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咱哥俩说这些没有用,下午我还有事,晚上在聊…”看了看教室墙上挂的时钟,估计李婉儿应该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陈峰也懒得跟黄毛继续废话,从他手里夺过车钥匙后,丢下这样一句话,向着李婉儿办公室走去。

    李婉儿的办公室内,办公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个牛皮纸信封静静的放在办公桌上。

    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办公桌前,看着信封上“陈峰启”的字样,陈峰只觉胸口陡然抽搐了一下,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有些颤抖的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件,几行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你们人类有句话,叫做心不动,则不痛,我自问应该对你没有动心,可为什么在写这封信时胸口隐隐作痛。人,妖有别,人类的感情是最疯狂,最容易让人丧失理智的,我怕继续待下去会深陷其中,与你,与我,都无任何益处。”

    “不要找我,若我不想见你,你永远都找不到,也许某一天我修练出九尾,脱去妖体,也许我们真的可以…算了,冥冥中自有天意,有缘见。李婉儿。”

    字迹有些模糊,纸上明显有一些没有干涸的泪痕,说的话也是没头没尾,似乎没有什么逻辑,可就这样短短的几行字,却让陈峰鼻子一酸,一股暖流从眼角涌出。

    一遍又一遍的读着手中的信纸,良久,陈峰才深吸了一口气,等到情绪稳定一些后,把信纸视若珍宝的的重新放回信封之中,贴身放好,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刚一走出办公室,陈峰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提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微微皱了下眉头,陈峰按下了接听键。

    “请问是陈峰,陈公子么?我是特别行动组的顾问,我姓田,有些情况想要了解一下,相信陈局长已经跟你说过了吧?”一个成熟妩媚的女声从听筒中传了出来。

    “恩,我爸跟我说过了,你们现在在哪?我过去好了。”因为李婉儿的离开,陈峰心情奇差,索性下午也懒得在学校上课了。

    “那最好了,我们现在在陈局长办公室。”

    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越发柔和妩媚,饶是自问见识过狐狸精李婉儿和杨玉环这样美人定力非凡的陈峰也不由的骨头一酥,心情没来由的好了一些。

    挂断电话后,陈峰饭也不吃,开着黄毛的a4便直奔公安局而去。

    ……

    “我说田姐,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至于你老人家亲自出马么…”陈耀国办公室,一个红发半靠在陈耀国的椅子上流里流气的冲着一黑色职业装女人道。

    “你懂什么,知道兵煞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点本事?我告诉你,一会等那小子来了,你可别给老娘捅出什么篓子,该说的,不该说的,你自己心里清楚。”闻言,那职业装女人挂断电话,俏脸一寒,冷冷的道。

    “嘿嘿,田姐,我就是说说而已,别生气嘛,做为长在红旗下的五好青年,我可绝对是一个无神论者,鬼怪一类的东西,我呸。”红发青年赔笑的点了点头,随口符合了一句,在提到“鬼怪”一词时,脸上满是不屑。

    “小哲,我知道你跟赵国栋父子可能有点亲戚,但我们是来调查盗尸案和凶杀案的,不是来寻仇的,我希望你能客观的面对这件事情。”美好气的瞪了红发青年一眼,职业装女人语气软了一些。

    “好了,好了,都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当务之急是先兵煞招出来,趁着它未完全成型之前将其消灭,否则一但等其成了气候,我们几个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这时,一直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一个老道士皱了皱眉头,打断了红发青年的欲言又止。

    “哼,老神棍…”似乎对这老道士颇为敬畏,闻言红毛青年不满的嘀咕了一句,但还是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

    当陈峰推开办公室看见里面的景象后,不由的一愣,只见自家老爷子的办公室内烟雾缭绕,沙发上,坐着四个正“吞云吐雾”奇装异服的男女。

    一个道士摸样的老头,一个满脸流氓相的红发青年,一个妩媚妖娆的职业装女子,一个土匪摸样的彪型大汉。

    “你就是陈峰?呵呵,久仰久仰…”见到愣在门口的陈峰,职业装女子随意掐灭手上的烟头,摇摆着丰臀向他走了过去。

    陈峰只觉的一阵香风扑鼻而来,紧接着一双略显冰凉,有些柔软的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咳咳,小姐…你是…?”被女人亲昵的动作搞的老脸一红,陈峰有些忸怩的道。

    “呦…小帅哥还害羞啦?自我介绍一下,我田甜,东陵特别行动分组一员,天生阴阳眼,可看见一些常人见不到的东西,那边那个老道士是我们的组长王长风,擅长风水卦象,那个土匪似的大汉叫铁牛,是一个土系异能者,比较擅长防御,而那个红发青年,则是一个火系异能者,叫做孙毓泽。”

    见状,田甜挑逗似得掐了一下陈锋的下巴,娇颜如花的给陈峰介绍起房间的众人来。

    听到田甜的话,陈峰心中一惊,这特别行动组里面果然就没有一个是普通人,具有阴阳眼的人天生便可沟通阴阳两界,练至极致,可上通天庭,下观幽冥。

    至于风水卦象,能进入铁别行动组并且成为组长,其水平更是远非陈峰这个半吊子可以比拟的。

    而异能者更是不用多说,这东西陈峰以前仅仅是在小说中听说过几次。

    虽然心中震惊,但陈峰并没有表露出来,不动声色的冲着几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一声招呼。

    “小子,我问你,赵国栋父子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用眼角撇了一眼从门外走进来的陈峰,孙毓泽不屑的往地板上吐了一口唾沫,一边咀嚼着口香糖,一边流里流气的道,语气颇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