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把书包里的衣物、充电器什么烂嘛七糟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偷摸的又溜进下屋把我的神器也就是那面鼓给塞进书包。(小说文学网)幸亏我当初够机智买了个大点的背包,要不还真塞不下,我想了想又把花环也塞进去了,要来咱就来个全套的,经济又实惠。

    我们家那里县城还挺远的,等我到了县城后根本就赶不上去哈尔滨的火车,所以每次都得大早上起来赶车。第二天,我跟家里扯了个谎,说高中同学聚会,要我区县里边聚一下。还好我爹妈没多想,就放我走了。

    咣当咣当,从早上四点多就开始坐车,下了汽车上火车。我终于在下午四点的时候返回了哈尔滨,韩大忽悠这爷俩自告奋勇来接我。要说这个火车站人就跟那蚂蚁似的太多了,什么三教九流都有,每次上下火车我都有种想要拿着ak47突突人的冲动。还好现在没赶上客流高峰期,总算是让我顺当一回。

    韩宝才在出站口等着我呢,看见我来了跟看见救星一样:“哎呦崔哥,你可算是来了。”上来要接我包,我这包里都是命根子,咋能给他。这爷俩也不知道在哪搞了辆松花江的面包子,在二环外租了个八十平米的房子。

    我还是第一次去他们那,一路上就和韩宝才打听宁不凡那边的事,好不容易算是挤到了他们租房子的地方,好家伙就算二环外也不至于这么偏,再偏一点都干到兰西了。还是那种老式的套筒房,水泥墙壁都黑了,让我想起了韩梅她家,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打冷战。我偷看了韩宝才,看这小子没有什么异样我这心里也不踏实,不会这爷俩做套害我吧?

    可宁不凡也是很恼火应该不像是作假,虽然他俩不大可能要害我,但这玩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韩宝才把车靠着楼边停下,这块也没有什么停车位,也不用花钱买,物业早都跑了。跟着他屁股后边蹬蹬进了昏暗的楼道,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我穿得太少了,胳膊都冻得起鸡皮疙瘩了。

    这楼年头太久了,楼道墙壁根本就看不出个白色来,上边贴满了小广告,什么办证的、四六级答案、开锁的、无痛人流了的,最奇葩的还有一个洗浴中心的广告,上边明码标价各个年龄段的、不同风格、不同国籍的,最贵的是俄罗斯的,至于干啥你们都懂得。这也不怕警察把他们跟端了,真是胆大啊。

    韩宝才问我:“咋了,崔哥想去啊?”

    可能是我看的太入神了,色相暴漏了,我尴尬道:“哪能呢,咱这也消费不起啊。”

    韩宝才在那捧我臭脚:“别谦虚啊,就您这本事还怕没钱,人家都得上赶着送钱。”

    要是我师父知道我靠着他穿的本事骗钱敛财,估计老头都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我,再说咱也不靠这个,毕竟咱这么多年教育不是白受的,不至于靠装神弄鬼为生。我摆摆手:“我不行,跟韩叔比不了啊。”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终于到了他们爷俩暂居的地方。一开门好家伙,这股檀香味是真冲啊,一个上身穿着白衬衫、下身穿个大花裤、衩趿拉个人字拖的中年男子迎了出来:“哎哟,崔少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快进来。”

    进屋一看,呦呵,你别说这屋里收拾的还挺板正。我寻思这两个大老爷们住的地方,那比猪窝也强不哪去,这玩意推己及人吗,我们寝室的例子在那摆着呢。看来这回我又判断失误了,这就让我更紧张一份,我看着乐呵呵的韩大忽悠,脑袋忽悠一下。这孙子也姓韩,完犊子了我算是折道老韩家手里了,看着这爷俩怎么看怎么感觉邪性。

    韩大忽悠招呼着:“崔少,进屋啊。”

    我有点紧张,看着韩宝才站在我背后,这爷俩呈夹击之势,坏了这会让人家把后路给断了:“韩叔,我问你个事呗?”

    韩大忽悠:“有啥事进屋再说呗。”

    我坚持到:“说完我再进去。”

    韩大忽悠:“行,崔少有啥事?”

    我紧盯着他,全身肌肉都绷了起来:“那个,你认识韩梅吗?你家亲戚有叫韩梅的吗?”

    韩大忽悠挠挠他那鸡窝一样的脑袋:“韩梅?听着挺耳熟啊,不过我家亲戚里没有这号人啊。宝才,老家那边有叫韩梅的亲戚吗?”

    韩宝才脑袋一不冷:“没有啊,他欠崔少钱啊?”

