙邀请他坐下,招呼下人上茶。

    “刚刚和木头打架的是你两个孙子?”

    鲁国公不知高家人口,所以有此一问。

    “不是,那是小儿两个徒弟。”

    “咦?”

    鲁国公刚坐下又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向外看,没想到平武公主的小儿子长得俊俏,和我家三郎差不多。

    “你家还请了武学师傅?”

    “没有。”

    “那谁教他们练那个和木头打架?”

    “那是我大孙女教的。”

    “咦?”

    鲁国公奇怪,不是说拜了师傅学算学的吗,怎么又学起功夫来,还是未婚妻教。

    哦。鲁国公转眼明白了,难怪,不是说公主的儿子身体不好吗,难怪和高家结亲。

    “你家是学武出身?”

    “不是,我大孙女学着玩儿的。”

    高成继心想:这个国公爷有点像妇人。

    鲁国公看桌面上有个东西,六角盘,五颜六色,细看都是洞洞,上面有珠子。

    “咦?这是什么?”

    “跳棋。”

    听到是棋,鲁国公来了兴趣,就让高成继给他说说。

    高成继一说他就明白,格五棋他也会玩,立马来了兴趣的鲁国公开始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