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伭在路上问到了魂浮的位置,一名侍者说他在城防楼上。而魂伭也缓缓的按着侍者所指向着那个地方走去。

    魂伭从一个小的隧道口进去,淡蓝色的微光连成一线底底的映在圆弧形的科技墙壁上,投影光壁上的奇特电子纹理出现又消失。魂伭沿着弧形的道路一直往里走,来往的人大都穿着金属战甲,神情严肃似乎都有着迫在眉睫的事情需要解决。

    圆弧形道路的尽头豁然开朗,变的异常宽大。是一座通天的电梯,其四周站立着不下二十个全副武装的装甲战士。

    “滴!扫描到非内部人员入侵。”领头的士兵抬起激光枪双手用力的托着指向魂伭,身上的装置自动发声到。

    一阵金属的擦撞响动,二十多个机械战士一齐将枪口指向魂伭。

    “请验明身份!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领头的士兵警惕的看着魂伭,郑重的说到。

    “我是魂伭,来找我的哥哥。魂浮,他不在吗?”魂伭没有流露出丝毫畏惧,平淡的说到。

    一名士兵收起枪械,眼部的纳米扫描器在魂伭身上一阵扫描。那士兵像是恍然大悟:“魂伭?”

    “扫描完毕,头骨体征匹配。肌肉体征匹配,信息体征匹配。确定为本人无疑!”扫描器缩回,自动发声到。

    “你就是大人常提起的少年?”领头的士兵见状取下全覆盖机械头盔,欣喜的向魂伭握手说到。

    “大人还以为你再不会来城防楼了呢。伭少里边请。所有人回到岗位,目标单位为内部人员。再重复一遍,所有人回到岗位,目标单位为内部人员。”士兵将路让出来,再次戴上头盔也不多废话。继续背对着魂伭警惕的来回注视着四周。丝毫不再去理会魂伭。

    魂伭充满敬畏的看了一眼这些人,然后按下电梯。电梯飞速上升却没有丝毫的失重感。

    “滴,2018层到了,此层为军事指挥层需要进行面部识别!”一个机械声音自墙体中传出。

    “识别!”魂伭懒散的回了一句。扫描仪再一次在魂伭身前瞬间划过:“叮!确定身份为魂族第三子,魂伭。有权可通过。”

    电梯门缓缓打开,巨大的场地。映入眼帘,一望无际的战场防核爆玻璃覆盖着每一处墙体,犹如站在拥有巨大棱角的平板上,而脚下离地面却有千米。

    场地里空荡荡的,出奇的寻不见人影。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靠坐在场地最正中的座椅上,那人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远处震撼人心的景物。

    “你来了,很久没来做客了呢?记得上一次来还是两年前,你哭丧着告状,现在还记得呢!”青年端起桌上的一杯饮料轻抿了一小口,然后转头用早有预料的眼神看着他。

    “哥!成人礼就要走了,可能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过去的记忆里自己是这么说的,而现在魂伭又重复了一遍那样的语句。

    “哼,那可是好事呀!来,坐过来。”魂浮手一挥一把椅子缓缓滑到他的近旁。

    魂伭轻叹一声走过去坐下,当他抬头看向外面视确是被惊呆了,一望无际的暗黑之地,天,地,那片地区的空间似乎是被封存了一般漆黑混沌!那里是掠夺实体通往虚无的大陆禁地,黑石域!

