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屁颠屁颠的陪蜜蜜去逛街,我们学校在的地方是学府路,北边是哈理工南边是哈医大。(小说文学网)学校周边都是学校拉动的产业,但是大家都知道,学生的消费能力并不是很强,甚至说是很低的(除了某些牛人之外)。这边早都被蜜蜜逛遍了,她死切摆列的拉着我要去中央大街。

    从我们学校到中央大街那可远了,坐公交就得一个多小时就算快的了。哈尔滨的公交就突出一个字“挤”,赶上什么上下班高峰期之类的,能给你挤成人饼。

    我们隔壁的机电院的,有个姐们坐车的时候买了袋完达山放兜里,结果车太挤了,不小心把奶挤爆了,这姐们也够彪悍的,气沉丹田大喊:“挤啥挤啊,奶都挤出来了。”

    从此被我们封为g奶神,据江湖传闻此女有几分姿色,但众人慑与其名气太大,光环太强,导致其至今仍是单身。

    我们上公交的时候,是前门刷的卡然后从后门挤上去的。我当时就想起g奶神了:“蜜蜜,你兜里带奶了吗?”

    蜜蜜没反应过来:“没有啊,你要喝啊。”

    哎?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当时门口站着的几个哥们眼神就不对了,猥琐中带着几分*逸*逸中有着几分嫉妒。

    蜜蜜反应过来了,魔爪伸向我的腰部。我不闪不避,因为我知道反抗从严、坦白从宽。咬紧牙关眉头不皱一下,头上青筋跳了两下:“好爽。”

    车一个急停晃悠了一下子,司机在那直骂:“*,他妈蓝翔开挖沟机出来的吧,会开车吗?”原来是有个富康车正好挡在公交的停车位上了,站牌旁边一帮等着上公交的,车上还有不少要下车的。

    司机狂按喇叭,那车也不动弹。不一会的功夫,车上下来个挺年轻的女的。不过由于角度问题我看不清脸。车上又下来个男的三四十岁,穿的人模狗样的身体有点发福,梳个大背头。

    上去就拽那个女的包,那女的一甩把包扔了。公交正好堵在街上了,后边一帮喇叭声“前边的,靠边停啊。”“能不能他妈动了。”

    男的追着女的死缠着不放,两人在那撕扯,当时我心里那个激动啊。那女的穿的也不多,终于梦想要成真了。车上一帮人都抻着脖子往外瞅,蜜蜜惊叫:“哎,那不是馨雨姐吗?”馨雨?我在脑海中搜索了2秒,终于想起来了。这女的不是舞蹈队里的领队、童力的前女友吗!

    蜜蜜看着着急:“司机,我要下车。”

    车上还有一帮着急下车的呢“赶紧的啊。”

    “再不开车门就在车上尿了。”

    还有小孩哭了,乱成一片。司机实在没办法,把车门打开了。好在我们靠门站着,要不然下车都费老鼻子劲了。蜜蜜今天穿的是双运动鞋,动作那个敏捷啊,冲上去就帮李馨雨打那个男的。

    周围还有一圈看热闹的,其实我也想加入他们的阵营,只不过身不由己啊。我要是袖手旁观,等下就要被围观了。

    就见此时三人已经战做一团,如同走马灯一样,九阴白骨爪、无敌王八拳呼呼生风,那汉子甚是威武以一敌二也不落下风。就是没有桌子,要不然我都能站着说一段书了。

    眼看蜜蜜体力不支,我冲上前去拉架:“哎,别打了,别打了。哎呦。。”

    一不小心被李馨雨的无差别攻击打中,这女的还带美甲,个我脸上挠出一道凛子。

    “这关系挺复杂啊。”

    “这还看不出来吗?那男的找小三,结果老婆找来了。”

    “你可拉倒吧,是男的找小四,让小三抓着了。”

    “不对啊,咋还都打那男的呢?还出来个拉架的。”

    “额,赶紧看打架。”

    我这是耗子钻烟筒,两头受气啊。尼玛,老子招谁惹谁了?古语有云:为上将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向,要是警察来了做好撒丫子跑的准备。我用我的旁光,我呸,余光一看。

    我靠!就看见后边冲上一帮大老爷们,有穿西装戴眼镜的,有穿着“顺丰”快递的,有哥们光着膀子就出来了,那不是公交司机吗?

