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结婚以后,景词与陶挚珣之间的共同语言就无比的多,她似乎已经不记得其他的男人了,更不记得自己还要复仇。复仇这件事已经被她抛到脑后去了。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越来越不上进了,也许人长大之后,就是没什么斗志的,有时候坐在那里坐一天,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只想享受午后那暖暖的阳光。

    第二天早上,陶挚珣还没有起床,景词就已经去上班了。然而,当她来到报社的时候,进了办公大楼,走到她工作的楼层的时候,却不经意的发现戴栩文坐在那里。景词不愿意多想,毕竟戴栩文作为白富美,来报社也是很有可能的,可能她是来为自己的家族企业要新闻的。

    景词装作没看见戴栩文,然而戴栩文却偏偏叫住景词:“景词!”

    景词装作很惊喜的样子,转过头,“栩文!你怎么在这里?”

    “哦,景词,我是来找你的。”戴栩文的声音不咸不淡。

    “找我的?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景词,有些事情,我觉得我们还是去你办公室谈比较好,在大厅里面谈,总是不方便的。”

    “嗯,好,请跟我来吧。”景词说着,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景词坐下,也招呼着戴栩文坐下,“请坐吧。”

    “谢谢。”不知怎的,戴栩文的眼眸中有着一丝得意。

    “你来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景词,我和浩然要结婚了。”

    “哦,恭喜你们。”景词的心里闪过了一丝痛。

    “我知道浩然的心里还放不下你,不过,既然你是已婚女子,你应该不会再与浩然有任何的纠葛了吧。”

    “当然不会。”

    “那我就放心了。这次……我们打算邀请你和你老公。”

    景词看向她的时候,发现她嘴角露出邪恶的笑意,毫无预兆地,她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她的这句话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买好房子了吗?”

    “还是住在浩然给找的那个房子里。我们已经同居一阵子了。”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全部都落在景词的耳里。景词有些尴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连忙转移话题,“那婚礼打算在哪里举办呢?”

    “暂时还没有,景词,你有什么好的场地介绍吗?我现在对国内的一切都还不太熟悉,哦对了,你不知道的,其实我才刚留学回来不久,承蒙你照顾了。”

    戴栩文一下就发现了景词不怎么好的脸色,有些得意,对景词来说,戴栩文在这里多坐一分,都是煎熬。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戴栩文才能离开,她眼眸盯着某处发呆,不想听这个女人讲话。

    沉默片刻,戴栩文居然从包里拿出一瓶酒,景词没想到戴栩文会站起来,将空着的酒杯装满红酒,笑道,“景词,恭喜我结婚吧!恭喜我……能和浩然喜结连理。”她说着就将一整杯都灌了下去,几乎是一滴不剩。

    景词微微惊诧,看着猛灌着红酒的人。她不是没听出来,戴栩文的那声音里里带着很大的讽刺。

    “不好意思,我该走了,你不用喝了,到时候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就可以了。我还得回去筹备婚礼的事,就不和你多说了。”戴栩文站了起来,不给景词回答的机会,就向外走去。

    景词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累。明明已经打算放下之前的所谓心动的感觉,一心一意与陶挚珣过日子了,她已经渐渐喜欢上了陶挚珣,她每天都感受着来自于陶挚珣的关怀,非常幸福和甜蜜。她努力的省钱给云婧,想要让她不要打扰自己幸福的婚姻。她本来以为一切都会这样进行下去,却已经很久没想过自己究竟爱谁。如果她不爱韦浩然,又为什么会在戴栩文跟她将喜讯的时候,突然心痛欲裂呢?如果她不爱陶挚珣,为什么要关心他的生活起居,对他心心念念呢?难道一个人真的可以同时爱着两个人吗?

    生活真是会跟人开玩笑。

    两难的的境况,今天终于又让她再次遭遇到。不同的是,这次,她不用做出实质上的艰难的选择!她只用在心里做出所谓的选择,毫无意义也毫无变化。一份是相儒以沫的稳定的感情,一份是充满诱惑的心动!她迷失了自己,她乱了阵脚。。。。。。身边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内心的矛盾和挣扎,而另一个他也从未有逼过她做出任何决定,一切,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给自己加上的枷锁,她在强迫自己从这样的尴尬和痛苦中挣脱出来,重回自己正常的轨道,走出这样左右摇摆的境地。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一个水性扬花,喜新厌旧的女人。不等别人来骂我,她自己就已经在心里咒骂了自己无数次。面对还毫不知情的他,她真的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可就在自责的同时,激情依旧不停地牵引着她走向背叛的边缘。她是一个从身体到灵魂都已经伤痕累累的女人。她没有多余的感情,多余的心力再来一场从激情到平淡的爱情割据。

    流浪,寒风中,谁为她温柔地披上外衣?

