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条项链,宁?不期而遇的回想起自己收到那条项链的场景。

    那时的慕烟,真的淡漠如烟,对她没有亲近也没有疏离。却突然把项链塞到自己手里。

    从那以后,那条项链就一直被自己戴在身上,直到现在。每当那银质的坠子带着淡淡的凉意贴在自己身上,那种感觉,像极了慕烟淡漠的气息。

    安迹沉看了一眼看着项链失神的宁?。她看着项链,可是目光却迷离无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迹沉当然不会以为宁?是看项链入了迷,她那样的人,即使爱一样东西,也是保留理智的喜欢。

    除了······

    那条项链,安迹沉自然是认识的。因为宁?一直戴着。他从未见过宁?长久的戴过一件首饰,所以对那条项链格外注意。

    直到那天,他强迫了她,在她睡着的时候看着她昏沉的模样,然后目光落到了那条泛着冷清的银光的项链。

    银色精致的十字架贴着她洁白如玉的肌肤,分外漂亮,更是一种香艳的诱惑。

    他伸手拿起那清冷的坠子,光滑的坠子在手中还带着宁?温热的体温,他轻轻摩挲,指间传来微不可觉的凹凸感。

    将坠子翻转,窗外的月光冷清明亮,银辉毫不吝啬的铺了满屋,也堪堪照亮了坠子上的那两个字。

    my.

    安迹沉平静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她来到他身边,可是却一直把慕烟放在心头的位置不肯放开。

    握着坠子的手越来越紧,紧绷的骨节青白可见。

    伸手取下项链握在手里,尽管坠子棱角圆润却还是硌的心里怒火丛生。

    看着昏睡的宁?,月光照在她脸上,她的眉头紧皱,脸上凌乱的泪痕在月光下分外明显。

    她不情愿,她对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不情愿的!

    既然不情愿也就算了,是要她不说,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为什么要拿这些东西扎他的眼?!

    宁?!

    重重将项链扔到地上,链子在光滑的地板上滑了一段,被扔在那间放满了衣服的衣橱下方。

    华丽的衣服衬着冷清的银链,在月光下沉默而荒凉。

    安迹沉重新将宁?抱进怀里,再次猛烈的进入宁?的体内。狂野的动作中带着疯狂的占有欲。

    剧烈的酸胀感将宁?惊醒,昏沉的意识再次被噩梦惊醒。沙哑的哭声重新在房间里响起,带着凄楚的绝望。

    然后便是自杀和安迹沉的威胁。等到她心如死灰的接受这一切的时候才发现一直戴着的项链消失了。

    除了安迹沉,别人不可能拿走那条项链的。

    宁?从房间里冲出去,一路找到在餐厅吃饭的安迹沉。下面的人看到她这幅样子,都不敢做声,更别说拦了。

    安迹沉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宁?,面无表情的接着吃饭。

    宁?过来一把掀翻了安迹沉面前的碗碟。精致的食物落在餐桌上,顿时变得油腻狼藉。

    “我的项链呢?!”

    “扔了。”安迹沉的声音冰冷入骨。

    “你妈的给我找回来!”宁?简直疯了一般毫不顾形象。

    你妈的。

    安迹沉从来没有听过她骂人。记忆里的宁?脾气很坏,可是从来没有骂过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真的算是个修养良好的女孩儿。

    但是她骂了他。

    安迹沉的脸色骤然铁青,冷眸看着宁?:“你说什么?”

    宁?愤怒的看着安迹沉,眼里是红色的血雾,浓浓的恨意。

    宁?转身走了出去,不是往自己的房间走,而是往楼梯的方向走。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安迹沉的心突然一紧。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很担心她要离开。

    “把她拦住。”心里的担忧像一只网把心紧紧的缚住,安迹沉顾不上问宁?,直接让身边的人拦住她。

    宁?才走了两步就被人拦住了无法前进,她挣扎闪躲,只是徒劳。愤怒的转身看向安迹沉,心里像是被火烤着难受,气的吐了出来。

    底下的人被吓坏了,也不敢拦她。

    安迹沉看着吐得脸色绯红气息虚弱的宁?,平摊的手握了起来,起身走到宁?身边扶住她,对身边的人道:“拿杯水来。”

    宁?一把把他甩开,愤怒的对他喊:“把我的项链还给我!”

    安迹沉看着宁?,她的气息紊乱又虚弱,一颗不堪重负的心经不起她的怒气,此刻早已有了孱弱的衰竭之势。

    突然想起夏景阳的爸爸说,宁?这种病是忌讳心情大喜大悲的。他是不能这么激怒她惹她生气的。

    可是那条项链就像是眼睛里的沙子,难受之极。

    “把项链还给我,还给我!”宁?继续冲安迹沉吼,胸口起伏的厉害。

    “把水喝了。”安迹沉把水递给宁?,准备妥协。

    “把项链给我!”宁?一把打开安迹沉的手,脸上是浓浓的愤怒。

    水杯被安迹沉紧握在手机,并没有落下。只是里面的水撒了出来,湿了安迹沉的手。

    心里的陡然又暴起,刚刚做出的妥协再次被愤怒代替:“不可能!”

    宁?再不理会安迹沉,转身要走。

    “你走了,谁都别想好过!”看着宁?的背影,安迹沉的怒气越来越盛。

    谁都别想好过。宁?转身看向安迹沉,眼里的恨意、不甘和悲怆让人不安。

    她真的不想,真的不想这样活着!心火翻涌,一阵眩晕的漆黑袭上来,宁?扶着墙差点晕了过去。

    身边的人慌忙来扶。

    “去请夏医生。”安迹沉顾不上那条项链,只是担心是不是又病发了。

    宁?晕的厉害,被人扶到房间里就陷入昏迷。夏景阳的爸爸来看,开口道:“不是病发的征兆,宁宁是有点低血糖并且加上怒火攻心,所以才晕了过去。”

    安迹沉闻言,脸上紧绷的线条微微放松了些。

    “不过,怒火伤身,虽然没引起病发,但是这对身体也是危害很大,”说着,他顿了一席,语气里有些叹息,“你们的事我都知道,宁?难免心里有气,你的脾气又是说一不二的。但是我还是劝你让让她,她想怎么样你忍着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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