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番波折,在付出了四伤一残的代价后,终于把这件事画了一个句号。也是因为这件事我才认识了李思进,后来我才知道我被李思进这孙子给忽悠了,在没有参加犯罪过程的情况下,知情不报不构成包庇罪,都怪我法盲。

    通过这件事情,我深刻领悟到,莫装*、装*遭雷劈的道理,以及人类在危难关头所表现出来的无情和狠辣,哎,这个世界太危险了,我决定暑假窝在家里再也不出来了。

    就这样我在家呆到开学,期间三子补办了他和阿扎的婚礼,我荣幸的担任了三子的伴郎,结婚那天给三子乐的大鼻涕泡都出来了,给我羡慕嫉妒恨的,也不知道我啥时候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啊。我老妈还催我呢,让我赶紧找一个,我也想找一个啊,可惜咱条件有限啊,只能干瞪眼,看着白菜被猪拱。

    终于,我的暑假生涯结束了,在和家人依依惜别后,我坐上了去县里的汽车,坐到县里后再导到开往哈尔滨的火车。这绿皮火车是可以开窗的,我正好坐在窗户旁边,火车开起来之后小风一吹,那叫个惬意,给我的头发吹得跟杀马特似得。

    北方大学的暑假比南方的要短一些,现在正好是开学季,火车上多半都是学生,这不我邻座的,还有对面的都是学生,也有不少是刚上大学,父母来送的。这就让我想起我上大一刚来的时候了,当时我是自己孤身一人、独闯天涯,那天还下着大雨,我没有带伞被淋成落汤鸡,而且举目无亲,想想就心酸啊。

    大家上学坐火车的都知道,有些人在火车怀着不纯洁的目的,和别人搭讪、留电话、搞暧昧,在荷尔蒙的催化下。我有个同学家在新疆,对于他来说,坐火车不仅仅是为了回家,也是一趟泡妹子之旅,每次做火车都能搭个上几个妹子,这不暑假回去的时候还跟我炫耀,他躺在一个妹子腿上睡得。

    真是tnn的人比人气死人啊,我怎么就碰不到这好事?看着旁边这哥们把对面两个妹子逗得合不拢腿,不对,是合不拢嘴,我心道:看来泡妞也是一门学问啊,这哥们估计没少听郭德纲的相声。可惜啊,我没有那个天赋技能,只能在一边吹着小风听着歌了。

    后来那哥们可能是说的没词了,从兜里掏出一副扑克,跟那两个妹子开始了欢乐斗地主。

    “加倍”

    “不加倍”

    “三分”

    “抢地主”尼玛,还他么人工智能的。

    我在一边闭目养神,给人当背景,做着这绿皮火车听着歌,咣当咣当一路开进了省城heb,下车的时候我拍拍那哥们的肩膀道:“兄弟,你不去唱二人转都白瞎了。”

    拎着我的箱子下了火车,冷不丁的被这大太阳一晃,眼睛有点花,顺着人流走出了火车站,回到了这个生活两年的城市,在开学就上大三了,也就是说我的大学生活快要终结了,马上就要面临走入社会了的问题了。

    在大学有这么一些人,他们打着迎新的幌子,以学长的身份自居,欺骗无知少女,涂炭祖国的花朵,行径令人发指,对于这种行为我想说:请带上我。今年也不例外,就看火车站外边拉着一大片横幅,哈工大的、哈工程的、哈医大的、哈金融的、哈师大的、黑科技的,等等一系列,我们学校的条幅也迎风招展,万花从中一点红啊。

    怎么说也是母校,咱也得去看一下是不是,我拉着箱子走了过去,看见七八个人在那忙的不亦乐乎,有一个拉着人家妹子箱子不放,搞得人家家长跟看流氓一样看着他,这厮我认识啊。

    我走了过去喊了他一声:“昊哥。。”这孙子没搭理我,我又喊了一声:“昊子。”还是没搭理我,我却我这暴脾气受不了了:“孙子。”

    这哥们终于回头了,你说这人是不是贱的?叫哥不答应,叫孙子回头了,他回头一看是我:“哎!闯哥,你啥时候来的啊?”

    我笑道:“这不废话吗?你没看着我拎着箱子啊,你啥时候来的?”

    苏连昊道:“我前天就到了,给家带的咋样啊?”

    我道:“还行吧,你小子行啊,早说你迎新啊,我就早来了。”

    我和苏连昊又扯了一会,看他们挺忙的,我:“行了,咱回学校再说吧,你先忙。”

    苏连昊道:“行,哎,你坐接新生的车回学校呗。”

    我道:“这不好吧。”

    苏连昊道:“有啥不好的,不坐白不坐。”

    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就是没好意思说,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上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拉着箱子刚要上车,就听有人喊我:“闯哥。”

    爱我去,还是个妹子,声音还挺清纯,难道说哥的春天来了?上一生九百九十九次的相遇,换来今生第一次回眸,我满怀激动的转过身来,然后。。。这我却,怎么会是她!!!在这里我想问各位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在一个公共场合,在你的同学面前,遇见了你以前找过的j,而且她还和你主动热情的打招呼,你会作何感想?

