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o1年秋末,洛阳古玩市场,老城新街北辰轩,我站在店内无语的看着这个最近几天都准时准点来报到的老者,心想这他娘的到底是谁开的店,比我这个老板都要来得勤算是什么事。

    果不其然,糟老头又开口了:“小兄弟,西周那把寒铁,你见没见过嘛?”

    有你这么个兄弟还得了,我不善道;:“什么西周的,我看你像是上周的,阿程,送客。”

    我看阿程连拖带拽的把老头子送出了北辰轩,转身躺木椅上,心想清朝那本空空幻还没看完,古代房中术可得再研究研究。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圆我财梦的****大客户,兴高采烈的接了起来,不料响起了二婶那大嗓门:“北辰啊,你二叔不见了,三叔也不见了,这都四五天了,可怎么办啊?”

    挂了电话,我赶紧让阿程订去往南京的车票,自己上二楼去收拾行李。

    五个小时后,我就出现在了二叔的家里。二婶一看到我,就拉住我哭哭啼啼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二叔三叔是“被”不见的。四五天前,家里突然来了一班人,咋咋呼呼的在客厅说了几个小时。据二姨说,她一个人女人家不能事,而且那些人说的都是他听不懂的黑话,只模糊听到他们说要去一个地方,什么开仓下铲子,大粽子之类的,还非要带上三叔二叔,她看到二叔三叔也是半推半就的和那群人走了,就没太放在心上。可这都四五天了还没来,加之行李钱财什么的也没带走,那帮人还长的凶神恶煞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事,这才着急忙慌的给我打了电话。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兆头,匆匆安抚了二婶的情绪,我就到二叔的书房。依二叔三叔那种不吃亏的性格,半推半就他娘的就是一种手段,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

    我料定了他留有线索在家里,因为他常常教导我说做事情要前三后四,也就是说做一件事情要考虑好事件未生的前三步以及导致结果的后四步。而这,也是他做事的一贯风格。

    但结果却是找了一下午连根头丝都没找到,更别提什么他娘的线索了。

    我疲惫的躺在二叔的床上,心里诅咒着他祖宗十八代,全然不知这样也顺带诅咒了自己,可诅咒着诅咒着就现了不对劲。

    二叔三叔消失了四五天,那糟老头也连续着去了北辰轩四五天,关键的是他每次去都要问我四五遍同样的问题,那这“四五”会是事情的关键吗?它指的是天数还是其它的什么意思?这会是一个提示吗?那它要告诉我的是什么?

    或者这两件事并没有关联,仅仅是巧合呢。再者说了,如果事情不是指向我,那它要指向谁呢?

    依二婶的说法,二叔三叔肯定是自愿和那帮人走的,那目的呢?二婶听到了开仓下铲子等字样,是要去盗墓吗?

    那糟老头子又是干什么的?难道说他想要从我那儿变相窃取销售秘密,可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奔波之人。那他说的西周寒铁又是怎么事?还是说他精神有问题,单纯的想从我那找乐子,但这也说不过去,毕竟我和他非亲非故的。

    想到最后我的脑子一片乱麻,就差拧成麻绳了,于是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了不知道多大会儿,我突然惊醒,潜意识里感觉屋子里进来了一个人。

    其实那会心里装着事,没有真正地睡着,声响气味都可以感受得到,所以那人一进屋子我就醒了。

    第一反应是遭贼了,可转念一想小偷在行窃的时候都是放轻脚步的。而这个人的脚步声并没有放轻,只是比正常走路要轻一点,所以他就不会是来行窃的,那这样做的目的就只有一个,他想要让我知道他是来偷东西的。换一种说法就是,他想要告诉我一些什么。

    想清楚后我镇静了许多,就着月光往那人的方向看去。突然我又不清楚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身的冷汗。

    那根本就不是个人,是一个怪物。它扭着肥大的身躯慢慢的向我挪过来,双眼是红色的,头顶还有很多触角,向四面八方伸展着,随着走路的姿势忽长忽短的,远远地我甚至闻到了它身上散的恶臭。

    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那怪物突然一个大跨步来到我的床角,我惊慌之下拿起台灯就扔了过去,那怪物一个踉跄,伸出两只粗壮的触手捂住了头顶,随即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说,你他娘的是有多胆小,要******砸死爷爷啊。”

    我一听是个人,再加之刚才的分析,意识就随着身体做出了反应。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卯足了劲向那人踹去,随即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待看清来人的装扮后,我又冲上去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打得正解气的时候,那人突然伸出脚灵活地一拌,我一踉跄没站稳就倒在了地上,他马上紧紧的抓着我的手,用腿死死地压着我的腿,力气极大,怎么都挣扎不起来。

    我那个时候已经极其愤怒了,心想你他娘的来偷东西就没天理了,你还弄一身破装扮来吓唬我,存心想找死嘛不是。可还没等我开口,那人就先开口了:“哎哟,你这下手太重了,爷爷我脸都花了。”

    我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心说我他娘的不弄死你就算不错了。

    “哎,你别瞪我啊,可不是嘛,你看这儿,还有这儿。”趁他说话分散注意力的时候我快的抽手,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在他腿上补了一脚以解心头之怒,做出防御的姿势说:“别废话,目的。”

    他笑着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来说道:“还挺聪明,有爷爷我当年的风采。”我不善到:“别他娘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着急道:“你还别不信,想当年你爷爷我”看我恶狠狠的盯着他,又改口道:“是你三叔让我来找你的,他留了字条给你。”

    我仍然盯着他表示自己不相信。他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摸,摸出一枚戒指举到我眼前说:“这是证据。”我一看就知道那是三叔的东西,那戒指二叔三叔我爸每人一枚,拼凑在一起是一朵花的形状,我是不可能会认错的。

    紧接着打开字条一看,只有两个字,是三叔的字迹:来。

    我不解的看向来人,这时他已经拿掉了头上那顶由树枝编成的帽子,摘掉了那副丑不拉几的墨镜,露出了大脑袋。说道:“你三叔说了,你看到字条自然就会明白了。”

    明白个火铲铲,我更加疑惑了。心想这大脑袋既然是三叔请的带话人,就是可相信之人,便对他说了生的事。说完一时之间就陷入了沉默,就在我觉得无果的时候,他突然说:“既然你已经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任何线索,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什么东西是不该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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