    交战的三个人也发现情况不对了,都消停了。我一拽蜜蜜:“赶紧寮啊,还瞅啥啊。”

    蜜蜜反应过来拉着李馨雨跑到一边。富康男还要追,却不知道他已经大难临头。被一帮司机围住了圈踢,我看顶数那个穿西装戴眼镜的斯文分子,踢得最狠嘴里还一边踢一边喊:“风神腿。”

    踢了一会,那个光膀子的东北大汉赶紧拦住:“行了,一会交警来了,再踢出人命了。”

    我们三个趁机溜走了,蜜蜜问李馨雨:“姐,你咋还跟人打起来了?”

    李馨雨这女人,浓妆艳抹的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那老*脑子让驴踢了。”

    咳咳,我就当啥都没听着。前面说过,我们学校女生大量外流,我们这些“新生代”根本就无法跟那些“老壮派”竞争。被包养的人到处都有,李馨雨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人们大多数对这些被包养的女大学生,都有一些歧视。爹妈供你上学这么多年了,你上大学就是让人保养得?说她们拜金、物质。

    但我认为呢,她们并没有什么过错,每个人对物质都有需求吗,拜金也很正常。而且人家干什么是人家的自由,有没碍着你对吧,人家只不过对自身资本的合理运作罢了。

    我要这么说肯定有人会喷我,你丫是不是脑袋让门缝夹了?你是不是让驴踢过?你女朋友让人家上了看你还嘚瑟不?这我就不能忍了,你他么倒是给我找个女朋友啊!我都七手八脚的裸奔二十多年了,现在还没穿上衣服呢。

    李馨雨心理素质也够强的,看来和富康男闹掰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和蜜蜜在那有说有笑的:“你们俩是要干啥去啊?”

    蜜蜜:“小韩要过生日,我去给她买生日礼物。”

    李馨雨:“这好,我包扔了,还得买个新包,一起吧。”说完又瞅我一眼:“闯哥没意见吧?”

    我一愣:“啊,没意见。”

    有李馨雨在我们自然是不能做公交了,哥们忍痛打了个车,花了我五十多够我吃好几天泡面了。不过有李馨雨在我也轻松不少,她们两个在前面瞎逛,我就跟在后面当跟班。不过着中央大街真不是盖的,两边都是欧式建筑,地上的砖据说有年头了。

    哈尔滨有东方莫斯科之称,经历小日本和老毛子轮流坐庄,建设的相当不错。晃悠了两个多小时,我实在是受不了了:“那个,我去歇一会,你俩接着逛吧?”

    蜜蜜一撅嘴:“哼,一点诚意都没有。”

    李馨雨:“蜜蜜,不持久的男人,不能要啊。”我靠,你咋知道我不持久?你试过吗?

    终于摆脱这两个逛街狂魔,在发传单大哥手里结果一张传单,随便找个地就坐下了。在这个大街上有一种存在是让我感到十分敬畏的,他们不论是夏日炎炎还是酷暑寒冬、不论是城管警察还是居委会大妈,都依然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

    他们不求名利,为人们指点心中的迷津,用神秘的力量勘破人们的命运。他们就是。。。算命、卖鞋垫、钥匙链等等一系列的大叔。

    我旁边就有这么一位,老头穿的比我还时尚,上身花衬衫、下身雪白的裤子,脚上锃光瓦亮的黑皮鞋。做个小马扎前面一块黑布铺地上面摆着算命的签筒,一个玉八卦还有一沓跟那装彩金红包差不多的的纸袋。高端大气上档次、狂拽酷炫吊炸天,就跟那回国的老华侨一样,那气势那场面,不愧是在中央大街摆摊的。

    有俩老外一男一女,在那就跟小学生似得听老师训一样,听那算命大爷在那白话。连连点头什么俄语、英语、东北话啊都上了,最后老头从怀里拿出来一对护身符一龙一鳯,给这俩老外了。

    那老外好家伙双手接过,跟领圣旨似得,千恩万谢啊:“库里奇哇,哇啦啦。”我也听不懂啊,从兜里掏出两张大红贴,还有绿色的大卢布。得有七八张,我也不知道是多大面额的。然后乐呵呵的把护身符给他女朋友戴上了。

    那俄罗斯的大娘们开放啊,长得漂白、蓝眼珠、金头发、大高个,穿的超短裤啊,真是够短的大腿又长又白。那老大爷带着墨镜我也不知道他啥感受,能不能控制住,我头一次啊对这个算命先生的职业万分向往。不仅能看俄罗斯大娘们,还能赚钱的干活,羡慕死地干活。

    对于这个算命到底是真是假,或者说到底管不管用。我一直持这个保留态度,为什么呢?

