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近郊,放眼望过去都是一片绿油油的菜花地,天空悠远飘浮着安然的气息,远处的村庄宁静而又安详,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在这宁静安详中平添了几许生趣。

    近郊处有一大片的空旷草坪和一个树林子,柳放那一帮人就停在了这片空旷无人的草坪里。

    待大家都在草坪站好位置,林灵羽首先发话道:“安平,安泰,柴六娘,这些个什么什么的恶霸人就都交给你们摆平了,你们看着办,我和大哥就在旁边为你们压阵。”

    安平,安泰,柴六娘一字排开,躬身行了一礼,道:“是,小姐,一定不叫你失望。”

    林灵羽又扬头对着那刘文定大声道:“你这个刘恶霸听好了,你们只有在打败他们三个人之后,才有资格和我大哥动手,否则别想我大哥出动他那高贵的手来教训你们,哼哼,一切就看你们有多大能耐了。”

    放完话也不等那刘文定答话,就拉着柳放的胳膊走到了树林边的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将那鹦鹉露露也放了下来,两人一边给露露喂食,一边教它说话,真是一副逍遥自在,轻松悠闲得不得了的模样,丝毫不把这帮人放在眼里,直把那个刘文定是气得头顶冒烟,两眼喷火,鼻孔出泡,耳朵拉风,差点没把嘴巴给气歪了。

    只见刘文定阴狠着一张脸怒声道:“你们都给我上,摞倒他们三个,回去各赏银五十两,摞不倒的,回去各打八十大板。”

    那十多个手下齐声应道:“是,四爷。”

    安平突然道:“六娘,你先退开一边,我兄弟两个先跟他们玩玩。”

    柴六娘欣然道:“好,这些人就由你们来打发好了,那刘文定刘公子可就是我的了。”一双眼睛直望着刘文定飞媚眼儿,仿佛在说:公子爷,别急,等下有得我们慢慢玩的。缓步走到了一边。

    刘文定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绪,暗道:臭娘们,胆敢如此无视小爷我,今天断不能跟你们善了。大手一挥,喝道:“上。”

    那十多个手下已挥舞着拳头蜂拥而上,直扑安平,安泰。

    这安平,安泰可不是省油的灯,能让林老爷子花大把银子请来做保镖的人,没有两把刷子那还行的?

    只见这安平,安泰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展开轻功身法,窜高伏低,指东打西,配合得相当默契,连背后的兵器都没有用上,便左一拳,右一脚,直把那十多个绣花枕头似的手下打得鼻青脸肿,稀里哗啦,哎唷呸浗,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爬不起来。费时不到一刻钟,就把那刘文定给孤立起来了。

    刘文定火大的瞪着这帮没用的奴才们,真是气得牙根都快要咬断了。

    “锵”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刘文定深吸了一口气淡定了心绪,冷着声音道:“让小爷来领教领教几位的高招。”

    他倒也还算厉害,居然瞬息间就已经稳定了情绪,摆了个起手式直瞪着安平,安泰。

    柴六娘一身花衣裳笑吟吟的走上前来,直把人的眼睛都要看花了,娇声道:“公子,你可是我的,待我来和公子你玩玩。”铁枪一横,直盯着刘文定眨眼睛。

    刘文定哼了哼也不与她废话,长剑一挥,展开看家本领武当太乙玄门剑法,刚柔并济攻向柴六娘。

    柳放目光只微微往这边扫了一下,就已看出那刘文定并非是柴六娘的对手,只是有些迷惑的是这刘文定竟然使的是一套武当剑法,武当剑派收徒向来严谨,非忠良之人绝不会纳入门下,如今怎么会收了刘文定这个品行不端的纨绔子弟做为门徒呢?

    只见刘文定一套武当剑法使得倒也炉火纯青,青龙出海,拨云见日,紫燕穿林。。。。。。身法灵动飘逸,剑招纯熟老练,竟然颇有些根基。

    再看柴六娘一杆铁枪使得是沉猛刚劲,迅捷利落,虎虎生威,使的居然是一套杨家枪法。

    这两人一时间缠斗起来难解难分,但毕竟还是柴六娘技高一筹,稳占上风,并未使出全力,只是想跟他多玩玩。

    柳放随便看了两眼,站起了身,抱起鹦鹉小声道:“走了,他们不是对手。”

    林灵羽兴奋地点点头站起了身,两人竟偷偷地闪了,嘿嘿,此时不闪更待何时?

    刘文定一套太乙玄门剑法施展下来,竟奈何不了柴六娘,不由急得满头大汗:见鬼了,今天怎么会连个娘们都收拾不了?