    爱情,其实有时只不过是做了场浮华美丽的梦而已。。。。。。

    她很讨厌自己这样复杂的感情。但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会克制。而且,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采访与绑架那点交集,是浩然与景词不多的缘分。 可能因为知道不可能,她才觉得怎么痛苦。

    爱情总是想象比现实美丽,相逢如是,告别亦如是。我们以为爱得很深、很深。。。来日岁月,会让你知道,它不过很浅、很浅。。。最深最重的爱,必须和时日一起成长。因为爱情的缘故,两个陌生人可以突然熟络到睡在同一张床上。然而,相同的两个人,在分手时却说,我觉得你越来越陌生。  爱情将两个人由陌生变成熟悉,又由熟悉变成陌生。爱情正是一个将一对陌生人变成情侣,又将一对情侣变成陌生人的游戏。  相信爱情可以令一个人改变,是年轻的好处,也是年轻的悲哀。浪子永远是浪子。令男人改变的,也许是上帝的爱或者佛祖的慈悲,但绝对不会是女人。  最不宜结婚的是浪子,最适宜结婚的也是浪子。往往不是女人改变一个浪子,而是女人在浪子想改变的时候刚好出现。  男人的一生,不过对女人做两件事:超乎她想象的好和超乎她想象的坏。女人用他的好来原谅他的坏。如果有一天他们不能在一起,不是他太坏,而是她太好。  我们一生之中,要牢记和要忘记的东西一样多。记忆存在细胞里,在身体里面,与**永不分离,要摧毁它,等于玉石俱焚。然而,有些事情必须忘记,忘记痛苦,忘记最爱的人对你的伤害,只好如此。时间会让你了解爱情,时间能够证明爱情,也能够把爱推翻。没有一种悲伤是不能被时间减轻的。如果时间不可以令你忘记那些不该记住的人,我们失去的岁月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所有的悲哀、痛苦、失败都是假的,那该多好?可惜,世上有很多假情假义,自己的痛苦、失败、悲哀,却偏偏总是真的。他纵有千个优点,但他不爱你,这是一个你永远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的缺点。一个人最大的缺点不是自私、多情、野蛮、任性,而是偏执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暗恋是一种自毁,是一种伟大的牺牲。暗恋,甚至不需要对象,我们不过站在河边,看着自己的倒影自怜,却以为自己正爱着别人。爱情和情歌一样,最高境界是余音袅袅。最凄美的不是报仇雪恨,而是遗憾。最好的爱情,必然有遗憾。那遗憾化作余音袅袅,长留心上。最凄美的爱,不必呼天抢地,只是相顾无言。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才会失望。遗憾,也是一种幸福。因为还有令你遗憾的事情。追寻爱情,然后发现,爱,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最浪漫的爱是得不到的。最浪漫的情话,是当哪个已经跟你分了手的人打电话来问:“你好吗?”你稀松平常地回答:“我很好。”而其实你还爱着他,你一点也不好。男人伪装坚强,只是害怕被女人发现他软弱。女人伪装幸福,只是害怕被男人发现她伤心。爱情,有时候,是一件令人沉沦的事情,所谓理智和决心,不过是可笑的自我安慰的说话。爱情从来都是一种束缚,追求爱情并不等于追求自由。自由可贵,我们用这最宝贵的东西换取爱情。因为爱一个人,明知会失去自由,也甘愿作出承诺。        诺言是用来跟一切的变幻抗衡。变幻原是永恒,我们唯有用永恒的诺言制约世事的变幻。不能永恒的,便不是诺言。诺言是很贵的,如果你尊重自己的人格。爱是有安全感,又没有安全感。爱是一种震撼,也是一种无力感。爱是诱惑,也惟有爱能给你力量抗拒诱惑。爱是忠诚,可是爱也会令你背叛。

    一个人负心,或许是因为他的记忆力不好。他忘记了,所以他能够负心;不是因为他负心,所以他忘记了。以前种种,他并非完全忘记,但他记忆力太差了,往事已经不再深刻,很快就被新的记忆取代,只记得新人的欢笑,忘记旧人的笑脸。

    爱和怀念是两回事。男人忘不了旧情人,必然是他在过去的岁月里,曾经伤害她,那一次的过失,他无法弥补。当明知不可挽回,唯一补偿的方法就是怀念,同时也用对她的怀念来惩罚自己。自以为是的深刻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话。

    懂爱的女人通常输得很惨。爱情本来就是残忍的,胜者为王。感情可以转帐,婚姻可以随时冻结,激情可以透支,爱情善价而沽。是的,在这细小的都市里,这就是我们的生活。今天的长相厮守,只是尽力而为而已。最安全和最合时宜的方式,还是和自己厮守。

