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林正在三个和尚的带领下向着菩提寺西北方向缓慢走去,这三个人中只有那个小青年和尚可以使用移形换位之术,可惜他的功力太过低下,在没有负重的情况下,可以一下移形三十米左右,没有办法,他们只能步行。林正反正也是无事,更想看看这三个和尚的师傅是何许人也,怎么会调教出这三个不懂世事的弟子。让林正做出这一决定的还有二个原因,一个是这三个人并没有领着林正向着菩提寺方向前行,而是向着西方向方而去,而那个方向林正曾今去过,那里还有一个小村庄,有一个由林正起了名子的婴儿,第二个原因则是林正很是喜欢这个不懂世事的小和尚,他总觉得这三个人是苦命之人,他觉得他可以帮助一下他们,他现在是善心大发不可收拾。特别那个小和尚喊他大叔之时,林正感到了一种很久都没有的亲切感。

    “大叔,你的修为高深吗?”小和尚问道。说起来也怪,这三个人中只有这个小和尚特别爱说话,而且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还要一点让林正很是头痛,这个小和尚每一件似乎都不能说完整,说起来来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不高,估计比你只高那么一小截?”林正回答,同时他用左手大指与指食比划了一下,掐了一个一寸来高的距离。

    “大叔都能飞起来了,才比我高一小截,我很快就能追上你了,到时我也能飞了。大师兄,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飞了。”小和尚道。

    “那只是一个比划,这位前辈比你我高的可不是一小截,而是一大截呦。”大师兄道,从说话之中林正也可以听出这二个师兄似乎也非常地溺爱这个最小的三师弟。

    “大叔,你饿不,我好饿,你有没有吃的。”此时这个小和尚也开始跑题了。

    林正摸了摸身上,他是一个修士,早已可以不吃不喝,那里有吃了。他又摸了摸储物袋,那里除的灵石,还有草药,灵石自然不能自,可是草药也不行,林正手中每一株草药内所含灵力都会轻而易举的要了这小和尚的性命。最终林正一摊手,作了一个很是不好意的的表情。

    “大师兄,你还有吃的吗。大叔的脸好难看,是不是饿我。”小和尚又歪头看向他的大师兄。这位大师兄被这么一问,也是一摊手,表现出很难为情的表面。

    “大师兄,你也饿了吗?怎么你的表情和大叔的一样,看起来这么难受,看来你们都饿了。”小和尚又来了。

    “二师兄,你有吃的吗?”小和尚又看向那位二师兄。

    “都吃光了,我也没有。”那位二师兄一边说一边把那僧袍翻开来给小和尚看。

    路程不是很远,翻过了一个小山头,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小村庄前,这种小村庄显然是被荒废了,总计不过十户人家,但是每一户的住房似坍塌了,只有靠近村子东边还有一件房屋看上去还可以住人。这三个和尚带着林正向着那户人家走去。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寺庙?”林正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三个人。

    “师傅说和尚就应该住在庙内,所以我们就把这里称作庙了。”小和尚回答道。林正一听就是一阵的无语。

    “师傅!师傅,我们找回一个大叔?”片刻后,四个来到了靠东面那个破屋子前,小和尚连蹦带跳地向着屋面跑去,口中还不停地喊着。

    “咳、咳……”屋面传来几声咳嗽声,而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你们回来了呀,那就请客气进来一叙吧。”

    “大叔、大叔,师傅喊你进去。我就不进去了,我好饿,去找点东西来吃。”小和尚听到里面的声音,并没有进到屋面,中途停了下来,跟林正说了声,就蹦蹦跳跳地向着那片破旧的房屋群跑去。

    这是三间非常破旧的房屋,墙体是石块砌成的,但是屋顶均是毛草树叶堆集而成。屋顶似乎也有一定的年头没有修缮了,都长了一尺多高的野草。本来这个屋子前房是有一个院子的,可是此时院墙已经倒塌了,石头就胡乱的堆砌在四处。

    林正提鼻一闻,屋内此时传来一阵药味,很明显这位师傅应该生有重病,始终没有走出来。此时那位大师兄和二师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林正先行进入屋中。林正也不客气,他抬腿伸手推开半掩的屋门进入屋面,屋子里很是破旧,共分为三间,中间的客厅中摆放着一张三条腿的破旧桌子,上面放在一块抹布,四个凳子还倒结实,靠近屋里东北拐角处吊着一个瓦罐,底下的木柴火早已熄灭,想是熬草药用的,除此之外,这间屋面里什么都没有人。

    “道友请进屋一叙,老纳有重在身不能动弹,失礼了,还望道友莫怪。”就在此时,那东厢房内传来声音。

    “莫喜、莫悲,你们去后山取下山泉来。”东屋面再次传来声音。

    “是!师傅,您还要什么东西吗?”此时那个大师兄道。

    “莫喜,你是老大,你要照顾好二个师弟,你小师弟莫仇是不是又去找吃的了。”东屋里传来声音。

    “我去看看,他回来说老说饿,想必是去荒屋找些野菜来吃。”莫喜,就是那个大师兄回答道。而后转身领着莫悲出了屋,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后,二人离开了这间房屋。

