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见头号老板这样干便无话可说,全都跟着进去甩开膀子大干,将鸡粪一铲铲的掏出装包扛上车。扬起的鸡粪灰象雾一样弥漫着鸡房空间,鸡粪里看不见的小虫子咬得人身上不时的发哆嗦。火生抹一把汗对旁边的骆祥忠说:“嘿,真怪,怎么现在这里面反倒不臭了?”“身上的味儿变得同这里的味儿相同了,你辨得出来吗?”骆祥忠说罢又被虫子咬得身子直“筛糠”怨道:“他妈的,这些小爬虫,专来欺负老子。”火生笑道:“专门照顾你给抠痒痒,你还不受抬举?”火生话没落音,自己也不自禁的剧烈“筛糠”骆祥忠说:“火生,你现在知道什么叫报应了吧?”

    李亚秋寻声走到鸡房门口,摸出手绢捂住鼻子朝里面喊:“大鸿哥,大鸿哥。”火生晃一眼回头叫:“杨老板,师妹找你。”大鸿抬起头擦把汗说:“真是的,她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大鸿旁边干活的骆祥忠玩笑说:“杨老板,人家想你了呗”“骆祥忠,你这样太多情了可不好。”

    大鸿走到门口说:“师妹,你有啥事?”“趁中午休息,顺便来看看。天啦,大鸿哥,你这身上的味儿、还有你脸上……”李亚秋捂着口和鼻子笑,大鸿说:“大小姐,没有大粪臭哪来五谷香?我这一身‘味儿’啦,在基地土壤里酝酿几年,可就变成鱼跃池塘,瓜果飘香喽!”“大鸿哥,你不觉得自己太浪漫了吗?”“咋啦?生活中没一点浪漫会憋死人的。”“你呀,我爸呢?”“他在后面那一栋。走吧,我跟你过去看看。”

    大鸿引着李亚秋去后面那栋鸡房,李亚秋说:“大鸿哥,你同工人们这样一起干怎么受得了?”“大家不都是人嘛。”“你曲解我的意思了。心力和体力的双重负担,谁也不可能长期承受的?人这个凡胎肉体毕竟不是神呀。”“创业之初,只能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