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果然说话算话,领来了一个女孩儿。(小说文学网)

    这个女孩儿叫荣,是个驾校的学员,正在学开车。

    半年后,荣又多了两个小本本儿。

    一本是驾照。

    一本是结婚证,荣成了费目的妻子。

    “唉!”

    费目叹了一口气,不能再想了,到家了。

    打开门,进屋,妻子迎了上来。

    他拥抱了她,吻了她的耳朵。

    “快,想你了。”

    费目的呼吸急促起来。

    荣的呼吸急促起来。

    “你给我洗洗吧。”

    这是一种暗示,多年来形成的一种夫妻之间的暗示。

    默契。

    费目找来那只红色的小盆,一半冷水,一半热水,用手试试,温度正好。

    妻子进到卧室,拉紧窗帘,拉掉床罩,铺好褥子,又在上面放了一个小垫子,很仔细地。

    这个蓝色的小垫子伴着他和她有快二十年了,从结婚的那个晚上开始,是她从娘家带来的。

    现在,这个小垫子已经不那么柔软了。

    “来吧。”

    费目端着水盆进了卧室。

    “把门关紧了吗?”

    “我去看看。”

    关好门回来时,妻子已经把全身脱光,蹲在了那只小红盆上面,待丈夫给洗洗。

    费目蹲下去,把手蘸上清水,一边洗着妻子的下面,一边亲着妻子的脸。

    “你真美。”

    丈夫的下面硬得难受了。

    妻子的下面已经湿了。

    “好了,我去把水倒了。”

    把水倒掉后,妻子已经躺在了床上,红红的乳罩,红红的蕾丝三角裤,白白的屁股刚好放在那个小垫子上。

    “费目受不了了。”

    坐在床边,脱光衣服,上了床,紧紧地抱住了那白白的肉体。

    “想死我了,你可回来了。”

    “我胖了吧。”

    “我喜欢胖,不硌人,趴在上面软软的,多好。”

    费目一边恭维着妻子一边在妻子的脸上舔了起来。

    妻子的身体有了反应,腰在不自觉地扭动着。

    “让我好好亲亲你吧,让我亲个嘴吧。”

    丈夫的请求,妻子拒绝了,像以前一样,从未亲过嘴,无数次地拒绝。

    偶尔的,费目强硬,妻子也是紧紧地闭着嘴,不配合。

    从来没有跟妻子亲过嘴,她不让,说是脏。

    “我下辈子变成一只蜜蜂,专叮你的嘴,把你的小嘴叮肿了。”

    费目的心里浮起一丝不快,但嘴里还要开着玩笑,不能表现出来。

    毕竟,好多天才能一次,真的想了。

    毕竟,十多年都是这样,真的惯了。

    心里不爽,可一看到那红红乳罩里的白得令人眩晕的肉峰,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就沸沸扬扬起来,下身的那个东西更加的昂首挺胸了。

    费目伸手握住妻子那两个诱人的大家伙像揉面一样地搓起来,妻子发出了哼哼叽叽的叫声,声音很低,很压抑,但诱惑力极强。

    “你戴上套了吗?上来吧。”

    得令!

    一翻身,压了上去,妻子把双腿展开,下面已经泛滥成灾,费目轻车熟路地进入了。

    妻子一把抱住费目,两条白白的大腿像蛇一样盘住了男人的腰。

    “想我了吧。”

    “噢!噢!”

    “宝贝儿,想死我了。”

    “嗯!嗯!”

    下面的女人已经软成了一团。

    大动起来,倒海翻江。

    费目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起伏在惊涛骇浪的小船。

    “依依,咦咦。”

    这名字一出嘴,心头一惊,连忙改成了两个另外的两个字。

    “你在叫谁呀!”

    “我,我不行了……”

    费目反应的挺快,可妻子还是听出了什么了,只好借坡下驴,缴械投降吧。

    滚落下马,想的还是那个小女生,依依。

    依依先追求的费目,准确点儿说是勾引或引领吧。

    那一天,费目很烦,就在网上跟依依聊了起来。

    “你一定要珍惜这大好时光,快领证吧,同居不好。”

    “我感觉这样挺好呀,他出去挣钱,我在家里花钱。”

    “这多不好呀,女儿当自强才对。”

    “什么自强不自强的,快乐就好。费老师,你快乐吗?”

    “到了我这个年纪,老了,无所谓快乐不快乐的。”

    “很累吧,休息休息吧。”

    “天天的采访与打字,生活的热情都没了。”

    “费老师,你感觉你的生活质量高吗?”

    “不高,太不高了。”

    “想高吗?”

    “想呀,怎么不想,可没有办法呀。”

    “费老师,你要学会及时行乐呀。”

    “怎么及时行乐呀,我可不会。”

    “我教你!”