    “道友请进,我在这里等候道友多时了。”屋面再次传来声音,请林正进屋。

    林正闻着药味,他向着东屋而去。东屋里没有床,只有一堆的枯草,四壁空空,没有一件器物。在枯草上有一老僧靠着墙坐在那里。此时林正进入,老僧用双手支地想站起身来,可是他似乎是因为老的不能再老而变的非常的虚弱。在一阵咳嗽声过后,老僧还是坐了下去。

    “屋面没有凳板,你是修道之人了无需多礼,就请贵客席地而坐吧。”老僧道。

    林正听罢,也不客气,找个一块干净的地方盘漆坐了下来,此时林正的位置正好面对这个老僧,林正坐了下来以后这才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这位老僧。这是一个老的再也不能再老的僧人,头上日久天长没有打理,长出的稀疏的头发,身体的皮肤干瘪,如一个干尸般,只不过老僧还有生命气息,这样看上去才像一个活人。老僧满脸尽是皱纹,加之皮肤老化,那皱纹就似一道道裂痕般,老僧脸色发黑,二道白眉长有一尺,眼睛深深的陷入眼窝内,瞳孔内没有一点光泽,眼神散乱。鼻梁很高,可能是因为瘦显得如骨头般,嘴唇干瘪,开满的裂纹,胡须也如乱草一般,散乱于胸前,灰色的僧袍非常的破旧,上面尽是窟窿和污垢,光腿没穿鞋了,二个露在外面的双脚青筋暴起了很高。

    “道友,我时间无多,我有话就直说了。”老僧看林正坐下,开口道,声音很是虚弱。

    “道友身体不适,不要紧,我这里有灵石,道友可以炼化一点灵石,可暂保一时性命。”林正看到此时,急忙道。

    “不用的,我的天宫处也暗淡无光,渊府内灵气耗光,已无法聚集灵气,现在应该是回光反照,我怕我过不了今晚,所以我得赶快把话说完。”老僧道。

    接下来,老僧讲述了一侧故事,这个故事是这样的。在二千多年前,有一个僧人法号景松,他在伽兰寺是一名小沙弥,这个沙弥资质平常,不过他非常的努力,花了近二百年的时间才堪堪进入入境期,这也为他的生命延续带来了一线的机会,达到入境期后,他的生命延长到了二千余岁,他又花了近五百年可是修为始终提不上去,他于是辞别的师门伽兰寺出来云游寻找机缘。又是八百年过去了,这个僧人还是因为资质平凡,始终没有提升上去,修为一直停滞不前,到了一千八百年景松终于看透了一切,他决定不再走修真之路,准备回到伽兰寺渡过余生。

    为了让这一生没有白过,他开始步行走遍这佛山,佛山之大之广并非用步行能过仗量的,他花了一百年的时间,终是游走完了佛山部分重要之地,在这一百年内他也得到了一些机缘,可惜他的修为低下,最终的结果都是擦肩而过。剩下的日子越来越少,景松终于做出的决定,立即回到寺中,就此在寺中圆寂。

    这一日他在步行在一座山脉中,忽然听到了在一片山谷之地传来一声声惨叫之声。作为佛门弟子他当然要管,景松循声而来,最终发现了一个小山村,这是一个非常小的小山村,只有那么六户人家,而且显得还是那么的破旧萧条,没有一点生机。当景松到达小山村时,他大吃一惊,小山村就这么六户人家,此时这些户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倒在血泊之中。景松降落身形,在死人群中查找有没有可能生还的人。

    最终他找到了三个人,这三个人最终都成为了景松的弟子,就是那三个僧人莫喜、莫悲与小和尚莫仇。除了这三个人以外,其余的所有人都死了,景松不忍看着这些村民曝尸荒野,就将这些人都埋了起来。经过近三个月的救治和调养,这三个人终是活了下来,这让景松是很高兴。当三个人活过来后,景松从他们嘴里得到了一个信息。

    这个小山庄可以说是与世隔绝,据说这个小山村的原主人也是一位修真者,可惜这个修士最终与大道无缘,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隐居在此,同来的还有几个同为大道无缘的好友,就此在这里就建起了一个小村庄。随着岁月的流失,那先来的几个修士最终老去,后来的晚辈对于修真一道越来越失去了信心,最终成了地地道道的猎人,终日靠打猎为生。可是在三十百多年前,这里来了一位妖修,据说这是一个狼妖,狼妖看到无数狼族被猎杀,就盯上的这个村子,而那天袭击村子也就是那个狼妖。但是当时由于景松的到来,使得那位修为不高的狼妖还是提前离开了,景松这才救下的这三个人。

    经过一番的询问,景松也确定了这三个人按辈份来说是同辈,于此景松就收下的三个孩子,景松为了让三个孩子能保护性命就开始传出法术给这三个孩子,没有想到的是这三个孩子竟然都有修真资质,只可惜没有指导,这三个孩子基本上算是荒废了。景松的到来给这三个孩子来了一线生机,他们又踏上的修真路。

    然而,景松已是一个将朽之人,生命已不多了,经过八年的教导,三个孩子终是学到了点术法,可是景松终是老去,他也没有机会带着三个孩子前往伽兰寺,最终景松就要倒在这里了。

    今天景松在屋内,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无多,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他在弥留之际看到东南方向那个小山头上升起一片黑雾,黑雾所过之处,树木枯萎,鸟兽暴亡。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黑雾罩向自己,就在紧张关头,他看到了黑雾中一个亮点向着他飞来。就这么他从梦中惊醒,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命三个弟子前往那里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