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刚惊出的冷汗还没有落下,后背又向外冒冷汗,为何今日的惊吓一波接一波的。

    心里暗骂了一声傅淳这个没意气的。

    文琪就这样扒着快到墙头上的树干,一动不敢动,心想就这样飞快翻过去,会不会侥幸逃过一劫,可万一被发现了呢,会是什么下场呢,不止今日功亏一篑,说不定还要受些皮肉之苦。浑身血肉模糊吗?哇!好疼!一想,身上又凉了一片。

    那个方向的脚步声向自己这边逼近,文琪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情急之下,学着狗叫了两声,身子还是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不敢乱动。

    听着那脚步声驻足不前。

    文琪又学着狗叫了两声。

    听着那脚步声渐行渐远,那声音走后半刻钟后,文琪才敢向上爬。

    腿脚发软,又紧张,好几次爬一步还向下滑两步,心里又扑腾了一下。

    扒住树干也不向上爬了,稳了稳情绪,把全身力气都灌注在发颤的手上,甩了甩手,还不敢把声音闹大,生怕再招来什么要命的意外,就这样又半刻钟后才算爬到墙头的位置。

    把身子重重地扒在墙头上,吐了口气,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向下看了一眼,正看见傅淳焦急地盯着这堵墙,看到自己,眼中的焦虑之色减缓了几分。

    傅淳怀里抱着那个女人,望着文琪道:“把手伸过来,我接着你。”

    文琪重重地哼了一声,一想刚才那个脚步声,又压低声音道:“不用,本公子有手有脚,哪敢劳您大架!闪开!”

    傅淳听着那人有情绪的话语皱了皱眉,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墙上那人下一步动作。

    然后就看到,文琪像个肉牛一样翻到墙这一侧,两手扒着墙头,两脚向下滑,耐何文琪长得高度不够,就是加上胳膊,离地面还有自己一人高的距离,也不敢向下跳呀,万一骨折了就得不偿失了。

    文琪心里又骂了两句傅淳,说不上你搭把手,你就真不搭吗,又别扭地不想向那人求救。

    闹脾气的文琪一咬牙一闭眼向下跳去。

    站在地上的傅淳看着墙上闹脾气还嘴硬的人,嘴角向上勾了勾。

    一个旋身,伸出一只大手,环住了文琪的腰枝。就这样,两手各拦着一个人,在空中又一个旋身向下旋转,稳稳地立在地面上。

    竖闭双眼的文琪缓缓睁开了眼,感觉脚踏在了一片坚实的土地上,忽然觉得平常视若普通的土地都是那么亲切。

    感觉腰上温热的气息,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傅淳,一板小脸,愠怒道:“你就不能把这个王玉婉先放一放,帮一把自己的同伴吗?”

    傅淳听到文琪质问,脸色有点不自然,还是低低地解释了一句:“我怕狗咬!”

    文琪一脸不可置信,终于摸着彪悍王爷的软肋了。

    傅淳道:“知道这件事的就我身边这几人,把嘴巴闭紧!”

    文琪双手捂住了嘴巴,这个秘辛你可以不说的呀!怀揣着一个充满危险气息之人的秘辛,心里还打了一下鼓,又把手放开,回了一句:“我刚才啥也没听见!”

    傅淳点了点头道:“这样最好!”。

    两人顶着头上的星辰,分前后,脚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迈着步子。

    正走着,傅淳忽听后面“哎呦!”一声,心里一紧,扭过头来问文琪:“又怎么了?”

    文琪光着脚丫子走路,脚下真扎呀,都不敢下脚,黑灯瞎火的,刚才也不知踩到了什么,好疼。

    见傅淳望过来,就抬了抬自己那只没有穿鞋的脚。

    傅淳看着那只小巧的白脚丫,蹙了蹙眉:“你鞋呢?”。

    文琪道:“狗给叨走了!”

    文琪又道:“踩到石子上了!脚好疼!”。

    看见王玉婉脚上的鞋,眼珠子转了转对身边的傅淳道:“你等一下。”

    然后傅淳就看见眼前这小子把怀里这姑娘的鞋脱下来,套在了自己脚上,就是鞋子有点大,看着松松垮垮的,这小子脚也太小了,还不如怀里女子的脚大,还回忆了一下自己在这个年龄时穿过的靴子,好像也是要大两个码的。

    文琪道:“如此,就好多了!”。

    傅淳看的有点呆,心道,那是人家大姑娘家的鞋好吧,而且这女人还是你未来的大嫂,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三人翻墙入得之前定好的客栈,当然这次傅淳还是很讲义气的,翻了二脚,手扶文琪腰枝跃进去的。

    进入二楼雅间,傅淳把王玉婉放到椅子上,王玉婉脑袋很自然地就趴在了桌子上。

    然后,傅淳就看到,身边这小子毛手毛脚地从这大姑娘怀里摸索着什么,然后掏出来一个手帕,那手帕上还绣着几簇牡丹,傅淳心道,就算是自己亲嫂子,小叔子这样做也太猥琐了,不忍直视。

