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乾坤的思绪一下沉浸在多年前的那段往事里,当时刘乾坤二十多岁,和温子坤一样随着上山下乡的洪流来到西牛村,也想在这广阔天地里大有作为。

    一天村支书派他和另外一位村民上山给村里打猪草,两个人背起背篓来到山上。虽然还没到伏天,但是天气真是让人热的受不了。

    太阳在天空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热量,一丝风也没有,曲折的山路边的山花椒树树被晒得蔫儿着头,枝条无精打采的垂下来,静静的立在山路得两旁,显得毫无生气。草地中的荒草更是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有一丝神彩。倒是树上的知了在一个劲的大号大叫:“热死啦、热死啦……山上的石头就像冬天的火炕炕头,走在上面,透过鞋底还能感受到一股股的温热。一盆水倒在岩石表面上,哗的一声就能变成了水蒸气飞上天。

    那位村民知道山上有一处非常陡峭的崖壁因为土壤肥沃和人际罕至的原因,那里的猪草非常茂盛。虽然这里山势非常陡峭,两个人来为了偷懒,还是冒险到这里打猪草。没用多久,两个人果然打了满满两背篓猪草。

    就在两个人准备下山的时候,那名村民突然发现一只狍子向山上跑去。因为这是个**的悬崖,村里人管它叫“娘娘顶”,往上跑是死路一条,于是抱着打打牙祭的念头,两个人追了上去,狍子在山上跑得飞快时间不大就到了山顶的崖壁上。

    狍子站在崖壁上,望了望脚下的悬崖,也止住了脚步。一动不动的回头望着刘乾坤和另一名村民渐渐逼近自己。由于自从下乡以来还从没见过荤腥,见到猎物眼看要到手刘乾坤显得有些激动,当走到狍子跟前的时候,他猛地向前一扑长着手去抓,狍子灵巧的闪身一躲在刘乾坤的手边滑过。但是他却没收住脚步一下跌到悬崖下面。还好被悬崖崖壁上伸出的一棵小树挂住没有被摔死,但是也受伤不轻。

    那名和刘乾坤一起来的村民当时就吓傻了,定了定神,赶紧跑到村里去叫人。多亏村里人来得及时,经过长时间的努力终于把刘乾坤从崖壁上救了下来,但是刘乾坤的一条腿腿已经折了还流了好多血,由于在树上挂的时间太久双腿已经麻木失去知觉。

    村支书派人赶着马车把刘乾坤送到牛头镇卫生院,经过治疗以后,医生告诉他骨折虽然接上了,可是他的双腿由于在树上时间过久很可能要永远失去知觉变成废人。

    刘乾坤家里就弟兄一个,祖上几代都是做玉雕匠的,因此父亲继承了祖上得手艺成了远近闻名的玉雕大师。解放后父亲在一家玉雕厂当师傅,母亲则是一名小学教师。刘乾坤家的日子本来过得还算平静,没想到父亲在厂里的一次创作引起了家庭灭顶之灾。他经过深思熟虑后雕刻了一块工艺非常复杂的据传只有武则天才有的九龙玉佩,被厂里的造反派说成是影射和侮辱某位大人物,投进监狱,最后被迫害至死,死在监狱里。母亲受到父亲的牵连后也遭到严重的迫害又听到丈夫过世的噩耗没过多久也死了。

    听了医生的话,刘乾坤顿时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气,因为自己成了这个样子,可家里又已经没有亲人可以依靠了,活着对他来说几乎没有意义。

    在刘乾坤看来,他这样一名残疾的罪犯家属,谁还愿意搭理他呀!就在他割脉自杀的时候,村里善良美丽的姑娘王艳霞正好来给他送饭。面对绝望的刘乾坤王艳霞不但救下了他,并且鼓励他一定要有重新站前来的信心。

    在刘乾坤躺在病床上的那段日子里,王艳霞不顾自己还是个没出阁的黄花大姑娘每天都会给他端屎端尿,并且天天为他做好吃的,她还求父亲王吉泰(因为某种原因发誓永远不给人看病)教给自己祖传的针灸和中医医术,为刘乾坤针灸。王碉脖子上的那块带“坤”字的玉坠也是他那个时候偶然发现的。

    半年以后,刘乾坤在王艳霞的精心护理下,双腿竟然逐渐地恢复了知觉,并下逐渐地走路。又过来一段时间,刘乾坤又可以像以前一样爬山越岭的干活了,可以说是王艳霞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刘乾坤除了对王艳霞产生了刻骨铭心的感激之外又从心底里爱上她。他也曾经对王艳霞表白过,可她却说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坠儿就是那个人送给她的。刘乾坤听了非常痛苦,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得到心中的女神。那时候他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到王吉泰家里帮忙干活,但老天始终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叙述完这些刘乾坤接着对王碉说:“我回城后,听说你母亲去世了那段时间特别难过。我觉得我是个不祥的人,因为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会一个个离我而去。”