    反正我是不敢想了,可人家跟你打招呼,你也不能不理人家啊,何况还是这么清纯可人的妹子,我平复一下情绪:“嗨,这么巧。”看着她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坐长途火车累的,还带着那么大个箱子,我赶紧走过去:“看你这是累坏了吧,坐了多长时间车了?”

    她抿嘴笑了笑:“坐了二十多个小时,闯哥你这是从哪来啊?”

    我挠挠脑袋,她还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道:“我从家来,这不学校开学了吗?”

    她愣了一下,道:“啊,暑假放完了呀。”

    我看她累这样,心想:现在干点啥都不容易啊,别看她们这个行业表面风光,可也有不能言说的伤啊,不仅仅遭受肉体上的折磨,还得承受精神上的歧视。

    看她岁数还没我大呢,再加上她那楚楚可人的样子,让我那廉价的爱心又泛滥了,道:“对了,没吃饭呢吧?走,咱吃点饭去吧。”

    她抿嘴道:“不麻烦你了吧。”

    我也不跟她墨迹,拽过她的箱子,道:“走吧,就当陪我吃顿饭。”

    我们俩在火车站对面找了个饺子馆,这家馆子我来过一次,吃着味道还挺正的,主要是当时造假技术还没那么发达,广大的个体户们还没得到启发,现在估计就悬了。

    由于不是饭点,所以饺子馆里人不是很多,我们找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我看着她道:“妹子,哥这个经济水品有限,大饭店请不起,只能找个小店凑合了,你也别嫌弃,想吃啥随便点。”

    她点点头,道:“只要是你请的,去哪都行。”她语气好像开玩笑一样,可神情却很坚定,看得我心里一抖。

    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道:“赶紧的吧,都饿坏了。”

    她是南方人,不太喜欢吃饺子,就点了几个炒菜,我又要了几瓶啤酒,两人敞开了吃了一顿。其实我和她不过第二次见面,我和她很熟又很陌生,熟是因为我们“坦诚相待”过,而陌生是来自精神上的,我们彼此间并不了解,只不过她知道我叫崔闯,我知道她叫苏小墨一样。

    有道是酒壮怂人胆,几杯下肚之后,渐渐的就聊了起来,我跟她讲一些在学校的趣事,她跟我讲一些有趣的见闻,就这样慢慢的熟悉了对方。没想到我们性格还挺合得来,我在她眼睛里看到莫名的光彩,那种光彩很吸引我,让我不由自主的沉迷,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

    她也不避讳我的目光,似乎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道德上的约束,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隔阂,本来我心里还有一些抵触,毕竟我不是圣人,世俗的约束还是让我心存一些偏见,可后来我发现,跟她在一起相处的时候,会自然的把那些过滤掉。

    她低着头,小脸娇红道:“哥,我想跟你说件事。”

    我喝了杯酒,有点微醉道:“有啥事,你就跟哥说。”

    她握着酒杯的手有点发抖,道:“我不做那个了。”

    “哦。”我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嗯?那你,现在做什么呢?”

    她抬起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浓浓的女人味,不是那种小女孩的娇气,而是经历过人生的坎坷波折后,所形成的成熟同时又夹杂着一些青涩,道:“我现在做导游呢。”

    “导游,”我却,这跨度也太大了吧?道:“在哈尔滨吗?”

    她道“恩,在一家旅游社,你有空可以去找我啊,去哪玩都有优惠。”

    一个女的不当小姐去做导游了,合着导游小姐就这么来的吧!我点点头道:“肯定的,一定捧你的场。”

    这是一次很愉快的相逢,我把这份美好珍藏在心中,不知道这个女孩以后会变化成什么样子,但我会记住她现在的美丽,也许多年后再相见,已经与我心中的印象不相符,可不影响我对记忆的缅怀,致我们逝去的青春。

    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两条直线暂时的交叉,可还是要分离,我把她送上了出租车,自己做着公交返回了学校,在公交上我发现总有人盯着我看,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

    经过我多年总结,有别人注意你大体分两个原因:一,你长得很帅;二,你裤子没拉拉链。第一种原因已经与我绝缘了,所以每次发生这种情况,我都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肯定是又出洋相了。

    我低头看了看裤子,拉链拉了啊,难道是扣子系窜了?也没有啊,鞋漏脚趾头了,也没有啊,我冲着窗户一照,一个粉红的唇印在我左脸上,靠,我说这小姑娘走的时候笑的那么贼。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照在我的脸上,在窗上留下我那摸着脸傻笑的影子,这个印记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擦(这就是ds心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