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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医院,抢救室门外。()

    市长田横西装革履,背负着手,来回踱步,脸上染满一层愁云。额头上有几条皱纹,眼角边上亦是有几条鱼尾纹,他是眉头紧锁。双眼不时望着那间紧闭着门的抢救室。

    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夫人和他的丈母娘,会遇上这等倒霉透顶的事,过马路都被车撞上。在过道的一角落里,一位同样焦虑的男子垂首不语,身子还有几分颤抖。正是那位出租车司机,他也没想到,自己撞上的竟然会是市长夫人以及市长的丈母娘。

    毋庸置疑,他下半辈子,估计是在监狱里度过了。出租车司机想着各种凄苦的生活,出租车这一行,本来就是一件苦差事,每天起早贪黑,别人早上还在床上鼾声如雷,他已经奔跑在了路上。夜晚里,别人和妻子儿女享受天伦之乐,他还在路上不知饭菜的味。

    今天早上,他的车子有了些问题,他原本以为倒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多抛锚,等坏了再维修。殊不知,今天夜晚,竟然刹车失灵,最终虽然好不容易踩下刹车,停了下来。可还是酿成了大祸。

    他真是悔不当初,竟然撞上的是市长的家人,若是这市长家人有个三长两短,他简直就是把命交给了阎王。他想着想着不由得涔涔汗流,湿透了他的衬衫,他原本打算启动车辆,一走了之。

    可是,在发生交通事故的时候,那个陌生的男子,英勇相助的场景,触动了他的心。因此,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市长夫人以及市长丈母娘送到了医院,然后查探出了伤者的身份,他拨通了市长的电话,哪怕今后进入监狱,至少也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市长田横真有恨不得将这个出租车司机剥皮喝血拆骨头大卸八块的冲动,但是,他毕竟是一方父母官,出租车司机没有逃避责任,反而承担了责任,这让他或多或少有几分欣慰。

    如果这出租车司机是一个毫不负责的家伙,一走了之,虽然最后通过法律途径能够将他逮捕。但是,恐怕他的夫人以及丈母娘都已经不在人世。

    田横这市长,整体来说,还算不上一个搜刮民脂民膏的蛀虫,他一心痴迷于仕途,为了仕途亨通,拼命搞政绩。追求政绩的官员,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有些劳民伤财,但是,换一个角度来讲,却也是造福百姓的福音。

    因为政绩绝不简单的是一句口号,而是要有实际的效果,譬如铺路修桥、兴建建筑,这些都是基础建设,对百姓还是有所裨益的。

    世间万事万物,从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说,都是对立统一的,有好必有坏,有利必有弊。好坏之间,利弊得失,往往都是具有两面性的。

    “爸,姥姥和妈妈情况怎么样?”正当田横在凝思锁眉之际,田甜从医院过道里疾步奔跑了进来,身后跟着她的闺蜜刘阿芳,而后是陈虎等一干城管。

    田甜的俏美脸庞上布满焦虑,双眸盈满这晶莹的泪花,凝望着田横。

    田横略微迟疑,沉声道:“目前还在抢救室进行急救,还没出结果。”

    “爸,到底怎么回事?”田甜目光扫了一眼角落里,闷坐在长椅子上的出租车司机,又望着田横问道。

    “晚饭后,你妈说带着你姥姥出去散散步,谁知道会发生这等事。”田横叹了一口气,回答。

    田甜又将目光投向闷坐在长椅上的出租车司机,“他是谁?”

    田横早已经对出租车司机一阵咆哮过了,此时只是淡然地鼻息里“哼”了一声,“他就是那个肇事出租车司机!”

    “去你大爷的。”田甜顿时愤怒满面,一个箭步蹿过去,抬手就是拧住出租车司机,杏目圆瞪,怒斥道,“混蛋,你急着去投胎还是怎地?这回,你丫的,摊上大事了,你知不知道,你摊上大事了!”

    田甜不愧是“野蛮校花”的绰号,这要情绪激动起来,还真不是闹着玩的,虽是一双纤细玉手,拧着出租车司机,倒是强悍无比,那语气更是泼辣无比,让出租车司机更是两腿潺潺,一双哀求的眼神看着田甜,竟是说不上半句话。

    刘阿芳见势,急忙上前解围,拉开田甜,劝解道:“田甜,你不要冲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先等等,看看你妈妈和你姥姥的伤势如何,这肇事司机,自然难逃法律的制裁。”

    田甜愤怒难平,骂道:“丫的,你听好了,你摊上大事了,我姥姥、我妈妈要是没什么事,那一切好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田甜,你冷静一下。事情总有解决办法的,这不是抢救结果还没出来嘛!”刘阿芳拦住挽手撩脚的田甜,仍旧劝阻着。

    “嘎吱”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衣着白衣大褂的医生以及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

    田横以及田甜、刘阿芳立即迎上前去,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白衣大褂的医生将口罩摘下,双目望着田横、田甜,眉宇有几分沉郁,半晌才问:“你们是不是在发生事故的时候给尊夫人和老夫人服用过什么药物?”

    “药?”田横、田甜面面相觑,不解,这发生交通事故,那是十万火急,当然是直接送到医院来,怎么会给伤者服用什么药?压根不可能的事。

    “医生,这是什么意思?我姥姥和我妈妈到底怎么样了?你快说呀!”田甜心急如焚地追问道。

    医生脸上浮现一丝疑惑,“若是按照常理,伤者在受到出租车重创之后,至少都会造成内伤休克。可是,为什么尊夫人和老夫人非但没有一点内伤的痕迹,反而心脉跳动正常无异样?”

    田横眼前一亮,露出几分惊喜,急忙追问道:“那意思是说我丈母娘和我夫人安然无恙?”

    “嗯,呵呵,市长,请您放心。幸而尊夫人和老夫人在发生事故之后,一定是服用了什么药物护住了心脉,可能是惊吓过度,加上一些皮外伤,昏过去了。不需多时,便可醒过来。”医生微笑着回答。

    田横、田甜、刘阿芳三人脸上露出了惊诧神色,包括陈虎等一干城管,都是哑然失色。最感到惊讶的,当属出租车司机,他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