    我看这爷俩不似说谎,可能真是我多心了,迈步进了门:“没啥,就是问问。”

    屋子里陈设挺简单的,除了厕所就是卧室,还有个客厅。老式套筒房里厨房都是公用的,不过现在这里基本上都是租住的,没有几个用厨房的都在外面吃完或者带回来。看这爷俩还买了个锅,还有一箱桶面,这不我的最爱吗。

    客厅里一个裂了皮的沙发,还有个21寸的电视,至于好不好使我就不知道了。这爷俩要说跟我都挺有有缘分,正是应了尼古拉斯广坤那句话了:世界真他么小,何处不相逢?要问尼古拉斯广坤是何许人也?正是尼古拉斯永强之爹,伊莉莎蒙的老公公是也。

    韩大忽悠,原名韩旭升取得是旭日东升之意,祖籍河南(@河南人偷井盖)。现客居哈尔滨,实际上自从2000年以后他就离开了河南,开始在全国各地流窜。个人经历十分丰富,两天两夜都说不完,学识渊博精通(伪)风水学,坑蒙拐骗基本上全干过,与警察、城管、居委会大妈周旋多年,至今仍然逍遥法外。作案经验丰富,心理素质、反侦察能力极强,逃过多次警察严打和城管大军的围剿。

    曾于中央大街摆卦摊,于今年六月上旬蒙骗一哈尔滨本地女子名叫方汐,恰好被本人遇见。但阴差阳错、歪打正着之下,本人救治了方汐的儿子齐小光,帮其擦了屁股。后方汐的丈夫、齐小光之父齐忠勋摆下酒宴,感谢救治儿子的恩人。在那次酒宴上我和韩旭升韩大忽悠初识,后因各怀鬼胎达成了战略同盟的关系。

    韩宝才,韩旭升的亲侄子,从老家赶过来投奔他。是韩旭升的左膀右臂,有了他的帮助韩旭升的“事业”更上一层楼,作案范围更广,涉案金额更大。我碰到这爷俩就是是同一天,一个上午一个下午。当天韩宝才冒充我校校警,想要去我们学校碰瓷,可惜遇见本人,最后碰瓷失败偶然间却触怒了四位“大仙”。从此以后倒霉连连,幸亏他叔认识了我,要不然这哥们就是现实版的死神来了。

    韩大忽悠跟我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宁不凡那边的事,我听完之后脑瓜仁生疼,这回遇到的茬子不是一般的硬啊。他看我脸色不好:“咋了崔少,这个实在不行,咱就把这活推了吧。”

    说的倒是轻巧,这要是别人求我就算了,可宁不凡不一样啊。他爹跟我有同门之谊,再说咱都答应人家了,这不是打脸吗?人要脸树要皮,树要没皮必死无疑,人要没脸天下无敌。我还在那强撑着:“没事,实在不行咱就撤。”

    晚上韩宝才开着松花江拉着我们找了个道边摊,撸了一顿的串几倍扎啤下肚那个舒坦啊,看着道边时不时经过一个长腿短裤美女,心里边真是爽歪歪。三个人吃得差不多了,韩宝才提议道:“咱要不要去洗个澡去,给崔少接风洗尘?”

    韩大忽悠:“哎这主意不错,这几天气就不顺,咱们爷三个,去洗涮洗涮去去晦气。崔少你看咋样?”

    他俩这一说我这身上还真有点刺挠,正好几天没洗澡了:“行啊,正好我也挺长时间没洗了。”

    得,爷们三个喝的晕的乎的,上了松花江走起。我看这半天还没到地方,心里就犯嘀咕:“不是,这附近没有澡堂子吗?”

    我和韩大忽悠坐在后排:“崔少别着急,咱们能在那小池子里头洗吗?咱今天去玉皇池。”

    玉皇池?还他么观世音的荷花池呢,不过既然都来了就客随主便吧。绕绕查查的终于到了他俩口中的玉皇池。看来这爷俩是常来,韩宝才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停车场,可在里边转悠半圈也没找到个位置。我和韩大忽悠都探出头去四处撒么,要不说有的人人越老眼睛越毒,我这边都扫苗一遍也没找到,韩大忽悠那边竟然找着了。

    韩宝才连忙把车开过去,这个位置还挺尴尬的,左边一个雪福来、右边一个别克都是那种上了百万的。我们刚要进去,也是赶巧了,这个停车场是两边都通着的,对个也来了个车。他也发现这个位置了,两个车正好顶这了一下子僵住了。

    对面开着个宝马5崭新崭新的,车灯打在上面直泛黑光。我们这边一个松花江微型,就这么对峙着。韩宝才直按喇叭,探出头去:“哎,同志让一下我们先进去。”

    对面可能知道这个宝马的车喇叭没松花江的响,人家没按车窗摇下来一个女的探出头来:“这位同志,这个车位是我们先看见的,麻烦你让一下。”

    咦,这声听着有点耳熟啊!我从韩大忽悠那边把脑袋伸出去一看。。。怎么是她?

    (说点题外话,在逐浪混了快三个月了,总体来说还算不错。刚还上了首页推荐,不过说来惭愧首页推荐里同类的顶数我最惨啊。还是水平不足,以后要多多改进,咱不求推荐、收藏、鲜花,只要大家看着高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