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风慢慢走了出去,伶云却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若是跟出去,必要就要被司马健看到自己在这,那会给寻风带来麻烦;可是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心里又有些害怕,毕竟才死了这么多人啊!

    “参见公子!”八十余人同声叫道,声音震得林间动物都惶恐逃窜。

    被两人架住的司马健冲着寻风喊叫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的手下?”

    寻风淡淡一笑,反问道:“你们又是为什么擅闯我的山庄?”

    “你最好放了我家少主,否则……”那名大汉面色狰狞地对寻风冷笑道,不过他也就只能说到这里了,寻风只伸出三根手指便掐住他喉咙,接着再轻轻一拧,他脸上的冷笑还未退却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你……”司马健被寻风这一手吓得不轻,若不是被人架着早已瘫坐地上了。

    寻风拍拍手对风卫道:“他,就交给你了!”

    风卫点点头便带着司马健进了山庄,其他人也开始收拾地上的尸体。

    这时候,伶云才来到寻风身边,轻声道:“对不起!给你带来这些麻烦!还有,谢谢你!”

    寻风站在那里,任由冷风吹拂,淡淡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伶云看着寻风,眼含泪花地问道:“你还是不能让我留下来吗?”

    “你想留下的话,我也不会赶你走!”寻风扫了一眼那些尸体,才偏头看向伶云;“不过,我觉得你留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好处!”

    伶云定定地望着寻风,眼底也闪过几分欣喜:“你能同意让我留下来就已经是最大的好处了,我不再奢求其他!”

    寻风再次看向那些大汉的尸体,问道:“这些人是从哪来的?”

    “一个从未在江湖中露过面的世家,但是他们却有着极强的实力,还活着那个就是他们的少主!”伶云忧心忡忡地看着寻风,咬咬牙又接着说道::“这话由现在的我来说也许不合适,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他们迟早都会找到这里来的,到时候恐怕连你也要……”

    伶云没有把话说完,但是谁都明白她最后要说的是什么,在她看来寻风这个山庄百人都不足,怎么可能与司马世家对抗,一旦司马世家查到今日一事,风月山庄自然只有被毁灭。

    “一个隐世的世家么?”寻风淡淡一笑,这些隐藏在背后的势力开始一个一个跳出来了,看来自己以前还是把江湖想得太简单了,还以为只需要对付明面上那几个门派就够了,看来要重新计划一遍了。

    伶云以为寻风是在考虑要如何对付今后找上门来的司马世家,便没有去打扰寻风思考,而是静静地陪着寻风站在冷风里,她心里认定是因为自己那番哀求,寻风才会下了那个命令,因为她,寻风才会得罪司马世家,看着寻风皱起眉头,心底慢慢升起几分愧疚几分自责,可是事已至此,她也毫无办法帮助寻风,若是向家里的爷爷求救,说不定还会将司马家的人引到这里来。

    “这个江湖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哈哈!”寻风突然大笑起来,引来众人一阵莫名其妙的注视,好在这些人都十分了解寻风,看了一阵后又忙起手里的事来。

    伶云的眼神却之前多出几分异彩,以为他是担心司马家的报复,却没料到他是在想其他事情,他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司马家找来呢?于是便轻声问道:“寻风公子,您就不担心司马家吗?”

    “呵呵!”寻风看着伶云,轻笑道:“我的敌人已经不少了,再多一个司马家又能怎么样?”

    “您的敌人很…多吗?”

    寻风微微一笑,抬起手掌在眼前天空中慢慢抚过:“我敌人,这天地间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将是我的敌人!”

    伶云身子一颤,眼睛愣愣地看着笑得从容淡定的寻风,她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可是他一个山庄怎么能战胜那么多人?除非他不只是一个山庄庄主,也是啊!这区区一个山庄怎么能培养出这一批武功高强的手下?难怪他不问对方出身就能下绝杀命令,若是自己之前硬闯,恐怕也是和这些人一样的下场吧!看来自己还是只得小心应对,不然……

    寻风转身对伶云微笑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伶云轻轻点头,她也不想再站在这里吹冷风了,现在已经得到了他的许可可以留在这里,那么想要谈话随时都可以,而现在他可能还要安排一些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所以伶云明白自己该退下了。

    ……

    月舞自从离开车队以后,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向宁国王都赶来,今天终于回到了这个离开几个月的王宫。刚回到宫中的月舞稍稍收拾一番后就来到她的母亲芳怡所居住的朝凤宫。

    芳怡,宁国王后,看相貌论身姿都只有三十岁左右的贵夫人,谁能想到她已经年过四十,头顶凤冠身穿凤袍更彰显她的雍容华贵,同样一身盛装的月舞在她面前却似乎少了些什么味道。

    月舞将从石棺中拿回来的画卷展开后,开门见山地问道:“母后,您知道她是谁吗?”

    “傻孩子!”芳怡只看了一眼画中女子,就把目光移到月舞身上,双手轻轻摸着月舞脸颊:“几个月不回来,现在一回来就拿母后寻开心!这个女子不就是你吗?”

    月舞精致的玉指轻轻放到画上,指着画中的仅有的文字,“母后,您好好看看上面的时间!”

    “这……”芳怡目光才落到月舞手指处,整个人就呆住了,心中一片翻腾:这是一幅百年前就做下的画,难道那时候有一个和若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这个人和若月又有着什么联系,为什么连自己都没有听说过此人?

    “母后也不知道吗?”若月看到芳怡这样惊骇的反应,心底不由地划过一丝失望。

    芳怡慢慢回过神来轻轻摇头,但又看到若月脸上带着几分失望,又道:“你父王应该知道一些吧,凭你们都长得一样,她和你就应该出自同一血脉!”

    “母后的意思是,我完全得到她的遗传吗?”

    芳怡点头,轻笑道:“可能吧,毕竟没有血缘却长得一样的事,我还没有听说过!”

    “哈哈!我听说月儿回来了!人在哪里呢?”一个带着激动带着欢喜地男声传来,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个豪气干云的男人,宁国的王——宁思典。

    “见过我王!”芳怡身体微微下蹲,对思典行礼。

    “月儿见过父王!”若月正要行礼却被思典双手托住,只得停下行礼动作,欢喜地抱住思典。

    思典此时一脸笑意,对芳怡点点头示意她起身,这个离开了几个月的女儿终于回来了,他的心情自然很不错。

    思典眼含笑意地看着若月,用责怪的语气问道:“到现在才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若月闻言便轻轻地放开了抱着思典的玉手,轻笑道:“女儿现在才回来,劳父王挂念了!”

    思典轻轻拍着若月的手,边看向芳怡:“我还好,就是你母后天天都*着我派人找你回来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芳怡瞪了一眼思典,当目光瞥到桌上的画时,便对思典道:“既然你也来,那就过来看看这画!”

    思典闻言便走向画卷,第一眼也同芳怡一般认定是若月,可是当他看到左下角的年期时,一脸笑容立即消散,回头看着若月并急切地问道:“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在一个废弃的山庄里!”若月轻声回道,思典这般反应足于说明他是知道的,于是若月又问道:“父王知道她是谁吗?”

    “当然知道!”思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并坐了下来,脸上也是一片沉重的哀痛:“她是你的祖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