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冷冷道:“花仲,先冷静一下!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擅自行动!”

    “难道这口恶气要硬吞下去?”花仲满含恨声。

    花家的长老沉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是剑灵山谷的地盘,他们两个早已签了生死状,现在动手师出无名。”

    他的后背已经渗出一层冷汗,他知道这流家家主流正楠正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流正楠早已是一个灵台境的高手,只有破凡境巅峰的老人自然不敢名目张胆的在流正楠眼皮底下做手脚。

    老者又继续安慰花仲:“流家小子的性命只能留到比武场上解决,我自有安排,你安心准备大赛!”

    花仲这才安下心来,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苏晨血溅比武场的悲惨下场。

    接下来的两轮比试,苏晨要轻松上不少,与他对敌的分别是欧阳家、容家的两个年轻高手,在苏晨的零落剑诀下尽皆走不过十招,便被苏晨寻出破绽,一剑刺出,便被击败了。

    可以说,如果流营、花深季没有遇到苏晨这个硬点子的话,他们两个是可以稳稳进入决赛的,现在这种结果只是他们的运气太差。

    初试结果在这一天之内便已经出来了,流家除了苏晨打入决赛,另有一个叫叶虚静的女子也进入了决赛。其他三家也各有两人进入了决赛,令苏晨感到诧异的是这容家进入决赛的两个高手里竟然有一位是那个与花深季关系暧昧的俏丽女子。

    当初他与花深季比试,并未如何注意这女人。直到宣布初赛结果时候,苏晨才开始细细打量起这容家的女子,只见她一身水蓝色的长裙束身,双峰高耸,细腰如扶柳不足盈盈一握,身材曲线诱人。一张鹅蛋脸,一双柳叶眉、丹凤眼,双唇晶莹剔透,秀鼻小巧玲珑,顾盼间秋水流转。

    苏晨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很迷人的女子。

    怪不得花深季会被这女人迷上了,苏晨想到这,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预感。这容家的女子既然与这花深季关系暧昧,到时候比武场上少不得要与她纠缠一番了。

    苏晨在看这女人,这女人却也在打量着苏晨。她对花深季被苏晨斩杀这件事实际上并未如何放在心上。

    花深季追求她已久,虽然他年纪轻轻已经步入帝境,但是这女人也是个帝境修为的高手,而且她的眼界很高。

    在她眼中,花深季虽然是个天赋奇高的天才,但是她也明白此人沉迷酒色已久,身体早就被掏空了,

    即使修为再高也是个空壳子。

    苏晨虽然只有尊者境巅峰的修为,但是他在帝境高手的一记禁招之下竟然还能全身而退,甚至还能将对手当场斩杀,这份武道天赋简直是闻所未闻。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实力至上!所以容妙早已对苏晨青眼有加。此时她看着苏晨的眼神里却是秋水流转,满是温柔。

    不过苏晨已经先入为主,却并没有察觉到容妙这有些暧昧的眼神,只道是这女人是个不好纠缠的敌人而已。

    除了容妙,花家的进了决赛的子弟里,一个是与苏晨交恶的花仲,另一个则是苏晨并不熟识的青年。

    这青年气度沉稳,精光内敛,举止老成,的确是个深不可测的家伙。

    这人看向苏晨的眼神却是颇有些无所谓的意思,他并未如何留意苏晨的存在,只是微微看了苏晨一眼便不去管他,这神情仿佛是直接忽略了苏晨这个人。

    初赛结果宣布以后,苏晨等八人便各自散开离去。决赛隔日举行。

    这时,流正楠却派人暗中给苏晨传了消息。

    苏晨展开写满小楷的字条:“多加小心,花家必会对你下杀手。”

    他心里明白的很,再过一天,便是一场异常艰苦的混战了。苏晨接着往下读:“虚静会尽全力帮你,除了花家以外,还要小心容妙,这女子不简单!”

    苏晨苦笑一声,没想到决赛还没开始,他便已经与三个人结下了仇怨。

    不过早已身经百战,甚至灵台境的高手也敢一战的苏晨会怕吗?

    隔日,注定要血溅五步了!

    初赛完结之后,参赛众子弟也留在了剑灵山谷小住,他们有一天时间进行修整。毕竟刀剑不长眼,这种比武自然会有人受伤,这一日便是留给参加决赛八人的恢复时间。

    不过苏晨却并不打算闲着。

    如今落霞城内只有少数几人知道这剑灵山谷举行的试剑大赛另有目的。

    苏晨知道剑天行背后的淼公子将这试剑大赛提前举行另有阴谋,要对付这狡诈的鬼族人物,他不得不进这剑灵山谷一探究竟。

    如果能打探出淼公子的真正目的,苏晨也可以提前做打算。

    苏晨与流正楠商量具体安排之后,趁着夜色正浓,便悄无声息的走出客房,避过几个只有尊者境初期的看守,便来到了剑灵山谷内部。

    苏晨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悄悄离开客房之后,一个黑色的身影便

    远远的跟上了他。苏晨的一举一动全都被他看在眼里。

    剑灵山谷立庄几百年,底蕴十分深厚,整座山庄依险峻的山势而建,亭台楼阁层出不穷,供门下弟子习武的演武场足有数百步大小,每日清晨,山庄弟子一齐在演武场上练剑,出剑时,几千把宝剑映照日光,灼得人眼睛发花,场面十分壮观气派。

    只不过到了夜色正浓之时,演武场上则并无一人,颇有门前冷落鞍马稀之感。苏晨接着夜色的掩护,身形极快,空旷的演武场上只有细不可闻的脚步声。

    忽然,他的眼前走过一个人影,这人影身子摇摇晃晃,脚步蹒跚,一身酒气,显然是一个喝得大醉的可怜虫。

    苏晨立即下手,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并未采用声势惊人的手段,而是摸到这人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酒鬼一回头,见是一个陌生人,忽然呆立住了。

    苏晨不给他喊叫的机会,一双手便已经捂住他的口鼻,使出模拟剑牢诡异剑气的手法,在这人体内种下一道噬体的剑气,那人登时惨嚎起来。无奈他被苏晨捂住了口鼻,只能发出一阵哼哼唧唧的怪叫。

    他只是一个尊者境初期的武者,哪里能经得起这种连灵台境高手都经受不住的折磨?十分醉意立即一扫而光。

    苏晨捂住他的口鼻,轻声道:“你只要肯说实话,便不用再受这种痛苦!”

    那人连忙点点头,苏晨松开这人口鼻。

    “我问你一句,你便要回答一句。”苏晨轻声问他:“你们庄主剑天行住在何处?”

    那人指了指苏晨身后一道山峰,这座山峰插入云霄,在半山腰稍微平坦的地方立着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殿。

    苏晨点点头,又接着问道:“那淼公子呢?”

    这人瞪大眼睛,声音有些颤抖:“我并未听说山庄内有此人。”

    苏晨眉头一皱,他知道对方并不敢欺骗他,这人修为太低,在山庄中很显然地位也不会很高,他不知道淼公子的存在也很正常。

    那人见苏晨紧锁眉头,便连忙补充道:“这个人我入庄多年,却不曾听说过一次,我说的是真的!”

    苏晨点点头,手底下却控制这那道剑气一下子便洞穿了这人的心脏。

    “看来要捉一个高级的舌头了!”

    很显然,淼公子的而存在只有山庄里的极少数人知晓。要捉这种舌头而不去惊动别人,这对苏晨来说也是一件颇为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