    他这一急,剑法不由大乱,更是让柴六娘占尽了先机,被她一招狂风摆柳,敲在腰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慌忙稳住身形,反击了一招马后扬鞭,格住了柴六娘的铁枪。

    柴六娘不待他缓过气来,跟着一招旋风破道,铁枪直扫他胸膛,刘文定忙回剑护胸,柴六娘却顺势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刘文定忙一个懒驴打滚滚了开去,刚握剑跳起,柴六娘的铁枪又已攻到,直把他打了个手忙脚乱,不时被柴六娘左敲一杆子,右敲一竿子,衣襟也被挑开,头发也被挑散,满头汗水涔涔而下,好不狼狈。

    柴六娘咯咯娇笑道:“公子爷,这下你可服了么?还敢小瞧我六娘不?”

    刘文定却仍凶狠异常的怒骂道:“臭婆娘,谁要服了你,看剑。”奋起余力朝柴六娘攻去。

    柴六娘脸一沉,铁枪挽起无数枪花,一招火焰穿云疾刺而出,穿过刘文定腋下衣襟,长枪一挑,竟将他外面衣裳挑落飞起,直罩向刘文定头顶。

    刘文定忙挥剑格开,柴六娘已旋身而上,双脚连环踢出直中他胸膛,将他踢倒在地。

    刘文定待要翻身而起,却被柴六娘一枪又将他打趴下。

    刘文定咬牙切齿挥剑乱舞,却又被柴六娘一枪将剑也磕飞老远,掉到地上。

    刘文定拼了老命似的要从地上翻起身,可柴六娘偏不让他翻起身,一枪跟着一枪,把他打趴在地上,只把他打得筋疲力尽,终于无力动弹软到地面直喘粗气。

    柴六娘笑嘻嘻的蹲下身,揪着他的脸蛋,道:“公子爷,服了没有?就你那两下也敢拿出来炫,没得丢了武当派的脸。”

    刘文定怒瞪着她,破口大骂道:“臭娘们,有种你今天杀了我,不然日后小爷必将你剥光衣服游街示众。”

    柴六娘闻言眉头一耸,提起铁枪狠狠在他屁股上打了几下,打得他直哼哼,大笑道:“就凭你也想剥光老娘的衣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剥光你?”长枪两挑,就已将刘文定的上衣悉数挑飞,长枪一翻,作势要往刘文定裤腰上挑去。

    刘文定吓得忙大叫起来:“不要,不要,我求饶了,我求饶了。”

    柴六娘收住长枪又蹲了下来,一把捏住他下巴道:“臭小子,算你识相求饶得快,说,服不服?”

    刘文定瞪着这恶婆娘真是万般委屈,道:“服,服。”

    柴六娘哼了哼,在他脸上拍了拍,恶声恶气道:“下次见了老娘要绕着路走,知道没?”

    刘文定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暗中却在骂:臭娘们,你敢侮辱你家大爷,等下次老子找了帮手,非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婆娘。

    柴六娘望着他那不屈的眼神,冷笑着一把拧住他的耳朵,痛得他哇哇大叫起来,道:“呀,疼死我了,快放手,快放手。”

    柴六娘却拧得更重了,道:“没长嘴吗?下次见了老娘要怎样?”

    刘文定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哇哇叫道:“知道了知道了,见了你要绕着路走。”

    柴六娘一把松开他,站起了身道:“这次就先饶了你,下次你可千万别再撞在老娘手上,否则就要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提起长枪又在他屁股上狠狠敲了两记,打得他哇哇叫。

    然后回转身朝柳放他们望去,树下却已看不到有人影。柴六娘不由大呼道:“不好,小姐又溜了,安平,安泰,我们走。”

    安平,安泰也忙回头望去,柳放和林灵羽果然已经不见了,不由双双跺足,三人匆忙往树林那边寻了过去。

    刘文定瞪着他们消失不见的背影,真是恨得眼睛都充血了,狂喊狂叫道:“臭娘们,臭娘们,你们都给我等着,你们都给我等着,小爷终有一天要将你们一网打尽,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臭娘们,臭娘们。”抱着头突然放声痛哭起来。

    那十几个手下都挣扎着爬了起来,帮他捡起衣裳,拾起长剑围拢过来,纷纷道:“四爷,别伤心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哭坏了身体可就不值得了。”

    刘文定泪眼血红怒吼道:“你们这帮饭桶,饭桶,眼睁睁看着爷我被人欺负,养你们何用?养你们何用?”

    那十几个手下个个都没脸的垂下了头,其中一个战战兢兢道:“对不起,四爷,都怪我们没用,不过,四爷,我们可以回去请江湖一条龙那五位大爷出头呀,他们可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呀。”

    刘文定又怒吼道:“那你们还等什么?还不把爷我给背回去。”

    那手下忙道:“是是是。”

    一帮人七手八脚的帮刘文定穿好衣裳,可怜巴巴地背起了他,脚步不稳的狼狈回府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