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目没好气地把手机丢到一边去,发呆,继续。

    “真他妈的烦人!”

    正在继续发呆的费目骂了一句,不得不拿起了那个丢在一边的手机,不得不拿起来的原因是它太烦了,不停地叫着,叫着,像个不会*的女人在假装*。

    “有时间见面吗?我想要你了,想你跟你聊聊!”

    “好的,好的,一会儿见,老地方!”

    电话是依依打来的,这让费目感觉精神一振,可因为是在办公室里,很多事儿是不明说的,只能用近乎暗语的含糊其辞了。

    撒了一谎儿,出去采访,理所当然没有人再问为什么了,走出报社,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像那个“老地方”了。

    “老地方”是费目和依依幽会的地方,因为经常去,就成了“老地方”了。

    “老地方”是个宾馆,档次较高,白天安静,安全第一嘛!

    “804。”

    大约二十几分钟后,费目已经躺在宾馆的床上了,打开电视,伸了一个懒腰,把房号给依依发了过去。

    大约十几分钟,依依进屋,费目迎了上去,拥抱,热吻。

    “想我了吧。”

    费目伏在依依的耳边说。

    “我去洗洗,就一会儿,别太急了,咱们慢慢玩,今天下午我是你的,你想怎么就怎么呀!”

    依依显出很需要男人的样子,把自己的*弓了弓,做出了他和她都明白的暗示。

    “别洗了吧,我喜欢你身上的那股味道。”

    “不嘛,我想一个干干净净的身子给你,让你好好地享受一下午吧!”

    依依嗲了声音,像个小女孩儿一样,挣脱了费目的怀抱,向浴室走去。

    浴室里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哗啦啦的流水声,还有轻轻的,哼哼叽叽的歌声,很舒服的样子,又像是发出了某种暗示。

    这样的声音对男人是极具杀伤力的,费目听了一会儿,再也挺不住了,把电视声音放大,脱光了衣服,也进了澡室。

    氤氲的水汽里,那个白白的肉体太有诱惑力了,是那种朦胧的美。

    “把澡室门关好,你给我搓搓背吧。”

    依依很自然地说着,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涩表情,扭过身去,把雪白的背和雪白的留给了费目。

    依依是个胖姑娘,背很宽,屁股很大。

    水珠顺着白白的屁股和白白的大腿流下去,尤其是当依依有意或无意地把两条大腿展开,妙处毕露时,他再也受不了了,从背后抱住了她,双手搓起了那两座软软的玉峰。

    “你从后面进吧,我喜欢那样。”

    依依有反应了,低低地呻吟起来,两腿白白的大腿展开了,成六十度角,白白的屁股蹶成了九十度角,两只手支援在洗脸台上,还扭过头来,把红红的唇递了过来。

    “从后面怎么进呀!”

    “呀呀,你可真笨,没看过黄片嘛,就那样的!”

    在这个小女生的面前,这个老男人感觉自己真的落伍了,可这也是他所需要的,有新鲜感,特别的刺激,年轻了许多。

    费目在后面只是把腰用力一挺,就进入了。

    进入的那一刻,他感觉到她的全身肌肉都猛地紧了起来。

    依依说,她跟男人*时,从不让男人戴什么套套,她说她会计算安全期,套套不舒服也不好玩。

    “套上套套,总感觉那个东西是假的,不真实。”

    依依的要求是费目巴不得的,妻子总是让套套的,已经套了二十年了,的确不舒服。

    在洗澡间里折腾了阵子,又到床上折腾了一阵子,费目缴械投降了。

    “你最近好吗?你跟他是怎么了?”

    “他还是老样子,早出晚归的,我习惯了。”

    他是指依依的丈夫,更准确点儿说是同居男友。

    费目和依依喜欢折腾了完了再说事儿,这样不会影响情绪抑或是情欲,先折腾完了再心平气和地躺在一起聊天儿。

    这一次也不例外。

    依依优雅地吸完一颗烟时,费目把她放卧在自己的大腿上,嘴巴紧紧地贴了上去。

    他喜欢她吸完烟的味道。

    再一次,热吻。再一次,进入。

    再一次,热吻。再一次,进入。

    费目曾经笑着对依依说,她给了他青春的力量,他想打破纪录,现在最多是五次。

    但一次显然是打破不了纪录了,费目有些力不从心,依依总是跃跃欲试,一副永不满足的样子。

    “你和他到底是怎么了,现在说说你们的事儿吧。”

    筋疲力尽之时,费目和依依可以心平气和地躺在一起聊天了。

    “这次就这样了,下次你得戴套套了。”

    依依依偎在费目的怀里,轻轻地说。

    “为什么?”

