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蒙俄边境村落别有一番景致,错落有致的木头垛,连绵起伏的白桦林,还有那一望无垠的视野。 秦雪很满意的结束了这场自由行,她乘上通往海市的客车,还有一点恋恋不舍的看着窗外的炊烟。

    对于一个2o岁的女孩子来说,秦雪有点野了。她是一个喜欢自由行的女孩,主要喜欢登山和徒步旅行,这一次趁着暑假她来到了这里,只能说不虚此行。

    秦雪是海市大学的校花,五官精致、身材凹凸有致。即便穿着运动服,晒得有一点黑,没有化妆。作为一个懒女孩,秦雪还是属于漂亮的那一种。

    这样的女孩一个人旅游很危险,但秦雪却依旧我行我素。她的口袋里随时准备着防狼辣椒水、爷爷给买的电枪、而且秦岚的爷爷是部队军官,后来在地方做了警察。秦岚很小的时候,就学过防身术,普通的男人还真奈何不了秦雪。

    客车徐徐而行,就在这时,一个背着帆布口袋的家伙追了上来,他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露在外面的手脚晒得黢黑,头可能两三天没洗,有点油。

    司机冷笑一声,嘴里嘟囔的骂了一句。看着这装扮就是去城里打工的民工。司机是这里的老油条,看人脸色行事,富贵人不敢得罪,说话也客客气气。但是碰到外面这样的人,司机却丝毫不客气,慢吞吞的开着,跑出去四五百米才停下来。

    “我这人还没有到,车就走了?”

    “哪有客车等人的,到时间就走!哟,我还以为是谁家的二愣子,原来是老神棍家的吴明啊!这次去城里干什么?给你爷爷买酒喝,谁家又死了人,被你爷爷骗了?“

    吴明的爷爷在村里被称为三爷,是附近村落有名的神棍,整日漫天鬼神的挂在嘴边,谁家死了人三爷准保得去蹭一顿酒喝。

    “我爷爷这次不喝酒了,他就在你背后!”

    吴明笑呵呵的说,这时车里有人喊道:“三爷前几天走了,这小子没人管了。”

    走了?司机觉得后脖颈子凉,头看看,好像三爷真的能跟在他背后一样。吴明瞅了几眼,看见秦雪旁边还有座位,就凑了过去,说了一句:“美女,让一让我进去坐!”

    秦雪从小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不会因为吴明的穿戴就看不起吴明,她礼貌的往里面挪了挪。

    走了一会儿,吴明就觉得不舒服。如坐针毡,脖颈子偶尔跳针那样疼,就像有人在后面冷不丁得拍了吴明一巴掌。

    现在人接受各种各样的教育,能完整的诠释整个人类的身体构造,却对生死相关的主题茫然无知,这是多么大的一个讽刺。吴明自己就被神棍爷爷教导,任何死亡都不是没有预兆的。现在,吴明的心里就有一种长毛了的感觉,这种感觉不一般,到底是咋事?吴明抻着脖子往外看,看见一个路牌。那是一个三角形,一半黑、一半黄,还有小黑点落下。看到那个牌子,吴明就问秦雪:“那个牌子啥意思?”

    “前方有落石,小心驾驶。”

    秦雪客气的答,还冲着无名笑了笑。

    “喂,师傅,咱们得把车停下来。”吴明扯着嗓子喊。

    “咋的,这刚走多远,你小子就尿急了。”

    “对,我憋得慌,拉肚子,要是拉车上就不好了。”

    “那你就在憋一会儿,过了前面的那座山我准保给你停!“

    司机说着,从镜子里看着焦急的吴明,抱着看热闹的想法,心想这小子要是拉车上,可以让他在村里白话两个月。吴明也看到了司机的脸色,焦急的说,这开玩笑咋不看时候,心里越来越不舒服,这可咋整啊?

    恰巧这个时候,吴明看到了旁边的秦雪,眼睛一闭,就朝着秦雪的胸口摸去,心想旁边这个美女一喊色狼,司机准保得停车把自己撵下去。

    秦雪本来看着窗外,一只脏手就这么摸了过来,一下子竟然没有躲开。吴明有点愣,心想这怎么没反应,秦雪到没有着急喊,直接拿出电枪,滋溜一声,就给吴明电了一个跟头,吴明躺在地上直哆嗦。

    司机一脚把刹车踩住了。

    秦雪本来长得漂亮,更是有人愿意帮着出头,更何况吴明的爷爷前几天去世了,这小子没依没靠,更没人怕他。有几个人骂他,还有人要求给吴明送派出所去。司机这个人,爱逗弄人,但心地还算善良,觉得要是这样把吴明送派出所,吴明没准得蹲局子,这辈子可能就完了。最后,干脆把无名撵了下去。

    吴明背着帆布口袋,看了秦雪一眼,摇摇晃晃得下了车,走了没有多远,就听见山那边轰隆隆的声音,山上的大石块跟下雨一样往下掉,司机吓得魂差点丢了。还好车停了,要不走到山边上,还不得给砸成肉饼子。

    村里去城里就一条路,路断了,司机掉头往开,看到一撅一拐往村里走的吴明,连停都没有停。

    秦雪纳闷的看着窗外,刚才山体坍塌她也吓坏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隐约觉得,要不是刚才那个流氓,这些人都得死了。

    在这之前,那个人还问了她,前方有落石的牌子是什么意思?秦雪总觉得,那个人知道这会有落石掉下来。可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叫什么名字?”

    “吴明,一个孤儿没上过学,平时也没看见过对村里哪个姑娘毛手毛脚,可能把他养大的爷爷死了,受了刺激。姑娘,你就饶他一吧!”

    秦雪没有多说。客车往开,还没有到村口,就看见村口的拐弯河床子上都是人。司机好事儿,就下来打听一下,这才知道,原来是村里的金寡妇死了。

    金寡妇都被泡囊了,但肚皮却鼓得像一个大皮球。从村里闻讯赶来的管乡长,看见金寡妇的死尸,眉头皱成了一个倒八字。

    “怪可怜的,厚葬了吧!”

    “可不能葬!”

    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喊,吴明从一个拖拉机的后斗上跳了下来,看了一眼金寡妇,咬着牙说:“这横死的人要是厚葬,咱村里还得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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