    一个钱币最美丽的状态,不是静止,而是当它像陀螺一样转动的时候,没人知道,即将转出来的那一面,是快乐或痛苦,是爱还是恨。快乐和痛苦,爱和恨,总是不停纠缠。

    所谓缘分,也和发明一样吧,都是源于偶然。爱情也是一种发明,需要不断改良。只是,这种发明跟其他发明不一样,它没有专利权,随时会给人抢走。

    愈害怕失去的人,愈容易失去。愈想得到,就愈要放手。放手是很难的,但是别无选择。

    世上有很多东西是可以挽回的,比如良知,比如体重。但不可挽回的东西更多,譬如旧梦,譬如岁月,譬如对一个人的感觉。放弃一个很爱你的人并不痛苦,放弃一个你很爱的人才是痛苦。

    食物可以有标签,说明“请在此之前食用”。女人不是食物,青春是有期限的,忍耐也是有期限的,请在期限期满之前好好爱她,好好照顾她,因为她是逾时不候的。

    万物有时,怀抱有时,爱情也有时序。爱情有生、老、病、死。爱情总在不知不觉间过期。有一天,我们把它拿出来,才知道它最鲜活的日子已经永远过去。

    爱情中最伤感的时刻是后期的冷淡,一个曾经爱过你的人,忽然离你很远,咫尺之隔,却是天涯。曾经轰轰烈烈,曾经千回百转,曾经沾沾自喜,曾经柔肠寸断。到了最后,最悲哀的分手竟然是悄无声息。  有相逢就有别离,可是每个人都害怕别离。大家都知道,最后一次的别离就是死亡。我们口里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心里却舍不得喝掉手中的酒,还想再唱一支歌,再唱一支歌。你可不可以不走?

    其实,爱情原本不是两个人或者三个人的事情,也许它只是一个人的事情。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崇高的爱情,但往往现实确实另外一回事。

    她的心她的爱就这样一直游走在韦浩然和陶挚珣之间,她不知道她更爱哪一个。也许,她和老公是属于尘世间的情爱之恋,掺杂着太多的****。可是为什么昏昏然的睡梦中她依然会找寻老公那双温情的双手,只有握在那双大手里,她才能如初生婴儿般的宁静与泰然,又为什么每次离家都会抑制不住想念他、担心他。也许,和韦浩然只是属于柏拉图式的精神之恋,那为什么,她总是期盼着和他共度每个朝夕,希望能和他共享“宿昔不梳头,丝发披双肩,腕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的意境,为什么在每个风起的日子里我都会深深的把他想起。

    有人会问她:如果有一天韦浩然跑来找你,你会怎样做?对于这个假设提问,她永远也不会改变答案:那就是绝对不会离婚,也不会做出对不起老公的事情。他们两人都是她生命中的至爱,不能割舍任何一人。这个爱情观在别人看来很荒谬,但是于她确是真的,她确实真爱着他们两个人,两个看的要比她生命还重要的男人。

    爱了就是爱了,还爱着就是还爱着,思念着初恋情人和相爱的老公快乐的生活,这就是她的爱情理念、这就是她的美妙人生。或许,简单一点,就是现实生活中她深爱着老公,但在内人深处却渴望重拾昔日与韦浩然的那份情,渴望延续那份爱。

    其实最不成熟的人是景词自己,她还不能处理好自己的怦然心动,确实人是贪婪不容易满足的,经常会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事情,但是感情这种事可大可小,同时爱着两个人,一个,是你认为对你最合适的、包括周围的人都觉得你们是应该在一起的;另一个,则是在你心底的、潜意识里喜欢着却未必说出口的。只有在矛盾冲突达到最大值的时候,那个最不愿意失去的、想要牢牢抓住一辈子的那个“隐性”的爱人,才会被你承认出口。因为大家都是凡人,在生与死的边缘(这样的说法太过于沉重)、在相守与相隔的分叉路口,我们才会真正明白到。《恶吻》里的直树是这样、《黑糖》里的王子是这样、《云海》里的世遗哥哥是这样,但唯一不同的是,世遗哥哥并没有他们幸运。

    我们也许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又被两个人所爱。遗憾的是,我们只能跟其中一个厮守到老。

    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点害怕,怕得到他;怕失掉他。

    你曾经不被人所爱,你才会珍惜将来那个爱你的人。

    不能见面的时候,他们互相思念。可是一旦能够见面,一旦再走在一起,他们又会互相折磨。

    爱火,是不应该重燃的。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不爱总是不能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