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宥鸣早已准备了车子,但墨少臻的加长版林肯,更大更宽敞,坐着舒服。

    一行人来到停车场,车子已经停在门口,墨少臻将老爷子和老太太高高兴兴的哄上车,等顾宥鸣和纪世柔也上车后,随行医生也上了车,最后站在车外的,是顾恋恋。

    墨少臻看了她一眼,瘦了。

    他叹了口气:“上车吧。”

    顾恋恋站在车门口没动:“你去接我爷爷奶奶,怎么没有事先告诉我?”

    墨少臻回了她一句:“你打算抛弃一切去追求爱情的时候,似乎也没提前通知我吧?”

    “我知道你很生气,我只是想……”两全。

    墨少臻打断她的话:“我不想听,先上车。”

    车上,医生说给老爷子和老太太量个血压,毕竟年岁都大了,坐飞机难免会有些不适,尤其飞机升降的时候,有些年岁大的老人是吃不消的,两个老人家都没有反对,顾恋恋上车的时候,医生正打算给老爷子量血压。

    车子开出机场几条路之后,两个老人的身体检查都没有问题。

    墨少臻说:“张医生,给恋恋也做个检查,这丫头担心不讨爷爷奶奶喜欢,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太紧张了,紧张得都瘦了一圈。”

    顾恋恋本来坐着埋头看手机,闻言愕了一下,她并没有太紧张,事实上,这两个老人喜不喜欢她,她并不是很在意,她只希望早点把人送回父亲家,早点完成任务,早点解脱回去睡大觉。

    她这几天心情很难过,连房门都懒得出,偏偏有些人际交往,她又没办法推掉。

    张医生恭敬的说:“好,顾小姐,你坐到这边来,我给你量个血压。”

    “我没病的。”

    墨少臻推了她一把,状似不经意的说:“怎么没病?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被你那个前夫抛弃在荒郊野外,整个人流血不止的躺在驾驶座上,被栽赃肇事逃逸,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个人虚弱的困在车子里哭,那时候也没现在这么瘦。”

    “还有这种事?”老爷子和老太太都看了她一眼。

    “爷爷还不知道?”

    墨少臻弹了弹裤腿上的少许灰尘,继续说:“是两个多月前吧,我弟弟要做骨髓手术,恋恋恰好是唯一可以捐选骨髓的对象,我正好想去找她,请她帮忙,结果恰好碰到她被抛弃在抛弃在荒郊野外,一直在那喊救命。”

    “那时候,满脸是血的她,看见了我,就求我救她,说她被诊断病入膏肓,她婆家怕医药费多,对她放弃了治疗,将她带出医院后,在路上发生了车祸,她那个前夫怕坐牢,就把车子开到荒郊野外,伪造她肇事逃逸的事故,然后跑了,当时她满头都是血,我若是晚一步,她大概就死了。”

    “后来把她送到医院,幸好,医生说送得及时,失血过多输了几带血抢救了过来,后来再给她做更细致的检查,发现市医院诊断错了,其实没病入膏肓,就是小病,吃点药就没事了,她为了报答我,答应给我弟弟捐献骨髓。”

    “但是她前夫一家人还是想要她顶罪,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我好奇,就调查了一下,没想到她从小就在继父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岳母对她也不好,读书读到一半还被逼着辍学回国嫁给她继父家的侄子做同妻,以此巩固她在霍家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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