    “我从小就梦寐着去一个地方,我想去,至今也没能去成。”魂浮笑着将手指向黑石域的方向,眼睛里充满了憧憬。

    “是黑石域吗?听说那里是连接深渊的地方,新界的源起最有力的证明!”魂伭将书中的记忆再度复述出来,看着望不见尽头的黑暗,内心也对那神秘之地有些好奇。

    “对,虽然没有见过她。不过小时候她能让四国高层如此敬重。自然实力不凡。没人摸得懂她的心思,不过她也却是公认的大陆最强!不可否认,我很崇拜她。也很想走上她那样的境界。”魂浮对那个世界充满了憧憬与神往,轻笑了一声又将那杯饮料送至嘴边。

    “哥,她真的还活着吗?活了两百年的怪女人,引动整个新界势力。统御殿存在了不少时日吧。可惜现在那里不在了...”魂伭故意将话题向那件事上引。

    “过了这么多年还在自责吗?我告诉你我的态度,我不在意,我相信修也不会再在意的。”魂浮宠溺的用力揉了揉魂伭的头顶,脸上的笑很真实。

    “我还想听你讲讲那时候的事情,我想知道一些细节。毕竟我当时昏迷许多事情忘记了。”魂伭继续说到。

    “那好吧!这可是我第二次讲这些了,上一次是在你暴走后刚苏醒的时候。”魂浮看了眼魂伭,开始讲述起来。

    “统御殿是为一位伟大的预言能力者“星咒”所建造的,她是数百年前的流浪者。

    据说那时候的四国还远没有如今强大。甚至于连暗域的王“休戈”也刚从尤里克西出来。他对械的了解超过了任何人。所以他改造了一个残缺的世界,即便只是暗域之角,花费了数百年在各国无数精英叛逃者的帮助下,时至今日都没有械化完全。

    甚至于连万分之一都没有械化到,不过如今那万分之一也已经是壮举了。

    因为黑石与械化的相互排斥,雷格号落成了。那时候尤里克西通过囚离的虫洞大举征伐暗域之角,斯狄克因为内乱与世隔绝,成为最神秘的帝国。而星咒的出现,竟然让四国共同出资联合,规模空前宏大。而一手推动灭棂计划的也是星咒。

    再之后就是统御殿落成,灭棂计划的完美结束。世界安静了两百多年。

    三十一年前,有一位自称星咒继承者的女子来到尤基里克,她就是你的母亲“破梦!”事实证明,她的确与星咒一样拥有神奇的预言异能。

    破梦的预言从未有过丝毫差池,就连10月8日,王族第二城区52号区域第七大厦下的一株草在12:50,48秒准时向东南57°剧烈的偏移了一下这种事情都能在一年前预言到。当时那件事轰动了整个星界,之后的统御殿便由破梦来主持!

    不过,你的能力终结了这位神人,灾星毁掉了当时的一切,不过现在,它好像暂时性消失了。

    记得那时候统御殿突然封闭,住在统御殿的四国所有高层都卷了进去。我在外面仿佛听见你发狂的怒吼,如同野兽。

    那层能量屏障我们所有人都攻不进去,外面的人看着他们惨死却无能为力。

    整个过程持续了约七八个小时,然后能量屏障才消除,我们进去的时候你倒在地上,所有人都倒在地上。

    有一个武侍站在正中颤抖着看着我们,而那个本没有异能的武侍却成为了能力者,没人知道为什么?甚至于到现在都没人知道。

    开始我们都以为她是凶手,后来我负责审查时发现她并没有如此强大的能力。

    再之后你醒了,我们通过决议对你进行检查,然后你再次暴动,本以为会很难对付,不过你却很快就力竭倒地了。就算所有人都想你死,他们也要顾及魂族。

    在我与父亲大人的庇佑下,你被秘密藏了起来。不过很快,魂佑死了。这个在魂族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人一倒下,所有人都想办你。

