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  朱厚熜原本是想要出去走走透透气的,这个度假村朱家也有参与投资,今天第一天试运营,他自然是跑不了一定要过来的,昨天晚上就已经到了。今天因为他哥和他爸都十分的忙,所以他就被推到这里来招待客人了。其实他清楚他们的想法,说是自己忙得脱不开身,不过是为了找个借口让他接触这些跟朱家有生意往来的人罢了。所以一整天的时间,虽然一直在玩,可他却没有多少时候是真正放松的投入其中的。

    此时看见下面唱的十分忘我的曹洛莹,朱厚熜今天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下面那群人还在陪着曹洛莹起哄,一群人都玩疯了。

    吕君浩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表弟站在楼上看着下面笑的跟个弱智似得,饶是他一贯跟面瘫似得脸也不由得露出了明显吃惊的神情。

    顺着他的目光朝下一看,就望见曹家的大女儿正抱着话筒声嘶力竭的嘶嚎呢,整个人十分的自我陶醉,周边一圈人都笑的东倒西歪的,他认真听了听觉得没什么可笑的啊,怎么旁边的一圈人都那副德行。再瞄一眼朱厚熜,也跟得了疯病似得在笑,不禁自我怀疑,难道自己在山里呆太久了,已经与人类脱节了吗?

    绷着一张脸拍了一下朱厚熜的肩:“看什么呢,不是要出去吗?”

    朱厚熜刚刚一直把目光投在曹洛莹身上,眼睛里面是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缱绻,明明是在极度嘈杂喧嚣的房间里,却仿佛只有他们二人一般,曹洛莹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耳边,满眼尽是她的一举一动,再也容不下他人。

    吕君浩将他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来,朱厚熜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有些许怅然。朝吕君浩笑了一下:“你怎么也出来了,今天不是手气很好吗?”

    吕君浩面无表情站的笔直和整个房间里的氛围都有些格格不入:“我和他们玩不到一起去,挺没意思的。”

    朱厚熜这个表哥是他大姨的儿子,十几岁考上军校毕业之后就一直在深山老林里带着了,时间越长身上那种威严的气势就越浓,他和自己一样和那帮人大概是分开太久经历不一样,所以总有种难以融入的感觉。

    吕君浩被楼下曹洛莹的鬼哭狼嚎弄得脑仁疼,有些摇头原来挺乖的一个小姑娘怎么长成这么个歪样了,看了看朱厚熜问道:“我要下去走走,你要不要一起出去抽根烟?”

    朱厚熜觉得自己这样站在上面一直盯着下面看也挺傻的,要是再出来一位不像这位面瘫脸一样迟钝的,自己的异常肯定被发现了。

    所以点了点头,率先朝楼下走去。

    曹洛莹还在high呢,就在扯着嗓子唱到高-潮处时看见朱老师从楼上走了下来,差点吓得连手里的话筒都拿不住,到了嘴边的歌词也再也唱不出来了。

    一群人也都看见了朱厚熜喝吕君浩,纷纷起来打招呼,大部分都是对着吕君浩的,包括曹洛莹在内都叫了一声“浩哥”,至于朱厚熜,离开近十年,除了蒋安安和曹洛莹老老实实的跟个学生似得叫了一声“朱老师”,其他人都没认出来。

    朱厚熜笑的跟个大尾巴狼似得朝她们点了点头,眼睛里面好像有点点星光亮晶晶的看着曹洛莹:“唱的不错。”说罢就向外走了。

    吕君浩闻言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在深山老林里呆久了与人类出现了脱节,就刚刚那鬼哭狼嚎,朱厚熜说唱的不错?

    因为受到了来自数学老师的惊吓,曹洛莹后半程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一会儿想老师会不会把自己刚刚状若疯癫的模样全都看了去,一会儿整个脑海中都是朱厚熜的那双泛着细碎星光的桃花眼,望着自己眨巴眨巴的,弄得自己坐立不安。

    所以呆了没一会儿,曹洛莹就问身边的蒋安安:“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蒋安安在刚刚那两位突然出现之后也有些魂不守舍的,连爆米花都不吃了,听到曹洛莹的问题如蒙大赦:“我有点累了,想回去睡觉。”

    这答案正合了曹洛莹的意,两人跟大家打了招呼,曹洛莹又对曹洛泽耳提面命了一番:“别在外面浪太久啊。”

    曹洛泽满头黑线,心说:姐,你可真是我亲姐,都用的什么鬼形容词啊。

    两人回到房间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连话都没说几句就各自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曹洛莹整个晚上都被一双桃花眼折腾的睡不安生,那眼神勾的自己心里发慌,刚想上手摸摸那双眼睛,就突然出现了朱老师的脸,嘤嘤嘤,他还拿着一张自己连题目都看不懂的试卷,曹洛莹一下就惊醒了。整个人坐了起来,就看见一缕阳光俏皮的透过窗帘缝隙偷偷的溜了进来。一时间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曹洛莹捏了自己胳膊一下感觉到了疼痛才稍稍送了口气。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多呢。

    曹洛莹望向身边还躺着的蒋安安,想了想觉得自己要现在起床的话一定会吵醒她的,所以又再次躺下。嗯,就是出于纯纯的有爱才不是想再补个觉呢。

    朱厚熜跟吕君浩出去之后一起在山头吹风,看着灯火通明的山下,整个小河都被照得波光粼粼,吕君浩原本胀疼的太阳穴也好了许多。

    朱厚熜和他聊了聊各自的生活就开始有意打听曹洛莹的事。刚刚看那情况曹洛莹和吕君浩明显是认识的。

    吕君浩以前其实也不像这样整个人都板着张脸永远只有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的,当年他也是朵活跃在十里洋场上的交际花啊,年纪轻轻的和所有人都玩的很开,一群小屁孩都喜欢黏在他身后浩哥长浩哥短的。

    吕君浩也没太注意,因为朱厚熜已经把能问的人都问了一圈了,他知道自己小姨和姨夫的心思,所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想着回去跟小姨夫说说让他们放心,朱厚熜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她啊,被曹家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家教也严,偶尔出去玩都老老实实的坐在角落里跟个学生似得,她和刚刚那个蒋安安是好朋友,大部分时候都是蒋安安把她带出去的,后来蒋安安离开了就没怎么见过她了。就是没想到现在变得这么疯了。”吕君浩笑着回忆自己当年的样子,突然想到刚刚蒋安安和曹洛莹都喊朱厚熜老师来着,吃惊的扭头:“她们刚刚叫你老师,你不会刚好带她们吧?”

    朱厚熜也不想解释的太细,点了点头:“嗯,都是我学生。”

    吕君浩听了以后有些不厚道的笑了:“我说刚刚那个小丫头一副被吓到了的表情呢,真是点背,出来玩还能碰上老师。”

    朱厚熜懒得理他,什么叫点背,这是缘分,连话都不会说,活该他在深山老林里打一辈子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