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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啊,最近都快累死了!”空冷的屋子内再次传来声响,该是两个人闲聊家常的样式。

    “你有我累么,翠翠!”先前说话的丫头一声埋怨,道:“这几天外面忙的累不说,还得要给那公主端茶送饭,唉,姑姑真是会差遣人。”

    “嘘!”有人止住了先前那人的埋怨,小声道:“英姐,公主还在那地儿呢!”

    “怎么可能,依她那脾性,怎么可能乖乖跪在那儿几天几夜,我想她定是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偷偷出去,说不定跟哪个男的厮混在一起了呢?”叫被翠翠唤作英姐的侍婢,笃定的回道。

    未央一听,气血涌上心头,却只得冷冷一哼了事,她原想着找那个侍婢好好聊聊,但现下还是不要出头的好,毕竟这不是惠兰轩,这里是皇宫后院,是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的地儿。

    “英姐,还是小心点为好,再说这里哪有男人给那公主宠幸啊。”翠翠回话,声音比刚才要高一些。

    “你以为我们这儿只有去了那话儿的内侍啊,不还有一些侍卫啊,童宠啊什么的么?”英姐说完,似乎记起一件事儿,后又道:“今天我去给固伦公主送换洗的衣服时,看见那位公主与一个男人打情骂俏的,那男人我认识,是德清王府的二王子啊!”

    “不会吧,英姐。你没看错吧?”翠翠小声的确认道,后又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外界都疯传公主与优王子有扯不清的关系,原本以为是老百姓自己杜撰的呢,没想到啊……”

    得了翠翠的话,英姐也不再遮掩,说道:“这是真的,专职伺候长公主的小桃花就常常回来抱怨,说长公主天天砸自家屋里的物件,弄得满屋子都是碎片瓦砾,而她天天都得收拾。有一次还因划伤了手被长公主骂了一通。这长公主啊,也不是什么好主子,天天一副天下我独大的模样,哼。要不是她是先王御赐的长公主。不然早就因被加兰国王子退婚的事儿撤掉这公主的身份了。”

    “嗯。可这事儿也怨不得长公主啊,谁叫那王子看不上公主呢?”翠翠有点软心肠,道。

    “哼。这背后的事儿谁知道呢?”英姐一副过来人的身份吁叹一句。

    翠翠是刚进宫的丫头,一点心机都没有,但这英姐却是老滑头,在宫内待了有近十四五年的光景,进宫时是脆嫩嫩的小丫头,没想到一转眼便成了一个满眼世俗的老丫头。

    “跟你再提一件事儿,但这事儿我也就只跟你说,旁人我是不会说的,这是要命的事儿,我之说一遍,你听见了便听见了,别挂在嘴上,要将他咽到腹里,没听见就让当耳边刮了一阵风,也别来追问我。”英姐说这事儿的前缀颇有些神秘,立即勾起了翠翠的好奇。

    “什么事儿呀,英姐?”翠翠压低嗓音,怯怯的问道。

    这英姐也有些害怕,屈着身子与翠翠拉近了些距离,才放心的说道:“还记得八年前,那位公主跳湖的事儿么?”

    “倒不是我记不记得这事儿,而是我那时还未入宫呢,只听父母在饭桌上聊过,也曾听说书的先生提过的。”翠翠小声的打断英姐的话,回应道。

    英姐不想被翠翠打断,拦住了翠翠欲往下说的嘴,继续小声道:“那公主跳湖之前还寻到馥莲殿找国母呢,然后才出的那事儿。”

    “这有什么的,世事无常而已,那公主许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之事,并非自愿跳湖的。”翠翠又再次插口。

    这次轮到英姐不高兴了,她砸吧几下唇,那声音在空寂的屋子内尤为响亮,未央都能想象得出那英姐咂嘴的姿态,随后才道:“你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当时都不在场,你怎么知道她是遭了意外呢?再说了,你咋老爱打断我的话呢,想当初我都不敢打断姑姑的话。”

    许是收到英姐的埋怨,翠翠之后便没了言语,只听得英姐絮絮叨叨的讲了一通,无用之语不少,有用的却有一条,便是他们口中的那公主就是未央,未央跳湖之前是去寻国母的,入了馥莲殿之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匆匆离开,离开的时候被英姐及几个随行的侍婢撞见,见到当时的未央哭的跟泪人儿似得,而英姐他们给未央跪地请安,都未曾得到未央的正经搭理,之后从德清王府便传来公主跳湖的事儿。

    翠翠大致听了个明白,后又是一脸无辜:“英姐,这事儿我早就听说过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是国母责怪了公主,公主受不了才会想不开的。”

    英姐听罢,又是一脸怨气,道:“光这些当然不能要了我的命,这些都是宫内公开的秘密,但唯有一件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事儿,那就是……”

    之后的声音就没有听见,未央附耳于幕帘处时依旧没有听得真切,许是这英姐怕事情败露,便依附翠翠的耳边说话。

    许久之后,才听到翠翠一声惊呼:“国母与庆王爷?不可能,这不可能,国母它是母仪天下的国母,庆王爷早就搬到自己的番地生活,那两人怎么可能?”