    算命这东西在中国流传已久,上古夏商的时候就有巫卜之术,那时候算命还是大人物才能享受的待遇。后来到了周朝,周文王演八卦,周公著易经,可以说是恩泽千古造福万世。

    到现在人们还在琢磨这个啊,这个易经八卦怎么这么牛*。八卦不仅仅是跟巫卜之术有关,和这个现代科学也有相通之处---八卦这卦象符合计算机二进制,可以说是超越千古的文明结晶。

    而且这个历史上也出了不少牛*的算命先生,干出不少生性的事情。比如说李淳风的《推背图》、比如说刘伯温的《烧饼歌》。

    推背图是怎么回事呢?说是这李淳风和袁天罡是钦天监的大官,要搁在现在就是国家天文局的局长。李淳风有一天就偶感天象,开始就预测这个后世的事,正推测到这第六十副画的时候,袁天罡那孙子推了李淳风的背一下。结果就给打断了,所以就取名为《推背图》。

    这里边有一幅图,是一颗大树下边有四个死人。機语是:非黑非白,草头人出;借得一枝,满天飞血。颂语是:万人头上起英雄,血染河川日月红;一树李花都惨淡,可怜巢覆亦成空。

    这幅画预言了黄巢之乱,到最后朱温杀了黄巢自立建立后梁,所以说是可怜巢覆亦成空。

    为什么说是一棵树下边四个死人?话说当初黄巢这个屡试不中、怀才不遇,结果就成愤青了,再赶上那时候世道挺乱的。

    黄巢心里一琢磨:“我要是当不上公务员,我就当公务员的老大,反了吧。”

    就开始上山打游击被官兵追捕,让人追到一个庙里,后来这个主持把黄巢举报了。黄巢被人围捕逃窜,在一棵大叔下杀了三个官差后,就躲进了这个大树里边。

    那主持不知道啊,就到树下看黄巢让没让砍死。结果黄巢呢以为是官差来了,一剑挥下就把这主持给开瓢了。

    等刘伯温刘基的《烧饼歌》怎么回事呢?说是这刘伯温用兵如神、神机妙算,辅佐朱元璋打下了大明的江山。

    朱元璋有一天正坐那吃烧饼呢,太监说刘伯温来了。朱元璋也是闲的蛋疼,他心寻思都说这个刘伯温啊神机妙算,吊的一*,我今天就试上一试。

    他把那吃了一半的烧饼放一边,拿碗扣上了。等着刘伯温来了以后,朱元璋就问他:“听说你这个神机妙算,你给我算算我碗下边扣着的是啥?算得不准,拖出砍了,给这个打假做个典范。”

    刘伯温这是手掐把拿,你丫下边不就是烧饼吗?你嘴上那芝麻粒还挂着呢。但他不能这么说啊,绉了一句诗:“半似日兮半似月,曾被金龙咬一缺。”

    朱元璋一听哎呦,这牛*啊我吃一半他都看出来了。朱元璋就问说我老朱家的江山,能保住多少年啊?刘伯温就给他做了《烧饼歌》,保了大明江山六百年。

    自从这以后朱元璋就不待见刘伯温,你说这么牛*啥都能算出来,备不皇帝穿啥颜色内裤他都知道,朱元璋那种性格肯定受不了啊,要不说这人太聪明不是好事。刘伯温也挺识趣,我还是撒丫子跑吧,要不这朱重八非得能死我。

    这两个还不算是最牛*。毕竟他们还是本着天机不可泄露的原则,一个是画图一个是做歌谣,表达的比较委婉。有一位超牛*的存在,丝毫不避讳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天机遭天谴、生孩子没*之类的,直接就大白话把后边怎么怎么地全都嘚嘚出来了,这个人就是--黄孽师!

    他写的《黄孽师集》里有一句话是有一真人出雍州,脊鸽原上使人愁。这说的是说的是雍正兄弟九龙夺嫡事,那是清朝历史上很黑暗的一段时间,当然最后的结局大家都知道,是老四雍正继承大统。

    有人说什么雍正篡改遗诏,把传位十四皇子改成传位于四皇子。这都哪跟哪啊?清朝遗诏是一式两份,一个是汉语写的,一个是满语写的。你说你汉语能改,你满语能改吗?那玩意跟鬼画符似得。康熙大帝的遗诏现在还在故宫里放着呢,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

    我扯了这么多什么意思呢?就是说算命这东西虽然是被当做封建迷信,但毕竟传承数千年还是有一定的根据的。但现在大多数算命的都是满嘴跑火车,靠一张嘴皮子忽悠人,没啥真才实学。

    就像我旁边这位大爷,穿的人模狗样的,在别的地方我要是碰见他肯定特别这个敬畏,可你在这算命摊上碰见他,就呵呵了。

    不过这大爷口才真是顶级,把那两个老外唬得一愣一愣的,坑了老毛子不少钱,也可以说是一种爱国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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