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让颌天钻了空子。

    她细细地喘息着,眼前的世界,即将敞开在她眼前,让颌天心生向往。

    她不知道玄中世在想什么,但是他一定会与自己,心照不宣。

    “咔哒”一声,这才是真真切切的运气,颌天的美眸瞪圆了。

    “这--这绝对没有人想得出来!”

    她的声音朝气蓬勃,洋溢了一言难尽的愉悦和轻松。

    颌天只是心欣喜而已,但是她还是产生了发现破绽的成就感。

    “玄中世,我……我们可以走了,这次,谢谢啊。”

    “咔哒”一声,在沉闷的地牢内产生,顿时好似插上翅膀,声音尖锐而犀利。

    这声音,很快就已经侵入刀王他们的耳了吧。

    想着,颌天越发焦虑不安,她的身体一颤,再回头见玄中世,他已经一身不染血地,站在眼前。

    “这儿,蛇虽泛滥,但是也不是我的对手。你看--”

    颌天瞥了一眼那横尸遍野的牢房。

    那蛇尸无数,森森的气息,早已充斥眼前,她都被震悚得微乎其微发抖了。

    的确,这是不是在残害她的命--看起来也不对头啊。

    死气沉沉眼前,是他杀蛇,这才产生的怨气。

    死的蛇一条条身体笔挺,血一滴没有,越发让玄中世的修为,深不可测起来。

    若即若离于她,颌天能怎么样?

    “对嘛--因为你救了我,你最好了!”

    “走吧。”

    玄中世神色安然,他冲着少女点点头。

    心底虽然纳闷,颌天还是伴随了玄中世。

    不离不弃的感觉。

    粗大的铁链,泛油的光,冷冷。

    还有那铁栅栏,很是坚固,只有一把钥匙可以将它打开。

    但是颌天已经将锁撬坏了,刚刚一声“咔哒”,昭示了这一点。

    它自然地弹出,铁链子在地上拖曳,很是自然地带出一片风霜,是蛇的气息,粘稠的水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一条缝被打开,生机勃勃的感觉。

    这个时候,没有人看得到他们,四周也都是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但是这儿的一片夜景,是格外梦幻的。

    玄中世抬手,就碰到一片柔软。

    他的心微微一顿,脚步也产生了斟酌的弧度,仿佛感觉到了如此的幽雅氛围,颌天“咳咳”一声,她不动声色地抓住他的手。

    “你确定?”

    她的声音,软软的,好似蓬松的棉花糖。

    “嗯……”

    玄中世淡淡回应一声,他的手上,传来感觉,是--

    “别瞎碰我,你还要不要走了?”

    颌天站在暗夜内,地底潮湿笼罩她的心,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悠久的热度窜上了她的脸颊。

    她知道他看不清楚,不过玄中世的意图,是不可能有杂念的。

    私心也没有。

    她只觉得,脸上泛起一片的浓情,好似火烧云迁徙在她脸上,不得不说,他的克制居然如此?

    只觉得腿在酸软着,她哀叹一声“男女授受不亲”后,则听到玄中世温凉似水的声音。

    “跟我走,我护你周全。”

    “好。”

    还未从自己格挡他无意放到她胸口的手上惊魂内脱离,颌天被玄中世杂糅情绪的声线惊扰,居然险些吓得叫出声来。

    他的侧脸在浓墨重彩的黑夜内,格外晶莹,而且俊逸。

    但是他的允诺,是否因为那一条缝?

    颌天嗫嚅一声,刚刚被吓了一跳的身体,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玄中世早已一把牵住她的右手。

    灼灼其华的少年,手居然还是热的,茅草被他不知不觉地丢弃了,刚刚针尖的光芒闪烁,他用针刺的,是蛇的七寸地方,射杀无数。

    他是不是因为刚刚的坦白,才牵了她的手。

    他让颌天的心被刺激了。

    她羞惭得再也没有发出一句话。

    而只觉得少年的身体,大胆地牵引了她,前进的感觉一如他的步频,很是果断。

    他走得优雅娴静。

    而且,那种不经世事打磨的顽石风格,让颌天深有同感。

    “你不怕?”

    这机会,她怎么会知道,他如此多变,还调戏她呢。

    “什么声音?我去看看。”

    刀王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儿,负一楼的地狱睡觉了。

    他昼夜不分,经常是因为夜半“出警”,随时随地接到派遣消息,抓人,解疑释惑,这几天晕晕沉沉的,不知道何时是醒,何时是睡。

    现在,耳畔一对兄弟,呼吸轻微,在卷帘后铺了一层衣物,将就着睡过去了。

    那几天都在两层楼上轮流过夜的狱卒没有和他讲过一句话,他也不管,在白布上躺着,耳畔滴水的声音依旧,是一成不变的黑夜。

    觉得已经三更有余,困意袭来,很快笼罩心脾,他“嗯”了一声,打个哈欠,捂住嘴,也想睡了。

    这儿太无趣了,怪不得哪的昔日队友,都不愿意在这儿耗时间。

    他郁郁寡欢到了想哭的地步,心底一个抱怨,反而是更不想睡觉了--难道这是他完了?昼伏夜出?

    “难熬。”

    他有精力吗?

    他索然无味地想去走一圈,但是倦怠已经伴随了春困,一点一点地渗入心底--

    宁可不走,窝在榻上。

    他还是固执己见,苦恼地唉声叹气着,自言自语。

    “咔哒……”

    就在这时,他的耳畔,倏然传来了这样的一个声音,似乎是什么被打开了。

    “反常!”

    他是觉得,这样戏耍他的声音,惹人厌!

    究竟何地,产生了牢笼被打开的声音?

    而且,如此清晰可见,每个牢笼不是都有法阵的吗?手都是伸不出的!

    那么,这声音,也是他的幻听咯?

    但是刀王已经彻彻底底地,没有了睡意。

    他幽怨地盯着眼前的天花板,污垢结缔,青苔狂生!

    “这可不是我的错,一个犯人是否想要越狱?我还是看看罢了。”

    一声叹息,头重脚轻地坐起来,揉揉眼睛,睡眼惺忪。

    刀王的脑子处于亢奋状态,他无法遏制自己的担心。

    兴奋大概将他烧遍了,而他只想起来走走。

    “沙沙沙”的声音,同样挑衅而细微地产生,润物细无声。

    他的面部表情,越发精彩纷呈。

    “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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