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阿姨,谢谢你的提醒,可是,我发现我真的爱陶挚珣,他对我很好,我也真的爱他,我想和他一起,度过这一生。”

    “一生是很长的,你确定你已经爱上他了吗?我不建议你非常爱一个人,但是,你不能随随便便的爱。每个人都有底线,与婚姻里面的人的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我能够确定自己对老公的爱是真的,曾经的那种怦然心动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谁都可能对一个人一见钟情,但是一见钟情不一定是长久的。”景词淡然的对长孙瑞依说。

    “我想听听你的理论。”

    “好。让我一见钟情的那个人就像天使一样,让我从单纯、青涩走向成熟;可是他却功成身退,不带走一片云彩。在我读大学以前,我的印象里没有觉得一见钟多浪漫,甚至觉得没有这样的情,可是,我偏偏在大学初始就遇到了一个让我一见钟情的人。有人说,爱你的男人在你面前,才会偶尔像个孩子,偶尔像个父亲,偶尔像个流氓。我觉得我爱的那个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然而,他最终还是不喜欢我了,改变了我的爱情观。后来,我遇到了韦浩然,虽然我对他的感觉是喜欢,但是,由于以前我爱的人很快就不爱我了,将我抛诸脑后,我对爱情的追求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即使我不能和韦浩然在一起,我也并不感到十分伤心,后来,我老公陶挚珣对我非常贴心,我也就爱上了他。爱一个人是要朝夕相处的,凭借一时的爱恋,是走不到永久的。有时候我们觉得自己很爱一个人,可是,如果这个人不能够带给自己心灵的安慰,那么,这种爱又有什么意义呢?有的人看似光鲜亮丽,但是却绝对不能与之深入相处,一相处,反而不爱了。谁能保证一直与一个人在一起,却一点儿也不厌烦,一直非常的爱他呢?”

    不知不觉的,两个人已经聊了很久,时间已经到了很晚,“景词,你今天就在我家休息吧。”长孙瑞依自然的说。

    “噢,好啊。”她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有点不情愿,毕竟陶挚珣并不愿意她与韦家的人有太多的瓜葛。

    陶挚珣甚至是三番两次劝导,让她不要这么拼命,陶家难道还养不起这么一女人么?只是景词坚持己见,非要出来工作。她虽然表面温和,可内心却独有的倔强,认为女孩子必须要有自己的一份事业,不管怎么样,都是比较好的。陶挚珣不想让景词抛头露面,毕竟景词实在是太美了,

    “你这么晚没回家,他没给你打电话吗?”长孙瑞依有些担心景词的婚姻,她没等景词回答,就说:“五岁时,你可以只为捕捉一只蝴蝶,而跑到一公里外的田野。十岁时,你可以只为一个冰淇凌,而跑遍大街小巷的商店。十七岁时,你可以为喜欢的人,一个人去陌生的城市。二十七岁时,你可以只为了生活,而随便就找一个人过一辈子。你越来越懒了,懒得去爱,也懒得被爱。可是,我希望你是有人给你真爱,你也能真爱人的。”

    “他有给我发过短信。因为他并不知道我今天出去做什么,还以为我出去加班采访了吧。”景词愣了一下,却笑着点头。她觉得陶挚珣对她是真的好,让长孙瑞依插足进来,反而会弄巧成绌,更何况,这个女人和她并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说实话,她不懂长孙瑞依为什么会关心自己,毕竟自己无情的与她的儿子断绝了联系。

    “你今晚别回去了,也好让他着着急。”长孙瑞依说着,就就叫来一旁的阿姨,“收拾客人的房间。”

    “谢谢阿姨。”景词其实并不愿意住在长孙瑞依家,她的心在陶挚珣的身上,现在他们心意相通,很希望每天都在一起。

    “景词,我跟你说,在男人面前不要太善良了,有时候,你就得反着来,这样他就乖乖听你话,说白了,就一个贱字!即使你现在觉得这个男人非常非常的爱你,你也不能够对他非常好!男人都是得寸进尺的。”

    “嗯,好。”景词应答着。

    “小词,你早点去休息吧,你每天工作都非常辛苦。”

    “嗯。晚安,阿姨。”景词跟着家里的下人上楼,她也累了,也懒得折腾什么。

    “景小姐,您今晚就住在这,有什么需要按一下床头的铃,就会有人上来了。”景词环顾着四周,点头。下人为她贴心地关上了门,她累的舒了一口气,放下包,坐在一旁。

    坐了一下之后,她走到落地窗前,将两层华丽布料制作而成的窗帘拉开,外面的夜景,一览无遗。

    景词将手机拿出来,瞄了几眼,有几条陶挚珣的短信,她迅速的回复了,告诉他,自己住在朋友那里。

    她想,他是真的在乎她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个短信的问候。感情真的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怎么爱上的,根本没有头绪。按道理说,景词算是被陶挚珣抢来的,强抢着要景词嫁给他,然而,景词却爱上了她。她没有搞懂为什么。她望了眼墙壁上的时钟,现在还很早。不过她不准备想什么,站起来将窗帘拉上。她利落地将披在脑后的头发扎起来,转身准备走进浴室,只是她却没看到窗户外面不远处而来的一道车灯。

    那道车灯的主人,是韦博然。其实,刚刚在酒店的时候,他有些懵,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事,他妈妈长孙瑞依就带着景词走了。

    他走过来的时候,只看到长孙瑞依将戴栩文推到地上的假象,他将自己的妈妈拉到一旁,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她不要冲动。

    长孙瑞依和戴栩文之间的那些事,他是知道的,刚才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他以为是长孙瑞依无法忘记戴栩文伤害了自己,可后来冷静着想想,又觉得不对,他妈妈会怎样做,他还会不知道吗,他妈妈根本就不会因为戴栩文很久以前甩了他,而在此时动手打人,打一个新娘。

    只是,大家都说眼见为实……胡乱八糟地想了一堆,他开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医生给戴栩文上了药,他才停止了思绪。

    他看到还抽泣着趴在韦浩然肩膀上的人,他不可能就这样把她丢下,即使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景词那女人的身影,即使戴栩文已经不是他的最爱,但她毕竟是他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