    所以他们都向我与父亲旧部势力施压,最终决定在你成人礼之日对你投票驱逐!而这成人礼就在三天后!”魂浮一边抿着茶一边讲述到。

    “那个侍者叫什么名字?”魂伭装作满不在乎的问到。

    “艾瑟克斯,现在是修的武侍。怎么对这个很关心?上次不是才见过她吗?”魂浮坏笑着说到。

    “什?什么才见过。只是有些好奇而已。”魂伭表示不解的说到。

    “没关系的,三日后你就要离开了,我想需要一个人保护,就她吧。回头我跟修说一下,就看他愿不愿给了。”魂浮淡笑着说到。

    魂伭一边笑着一边在想刚才的讲述,难道?...魂伭在脑海里呼唤灾星。

    “成人礼吗?灾星,我最后有没有被驱逐出去!”魂伭在脑海里喊到。

    “有!而且他的话还没有说全,破梦临死前还有最后一个预言。那就是,棂没有死。因为棂是一种与我一样的异能力,只不过拥有意识,而且是如人类一般的高等意识。不过,没有人相信一个将死之人的预言。而且这样的预言还是这样的让人不愿意见到。事实证明,她是对的。时至今日它也依然还活着,而且一手策划了第二次异能者灾祸!”

    “什么是异能者灾祸?”魂伭不解的问到。

    “自然便是制造后天能力者的实验了,而现在也是实验的一部分。”灾星自脑海里说到。

    “你现在都清楚了,难道一点都不恨我吗?”灾星继续说到。

    “恨?有用吗?而且,你是刀剑。不会舞弄的时候伤了自己,我只能自认倒霉!可怜的是我母亲她们而非我!”魂伭面无表情的说到,嘴上说不恨是假的。

    “有人要来了,正如你所说,可怜的是无辜的人而非你。”灾星的声音迅速消失于脑海。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魂伭远远的望去,是那几个王族子弟,中间那一身金色华服的少年有些惊愕的看着魂伭,怒斥到:“你这灾星!为何在这里?”

    魂浮看向魂伭见其默不作声,便开口到:“他虽犯下罪孽,不过至少现在还是魂族子弟,说话好好说,不要让我来教你。我相信你们几个崽子来我这儿也并不是来找他的吧。”

    “我们是来传达军情的,有一个外人在...我怕有所泄露。”那王族少年冷眼瞥了一下魂伭继而说到。

    “放肆!魂伭是我亲弟怎是外人!你们几个再胡闹延误军情,休怪我不客气!就算你们认为三日后成人礼上他定会受驱逐,不过那也是三日后。至少现在你们不得如此。”魂浮冰冷的眼睛缓缓扫视过来,桌上的杯子瞬间化为碎末,强猛的杀意浮现出来。

    平日里即便三人在军中临时职位不高,但他们并不把魂浮放在眼里,而此时见状却立马半跪着说到:“总司将息怒,我等此前来是想告诉您,王族秘卫发现碑难出现在尤基里克。而且身旁还跟着一少年。怕有阴谋望大人有所准备。”

    “碑难?在...在城中?”魂浮猛地站起来,心底的担忧不言而喻。

    “是的,时间是昨日夜间十点左右。”

    “碑难,她来这里做什么?能让她出现在在这里的定然不是一般事情,必须加强防备。”魂浮神色严峻的看着三个王族子弟,又激动的说:“动用全城的眼睛,找到他们,然后立刻汇报!”

    “是,司将大人。”三人转身退出去。

    魂伭的脑子里,灾星说到:“是棂,他带着碑难来了。至于目的自然是找你的,这是回忆。你最后没有死不必紧张。”

    “哦,我又想起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魂伭突然正色到,他想起曾经梦里不停出现的混乱场景还有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

    “说。”

    “你说这一次是第二次异化者灾祸,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魂伭紧缩着眉头。

    “成人礼之后,你被驱逐之后不久。”灾星说到。

    “那梦里那个大我不了多少的少年?”魂伭又急忙说到。

    “是魂修!”灾星表示不赖烦的说到。

    “魂修?那魂浮呢?他最后怎么样了?”魂伭继而说到。

    “像他那样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暴躁家伙,最后能有什么好结果?”灾星声音中带着蔑视。

    “你是说?”魂伭不依不饶。

    “别再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的。”灾星声音平静顿了两秒又说道:“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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