    “小丫头,你还教我呀。”

    “当然,据我了解,你现在应当谈一场恋爱,轰轰烈烈的。”

    “呵呵呵,我已不年轻了,更何况也没人跟我谈呀。”

    “你真的想谈恋爱吗?”

    “不知道。”

    “你别装了,我了解男人需要什么。”

    “瞎说,小孩子!”

    “真的,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

    “哈哈哈,谁呀。”

    “我!”

    “别乱说。”

    “真的,你需要女人。”

    “老公,你怎么不说话了。”

    “老公,你怎么不说话了。”

    “老公,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可别逗我了,这怎么可能呀。”

    “可能的,我们明天就可以约会的,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你要学会及时行乐,我能帮你把青春找回来。”

    “那,那,那你老公不会知道吗?”

    “不会的,他白天上班,咱们偷偷的。”

    “你还小呀,我比你大多了。”

    “你可别小看我,我都和四个男人谈过了,你算是第五个。”

    “啊!那好吧……明天见面再说吧。”

    “好的,再见,老公。”

    从这次聊天以后,依依便不再叫费目为老师了,费目也就不用再装模作样地当老师了。

    第二天,刚刚把房门关好,那个胖胖的、热热的身子就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了。

    费目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变成了一个充满气体的大皮囊。那股强大的气体在冲撞着,膨胀着,在疯狂地寻找着突破口。

    终于,找到了那渴望已久的唇,好热呀,好香呀。

    “老公,你快要了我吧。”

    听到这样的低吟,费目感觉自己的动作很是笨拙,像是新婚,徘徊了好久也找不到那幸福之门。

    进入了!

    一阵晕眩!

    “对不起,我太快了。”

    “我感觉挺好的,歇一会儿再来吧。”

    身下那双迷离的眼睛的依然充满了渴望。

    费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了一股青春的气息重新地注入了自己的心肺。

    那一天,整整做了五次。

    “老喽!”

    床第之欢后,费目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满足吗?满足吧,还算!”

    费目在心里默默地作出了这样的评价。

    妻子是个传统的人,出生于农家,生长在农村,比自己大五岁,应当算是个六零后吧。

    感激的是,她是在他处于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嫁给他的,还给他生了一个健康的儿子。

    不让接吻,这是费目无法解开的一个迷题,让他既感到不解又感到不满足。

    毕竟,生活中少了一些东西。

    这也是费目寻找补充的一个原因。

    “借口?”

    费目想到这个词时,在心里偷偷地笑了一下。

    报社到了。

    “昨天没干好事儿吧,呵呵呵。”

    走进报社的大楼,与缝儿碰了个面对面,他不怀好意地朝着费目直呵呵呵。

    “别乱说,我昨晚睡得早着呀。”

    费目笑答。

    费目说的是真话,与妻子折腾完之后,连晚饭都没吃就相拥而眠了。

    “你都这副模样了,还跟我嘴硬,肯定是春梦一场吧,你快到卫生间去照照镜子吧。”

    缝儿打着哈哈走了。

    费目无语,走进了一楼的卫生间。

    对着镜子一照,费目也大吃一惊,昨天折腾得的确有些大劲儿,眼圈发黑,很明显。

    出门时,妻子还在睡着,很沉。

    费目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再照镜子,那黑淡了许多。

    “你早,费老师。”

    费目走出卫生间,碰到了实习生小东。

    “那个稿子改得如何了?”

    “在改,在改。”

    “一会儿传给我,我再看看。”

    “好的,好的。”

    小东一边朝费目点头一边钻进了卫生间。

    小东是硕士毕业,学中文的,刚刚毕业。

    费目对小东很是反感,反感的不是他的高学历,而是高学历写出的低水平。一个刚刚毕业的中文硕士,写出来的新闻稿件竟然像政府的红头文件一样的套话连篇,乏味极了。

    “我就会考试,只会考试,这个社会真的不适合我,我就想在学校里呆着。”

    小东也曾对费目大倒过苦水。

    这个学生的苦水,费目不但不表示同情,反而有些感慨。

    中国的教育真的就这样完蛋了吗?怎么培养出来的都是这样的一群鸟儿呀,学理的连个电灯泡都不会安,学文连篇文章都写不顺溜,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哟。

    “哟,费老师还在等谁呀。”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缝儿。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去采访了呀。”

    “唉,咱们当记者的就是他妈的孙子,刚刚联系妥了,可一回头的功夫,就又他妈的又说要去开会了。这群子官儿们,排成排,挨着个儿地用枪突突都没有冤死鬼。”

    缝儿一边义愤填膺,一边跟在费目的屁股后面钻进了电梯,他俩是同一天到报社工作的,现在又是同一个大办公室,只是不属于同一个采访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