    依依那似是而非的回答让费目很是纳闷儿。

    “我害怕把你传染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跟好几个女人开过房,我害怕他不干净了,我也就不干净了,再传给你可咋办呀。”

    说着,依依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将脸儿扎进了费目的怀里。

    “可怜的宝贝儿,你打算怎么办呢?”

    费目说着,也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把怀里的那个肉团抱得更紧了。

    “我打算跟他离婚。”

    “然后呢?”

    “然后我就去外地了。”

    “去外地你怎么活呀。”

    “女人怎么活,大不了去卖肉,当鸡呀。”

    “大傻瓜!我可舍不得你走呀。”

    “你要是舍不得我,趁现在赶紧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依依的话,听着像是很认真的,让费目哭笑不得,如此的说法,也只有出在这个小女生之口。

    “好吧,那我就再过过这个村,再住住这个店吧。”

    费目说着,苦笑着,咬着牙,勉为其难地再一次翻身上去,再一次热吻,再一次进入。

    “好好珍惜我吧,我可能真的要离开了。”

    依依的眼泪顺着耳际流到了枕头上,费目低下头去,吻着那双泉一般的眸子。

    从“老地方”出来以后,费目和依依还是在一起的,他请她吃了她最爱吃的蛋糕和果汁。

    “你怎么总看着我,你怎么不吃呀。”

    依依见费目目不转睛地瞅着自己,有些害羞地说。

    “我不爱吃,只爱看吃你,我好害怕丢了你。”

    费目说着,依旧目不转睛看着对面的这个胖胖的女孩子。

    “那你就看吧,我可吃了。”

    依依说着,又往嘴巴里填进一块奶油,白白的,像白胡子。

    她低头时,一抹很浓的伤感才又上眉梢。

    “这就是女孩儿和女人的区别吧。”

    费目想着,看着,如果不是一个电话的到来,他想就这样看下去,目不转睛地,哪怕是整整的一个下午也是好的呀。

    正如依依说的,她真的走了,无声无息地走了。

    费凡想方设法地打听了很久,也没有消息。

    这一天,正在街上“扫街”。

    这里的“扫街”可不是拿着大扫帚那样的扫街,是拿着一架相机到处找线索,抓拍一些有趣或有新闻价值的照片。

    “喟,你是姓费吧,是费目大记者吗?”

    突然,身后冷不丁地传来了一个小小女生的声音。

    回过头来,果然,一个长得挺精致的小女生正站在身后,穿着挺鲜亮的。

    “啊啊,你是哪位,我们认识吗?”

    冷不丁地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小女生,倒是让费目这个老男人有些无措了。

    “哈哈哈,你不认识我,我知道你呀!”

    小女生笑了,笑声还挺脆生儿的。

    “那,那,那你是……”

    “哈哈哈!”

    费目的窘态,让那个小女生的笑声更响了。

    “哈哈哈,我叫红红,是依依的朋友,你们的事儿她都跟我说了。”

    “是呀,是呀,她,她在哪儿?”

    “你呀,你还惦记着她呀,她可被你害苦了。”

    红红的笑戛然而止,直起笑弯的腰,蹶了蹶红红的小嘴,上上下下地打量起面前的这个男人。

    “唉,唉,我看你也是一个老实人,我告诉你吧,她走了,去外地了。”

    “她她,她真的走了呀,为什么要走呀,她去哪儿了呀,她现在还好吗?”

    费目真的有些急了。

    “好啦,好啦,你请我喝一杯吧,我们总不能这样站在大太阳地里说吧,请我喝一杯果汁就行呀。”

    “好的,好好,那咱们就近吧,马路对面不就有个店面嘛!”

    小女生见老男人真的急了,提出了条件,老男人当然会连连点头,喏喏连声了。

    走进小小的店面,里面还真的别有洞天,装饰很另类,墙上是很多的黑白照片,都是那种很老的街景,据说是老赤城的风光,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费目请红红坐下来,面前的这个小桌准确点儿说是个大大的原木墩儿,细一看却是水泥的,真的是非同凡响呀!

    “请问,你们喝点儿啥呀?”

    一个挺帅的小伙儿走了过来,弯了弯腰,小心翼翼地问。

    “给我来一杯橙汁吧,他什么也不喝,哈哈哈!”

    红红大大咧咧地坐着,现在的女孩儿都这样,个性十足的作派。

    “谁说我什么都不要呀,今天是我请客,哈哈哈,给我来一杯苹果汁吧!”

    费目感觉对面的这个小女生挺有意思是的,也就打起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