    然后文琪走进傅淳,把那手帕放入傅淳怀里,整个动作面无表情,做的又行云流水。

    傅淳脸黑地都能滴出水来,愠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文琪很平静地答道:“私会情人的证据,每个人和每个人的手法不同,这牡丹应该是王玉婉亲手所绘,亲手所绣,到时候想抵赖都不成。”

    傅淳从怀里掏出那个手帕,散发出来的脂粉气很是浓郁,鼻子还痒痒的,打了一个喷嚏,一手在鼻尖扇了扇,一手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那个手帕甩到了文琪脸上:“情人是你吧!”

    文琪伸手把头上的帕子揭下来,另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还没有长成人,别人会信吗?”

    傅淳直接道:“我不干!”

    文琪动员傅淳:“又不用你说话,你只要不摇头就好,这样总可以了吧!”

    傅淳哼了一声,还是别扭地点了点头。

    文琪把那帕子放到自己怀里:“算了,我就勉为其难地替你保管情人信物吧!”

    傅淳脸一黑:“闭嘴!”

    文琪坏笑了两声。

    傅淳又看到这小子夹住王玉婉的下颌,迫使张嘴,把一粒药丸送入嘴里,手一抬王玉婉的下颌,听咕咚一声,那药就下去了。

    在那姑娘没穿鞋的一只脚上针扎了一个猪脚的图案,涂上黑乎乎的药汁。

    其实文琪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个图案,还和某人画的图案是一模一样的。

    做完这些,文琪又在王玉婉人中处扎了一针。

    王玉婉悠悠转醒,看见面前的两个黑衣人,眼睛一翻,又要晕过去。文琪手持桌上的凉茶泼洒在王玉婉脸上,那茶水顺着美人的脸颊向下滑落,那模样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文琪心里也颤了一下,第一次做这种事,手脚有点冰凉,心里还念了声佛,自己是逼不得已,各路佛神都睁开眼,不要误会文琪呀!

    为了更多人的性命,也只好做这个自己都不耻的坏人了,屋里只有自己和傅淳,傅淳要是干这种事,一个不好直接就把眼前这人能给捏死,还是自己来吧。

    坏人就坏人吧!我沈文琪认了。想到几个月后还要和这女人是一家子,心里更颤了,自己以后的日子真是堪忧,又想到心中的那些个眼神,咬了咬牙,把心一横,非要问出点什么才行。

    王玉婉睁开氤氲的眼睛,手肘撑着桌子,两手握拳,颤抖着身体,眼中噙着泪水,瞳孔放大,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看着文琪个子瘦弱一点,对文琪嗫嚅道:“你,你是谁?你,你,你想要做什么?”声音颤抖,断断续续地。

    王玉婉似想到了什么,神色紧张,低头看了看自己周身衣服,看着衣服完好,吐出一口气,又向脚上看了看,把那只没有穿鞋地脚向后缩了缩,惊恐地看着文琪。

    傅淳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王玉婉,便收回了目光。

    文琪摆出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伸手还在王玉婉脸上摸去。

    王玉婉身子向后躲去,如被四方围截的小鹿,惊慌失措又楚楚可怜。

    王玉婉看那小子没有因自己抚了他的面子而生气。

    又听到那小子说出一些让人觉得不堪的话语:“呦!看这嫩的都能滴出水来,好想香香”。

    一边说,还向空中嗅了一下,又听他道:“掐一把,哦,好销魂!”

    又听他道:“小娘子,爷受不了了。”

    王玉婉听到这话满脸羞忿:“你,你,”都说不出话来了。

    咬了咬牙溢出一丝血液,攥紧拳头,脸一板,壮着胆子道:“好大的狗胆!”

    说出第一句话,似乎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继续开口道:“也不看看本小姐是什么人,小子,休要在这豫州口出污言秽语,小心扒了你的皮!”

    文琪做了一个浑身哆嗦的动作道:“好怕呀!”。

    然后声音一变,从傅淳腰上抽出长剑,抵住王玉婉的脖颈,顺着脖颈向下划去,划到胸前。

    眼神顺着刀的走向,在王玉婉身前游离,开口道:“你说我这见血的刀对小姐姐这里轻轻一挑,会发生什么?”说着咽了口口水,眼睛直直地盯着人家那里。

    “被层层衣服包裹下的是什么呀,好想知道,怎么办,好刺激!”

    还对旁边的傅淳抬了抬颌:“兄弟,你说呢?”

    傅淳淡淡地看了一眼王玉婉,眼神清冷。

    这一眼王玉婉感觉自己像是没穿衣服,从小大家闺秀的教养,听到如此的话,污言秽语,挑逗羞辱,冲击力太大,整个身心都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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