    “嘘——”英姐死命抵住翠翠的唇,让她小声说话,之后才说道:“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都跟你说了,这是要命的事儿了,你还在这咋咋呼呼的,你想害了我不成?”

    “翠翠不敢!”翠翠连连摇头,紧张的回话,后警惕的瞧了一眼四周,确定无任何异样以后,才小心的回话道:“那庆王爷怎么会与国母在一起呢?而且国母还是在无侍婢,守卫在场的情况,独自会面庆王爷,难道他们两人真的有…….”

    “说起这个国母啊,我还真替她感到惋惜啊,当初是庆王爷提出要娶国母的,两人是在赏灯会上结实的,当时是国母主动挑着一盏灯谜邀请京都的才子解谜题,这庆王爷当时年轻气盛一下子解了三道谜题,后两人相识相知,庆王爷提出要娶国母时,首先反对的不是老先王,而是国母的父亲,他原本就想将国母送入皇宫作太子妃的,也就是年轻时的先王。”英姐细细回忆了一番,然后才缓缓道出这国母的事儿。

    “还有这事儿!”翠翠疑惑的反问,后又一想道:“难道,当今皇上并非是先王之子?”

    “嘘,你咋想到这茬子上面了!”英姐赶紧上前捂住翠翠的嘴道,紧张的朝着门外张望了一下,确定只有他们两人以后,才瘫软身体道:“我想啊当时公主跳湖,大抵就是不相信自己喜欢的国母竟与自己喜爱的庆王爷有些联系,故而才会选择跳湖,连着脾性也变了,变成一个好色成性的公主。”

    “公主喜欢庆王爷?可是那时候的公主才多大啊,庆王爷那年岁可是要做他父亲的人。”翠翠甚而有些不相信道。

    英姐鄙视一眼翠翠,后砸吧几下嘴唇,道:“老先王那么大年岁了还娶了加兰国的一位小公主呢,那小公主也就十四五的模样,嫁过来的时候老先王已经三十五六遂了,按理老先王应该算是小公主爷爷辈儿的人了,不还做了老先王的妾,再者那小公主可黏着老先王了。这就是所谓的男人的魅力,小时候的公主天天黏着庆王爷,还一口一的说长大后要嫁给庆王爷做妻呢!”

    未央蹲在帘幕那儿听得久了,起身时却发现脚已经完全失去知觉,腿脚传来的阵阵酥麻感让她无力招架,起身时一个步伐慌乱,未央踉跄几步撞上帘幕,厚重的帘幕因此抖动的厉害。

    英姐与翠翠发生了异样,机警的起身朝着帘幕处瞧了瞧,在看到帘幕平静以后才稍稍放下心来,继续聊着有关未央的话题。

    而帘幕内未央这方已经忍到了极限,刚才那几步趔趄扭伤了脚,揪心的疼让未央大口的喘息着。就在此时,帘幕突然被打开,站在帘幕处的却是个素冠黄衫的俊朗少年。

    “王妹!”虽是个少年,但是说话的口吻却是浑厚低沉。

    未央早已被那锥心的疼搞的心烦意乱,又被陌生少年唤了声王妹,便更觉得心烦气躁,没好气的回道:“谁是你王妹啊!”

    “你不是王妹,难道还有别的人是孤的王妹么?”少年缓步入了帘幕,走到未央身前时,伸手扶住东倒西歪的未央,道:“王妹,你这是偷听那两个贱婢说话才弄成这样的么?”

    “我没想偷听,谁叫他们说给我听得。”未央有点生气的回道,她不喜欢听别人在背后说有关她的闲言碎语。

    少年将未央搀扶出了帘幕,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孤也不喜欢那些背后说人家坏话的人,故而我听到那两个贱婢聊王妹的碎语时,便立即命人将两人给杀了。”

    “杀了?”未央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了看扶着自己的少年,心中一颤,难道这个少年就是掌管鲲韫的权利者——苍云戈?

    想到这一茬以后,未央生生将既要脱口而出的一句“你怎么可以滥杀无辜”给咽了回去。

    少年低头瞧见未央脸上的愕然,随后一脸笑意,道:“王妹何时变得如此敏感,以前的你不都是冷眼对待生死么?上次也是,竟然跳下城墙选择自杀来要挟孤放了南宫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