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自己的下巴,想了想之后,萧逸尘说道:“小丫头有胆气,心也正,除了稍微鲁莽了一些之外,到也是个人才。只不过,你自己可愿意去玉女官的晨曦殿中服侍?”

    伶俐的薰儿一听,立刻就双膝跪下,满脸激动的说道:“奴婢愿意的,奴婢必定一生忠于玉大人。”

    微微点头,萧逸尘手中折扇一拍掌心,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决定吧。内宫区行走最低需要三等宫女,你就从三等宫女做起,自今日起划拨给晨曦殿,一应的身份宫牌等物,就由福临你去处理吧。”

    “奴才必然半的妥妥当当。”萧福临立刻就点头应下。

    “谢殿下恩典!”薰儿再度磕了个头,这才在玉潇湘眉眼弯弯的笑容中,被她搀扶起来。

    眼见基本事情都已经结束,萧逸尘扫视众人一圈,起身沉声说道:“今日之事,你等必要引以为戒。本王不喜惩处宫人,但也绝不会坐视凌霄宫成那妖魔鬼怪的魔窟!若他日再有此等事件发生,休怪本王辣手无情!”

    “奴才(奴婢)谨遵殿下之命!”

    ……

    遣散众人,让月儿星儿继续去忙年末的审核,薰儿则交给萧福临,带去和她的同伴告别,并且更换身份、服饰、宫牌等杂务,萧逸尘一把拽起玉潇湘的小手,就直接拖进了佑德殿。

    “你可真给本王长脸呀!”刚进殿内,萧逸尘的手指就像是弓箭般开始不断戳小丫头的粉.额。

    “我,我又没做什么?”玉潇湘努力躲避开那根手指,委屈的说道:“我都差点被人杀了,你都不知道关心,还要骂我?坏人!”

    “你还能被人给杀了?就那么几个蠢材,能杀你?”萧逸尘没好气的掐住那张嫩脸,恶狠狠的说道:“本王教你的天后舞,不知道好好练习也不去说他,就连那么几个废物,你还要大喊大叫的喊救命?你是准备把本王的脸,丢出盛京吗?”

    “那,那,那人家害怕嘛。”搓着自己的小手,老老实实站着的玉潇湘,有些委屈的说道:“他们那么多人,我一害怕,当然是想到找你来救命了嘛。”

    “找本王救命?”萧逸尘一愣,随即问道:“你是说,你不是喊无言来救你?而是找本王救命?”

    “是呀!”使劲点着螓首,满脸认真的小美人,很坚定的说道:“我是喊‘大坏蛋,救命呀’就是这样喊的。大坏蛋,不就是你嘛。”

    “原来如此!”萧逸尘的脸上带起了笑容,拍拍玉潇湘的肩膀,忽然心情不错的说道:“其实这也难怪你,毕竟没怎么经过实战嘛。遇到危险的事情,就你那点胆子,找本王呼救也是正常的,正常的。呵呵,很正常的。去,给本王倒杯茶来。”

    哗啦,打开自己的折扇,瞬间心情美丽起来的亲王殿下,摇摇晃晃的向软垫方向走去。

    “怪人!难怪倾城说他是个怪人,怎么一会生气,一会高兴的?”摸不着头脑的美人儿,看看那摇摇晃晃就差哼起小曲的亲王殿下,最终决定还是别和他瞎搅合,省的最后又是自己倒霉。

    ……

    用过午膳后,吃饱肚子的玉潇湘正很无聊的斜靠在软垫边上,螓首忍不住向下垂,明显是吃饱了就犯困,而萧逸尘则和平时差不多,躺在软垫上拿着书册看的挺有精神。

    安静的午后时间,随着一阵虚浮脚步声而被打破,只见守护外殿的一名内侍官进来,跪地说道:“启禀殿下,长史大人求见。”

    “侯青云那混账总算是肯滚来见本王了。让他进来。”萧逸尘丢开手中的书册时,被惊醒过来的玉潇湘,正茫然向四周观望,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挺身盘坐起,萧逸尘摆出个“生气”的姿态时,一身青色长衫的侯青云,拿着他那把只有巴掌大小的羽扇,径直走入殿中,跪下行礼说道:“下官拜见殿下。”

    “侯

    青云,你这个长史做的可真爽快。每天也不到本王的宫里来陪驾,更不去官衙管事,小日子是不是过的太舒服,准备把脑袋搬个家,换个地方放着看风景了?”萧逸尘貌似阴狠的说着。

    “殿下错怪下官了,下官这些日子无有不思念殿下的时候,可问题是,下官可不敢来坏了殿下的好事,所以只能躲在家中,等待殿下的召见。”侯青云也不用萧逸尘招呼,自己起身找了个侧面的锦垫坐下,还笑眯眯的对玉潇湘拱手说道:“玉大人,给本官来杯七里香吧,记得要多放香片。”

    “哦。”已经见过几次侯青云的玉潇湘倒是也没反对,揉揉眼睛就乖巧的站起去烹茶。

    “你倒是胆子不小,连本王的女官都敢指使!”萧逸尘没好气的瞪向侯青云。

    “哎,反正殿下一会必然给下官上茶的嘛,这走了一路,正好口干舌燥,就不劳殿下麻烦了。”侯青云说完之后,神秘的四周望了望,压低声音说道:“殿下想要某人被士林所嫌弃,下官这两日之间,废寝忘食,已经安排的差不多,就等殿下吩咐呢。”

    萧逸尘双眼一亮,随即嘴角上翘,抬手指向得意洋洋摇着羽扇的侯青云说道:“青云呀青云,你就不怕,你这么会揣摩本王的心思,被本王忌惮,直接一刀砍了脑袋?”

    “殿下若是那等人,又如何会从一间私塾里,硬生生把我这种一文不名的人,给带回盛京呢?”侯青云很有把握的笑道:“既然答应了做殿下的谋士,那么如果不揣摩殿下的心思,又或者明明揣摩清楚,却不肯表现出来,那才该被砍了脑袋。殿下,您说是吗?”

    “哈哈哈……”萧逸尘和侯青云同时放声大笑,心情似乎都不错的样子。

    “青云,这件事情本来是有点棘手,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干?”也不去问侯青云是如何知道,更不问,那个要对付的人是谁,萧逸尘很直接的插入核心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