    刘乾坤讲到这里痛苦的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后来的事情也证实了这一点,我回城以后和厂里的一名同事结了婚,日子过的还算幸福,可我老婆却在怀着孩子的时候,大出血大人孩子都死了。”

    “你也别太难过了刘伯伯,其实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从小母亲就死了,到现在还不知道父亲是谁呢。”王碉同情的解劝说。

    “不好意思,你父亲究竟是谁连我也不清楚。”刘乾坤耸了耸眼镜说。

    “没事儿!能有爷爷陪着我,我已经足够了。。。。。。”王碉口是心非的说。

    “我要是能有你这个儿子就好了!”刘乾坤对王碉说。

    “邦邦邦。。。”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王碉两个人的谈话。

    刘乾坤开门一看原来是好朋友温氏集团的总裁温子坤站在门口。温子坤送走了大多数的宾客,刚刚抽出时间来到刘乾坤的办公室。

    “子坤,我正说着呢,我无儿无女的现在只有石莹一个干闺女,要是如果能有王碉这么个儿子该多好哇!”

    “谁说不是呢!王碉这孩子特别勤奋也特别聪明,最近不但开办了养牛场还和别人合伙承包了解牛镇上的那座大型的牲畜交易市场。”

    “有闯劲!”

    “我只是小打小闹,两位叔叔伯伯过奖了!”王碉谦虚地说。

    “什么事儿都是以小见大,谁不是从小打小闹过来的。子坤,当初和艳霞谈恋爱的那个人找到没有。”刘乾坤说。

    “我借我儿子结婚的这次机会和所有咱们当时在西牛村下乡的知青大多都联系过了,现在只有一两个不在国内的没联系上,现在看来梁栋可能性比较来说大些。”温子坤继续说。

    “可是听说梁栋本人一直住在香港,现在他是香港梁氏集团的董事局主席。每年只不定期的回北京来看父亲几次。找到他只能通过他的父亲,不过他的父亲据说是一名开国将军,虽然已经离休不过还在军委挂着顾问的闲职,住在北京的一家高级干休所,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

    温子坤接着说:“梁栋那时候倒是说过他有个妹妹,有可能的话只能联系下他妹妹了!”

    “你和他同样都是企业家,你偶尔还有时间和咱们当年的知青聚聚,他能有这么忙吗?”刘乾坤不屑的说。

    “我这个企业家到了人家梁栋跟前,可以说什么都不是。简单说吧,梁氏一根草,温氏屋中金。”

    “你老兄的身家有上亿吧!你说的和梁栋比起来简直是一文不值。难道梁栋真有这么厉害?”刘乾坤吃惊地问道。

    “我并没有一点儿夸张,梁氏名下的企业涉及国际金融、地产、机械制造、和远洋航运公司等多项行业,资金之雄厚简直令人无法想像,不过梁栋本人不喜欢招摇,从来都是深居简出从接受媒体采访,被业界誉为隐形的“李嘉诚”。

    当时和王艳霞走得最近的就应当数梁栋了,可是如果按她临终留下的那只项坠儿上的“坤”字来说又拿捏不准那个人就是梁栋。”温子坤说。

    在一旁静静聆听的王碉又陷入一片茫然之中,那个人究竟是谁呢?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年母亲王艳霞为什么那么拼命保护那个人呢!这一切的疑问弄得冷静聪明的王碉现在也有些发懵。

    “我虽然不是王碉的亲爹,但是我想收王碉为义子,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气?”刘乾坤突然打断了王碉的思绪慈祥的说。

    “我从小没爹没娘,如果能有刘伯伯这样一位干爹当然非常愿意了!”王碉激动的看着慈祥的刘谦坤认真的说。

    “正好,犬子的婚宴就算你们的拜亲宴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我给你们当大知宾,王碉现在就上前拜干爹吧!”温子坤一听高兴地说。

    “干爹在上,儿子王碉给您磕头了?”王碉赶紧向刘乾坤跪倒磕了三个响头。

    “今天我真是太高兴了,王碉!快起来,快起来。哈哈哈。。”刘乾坤说着高兴的双手搀起了跪地磕头的王碉。

    “这是我仿照父亲当年的九龙玉佩制作的现在把听送给你,干爹送你的见面礼你可要拿着哦!。”刘乾坤说着话拿出一块温润雪白的和田籽料制成的九龙玉佩来递给王碉。

    “谢谢,干爹!”王碉接过九龙玉佩说。

    轻松一刻;

    一村妇到城里,偶有内急,四处乱撞之际,巧遇警察路过。遂上前询问:“警察叔叔俺想上茅房,咋走哩!”

    警察向前一指答曰:“大姐莫慌,前面就有公厕。”

    村妇闻听非但不谢反而嗔怒曰:“我说你啥眼神呀!你看不出俺是个蹲着解手滴?俺要找滴是母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