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醒转过来的刘不易,眼睛睁开,他发现自己躺在回春药铺里,旁边古力姐弟站在床的一旁,而古天云夫妇则是站在床的另一旁。 .c obr />

    “不易哥,你醒了啊!”看见刘不易睁开眼,古力有些兴奋。

    刘不易点了点头,看向旁边微笑看着自己的古天云道:“谢谢天云叔叔,谢谢罗花婶婶!”

    “醒了就好!”婶婶罗花看见,在一旁颇为欣喜道。

    “不易哥,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古力在一旁道。

    “恩?”刘不易看向古力。

    “已经整整两天呢!”古力道。

    “两天?”听到这里的刘不易急忙起身,奈何头脑还有些眩晕,想来是躺久了,突然起来,还有点不适应。

    古天云上前扶住他,“你别着急,李家那边我已经给你说了一声,他们说这几天就让你休息一下,等你好了,再去放牛也可以!”

    “那再谢谢天云叔叔了!”刘不易道。

    “你这孩子,不要这么客气了!”罗花婶婶上前道,“青莲刚才熬了一些米粥,你趁热吃一点!”

    这边,古青莲端上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递给刘不易。

    “谢谢青莲姐!”刘不易接过白粥,然后望向古青莲道,对于此,古青莲则是微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吃吧,师爷说了,这白粥养胃,很适合身体虚弱的人呢!”

    不远处,一声风凉话传来,“这一大家子,围着别人送温暖,咋就没人温暖一下我这糟老头呢?”

    “哎呀,师爷,你身体硬朗着呢,不需要人温暖!”古力回头看向田老头道。

    “你这小白眼狼,枉我平日里各种珍贵药材往你身上砸,结果养出你这么个不孝的徒孙,跟你爹一样,胳膊肘往外拐!”

    “师爷,你也尝尝我的手艺如何!”这边,古青莲端了另一碗白粥,递给田老头道。

    “还是孙女好!”田老头颇为欣慰,喝着白粥,脸上乐滋滋。

    吃完白粥的刘不易,感觉自己恢复了些力气劲儿,试着从床上站起来,在古天云搀扶下,他慢慢恢复了行动能力,站在回春药铺门口,刘不易对在门口躺椅上躺着的田老头深深的鞠了一躬。

    “客气归客气,药费还得算!”田老头酸味十足的道,“每天十个铜板,加上药材,就收你五十个铜板哈!”

    “好的!”刘不易点头,脸上带着笑容。

    罗花站在门口,脸上有着不开心的神色,“老爷子,你是活在钱眼里呢?一个小孩子,至于算得这么精嘛?”

    对于此,田老头一副不搭理人的样子,白了一眼罗花,然后自己又美滋滋的喝起粥。

    看着刘不易离去的背影,罗花很是心疼,“不易这孩子,也确实不容易,这么些年来,独自一人撑着家!”

    一旁古天云安慰自己媳妇,古力和古青莲也把那道身影看在眼里,唯独田老头则是一副你们怕是都是傻子吧的神情看着自己徒弟一家人。

    这个穷小子,前些年是命苦一点,但是这后面的时光里,你们就等着瞧吧!田老头心里想,不过在他想到这些以后,却是又忍不住想到,这小子以后真辉煌了,我这徒弟他们一家应该福报也会不少,特别是古力那小子,和刘不易牵扯很深,想到这里,老头子没来由的念叨,“也算是傻人有傻福!”

    对于自家老头子神神秘秘说道这些话,古天云一家则是不以为然,不过除开古青莲。

    “师爷,我爹那叫大智若愚呢!”古青莲站在田老头身边念叨。

    田老头猛然看向自己的这个徒孙女,

    一副看破不说破的眼神,“再去给师爷我舀点白粥来?”

    古青莲笑了笑,端着空碗回了屋,留下田老头一个人,看着屋外的七月落日,老人眼中无喜无悲。

    回到家后的刘不易,看了看几天没收拾的家里,有些特别的亲切,前前后后收拾一遍的他,顺带给地里的菜浇了水,直到夕阳余辉洒落台阶,刘不易才停下身子,站在菜地里,盯着落日。

    “几天没有打拳了,该练一练!”刘不易以收身式起,菜地里,那道身影再次运动起来,当刘不易打完一套拳的时候,天空已经黑了下来。

    刘不易长出一口气,这次练拳下来,刘不易觉得自己气息不在像以前那么困顿,无形之中,曾经那种郁结感,少了很多。

    打拳已经超过六千遍的刘不易,拿出那本天行拳谱,虽然上次在与李凌天战斗中,以他重伤而告终,但是刘不易却是知道,自己缺的只是修为不够,在拳法和拳意上,刘不易并不逊色那个李凌天。

    想到这里,刘不易翻开天行拳谱的后面几页。

    在第九页上,也就是天行拳谱满月式后面,则是迎春式,此招式模仿天地四季变换,取自春意盎然,乃是从一套上古传说拳法蜕变而来,练拳者体内生机连绵不断,似天地春来,万物生长。

    而迎春式也有四个起手式,分别为迎春式、立春式、春分式、满春式!

    刘不易跟着拳谱上的小人,将迎春式所有拳法过了一遍,这一遍过后,刘不易却是突然发现,这迎春式居然和玉捡先生交教给自己的那套拳谱某些拳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端是奇异无比,所以这迎春式练来,刘不易竟然很快上手。

    而在迎春式后面,则是接上夏至式,这夏至式,则是模仿四季里面的夏天,拳意猛烈,犹如盛夏高温,这夏至式也有四招基础式,分别为夏至式、初夏式、三夏式、九夏式,每一个起手式承接上一式的结束式,循环往复。

    在夏至式后,承接立秋式,立秋式取至秋意肃杀,所以拳法萧瑟,立秋式四个起手式,分别为立秋式、凉秋式、仲秋式、深秋式,在深秋式后,承接最后临冬式,临冬式则是取至寒冬到来,天地沉寂的寂灭感,而因为这种寂灭感,临冬式也是天行拳谱里面杀性最重的拳法,临冬式后接初冬式、小寒式、大寒式。

    至此,天行拳谱全部看完。

    将天行全部看完的刘不易,也相当于全部练了一遍,他此刻脑内仿佛有很多小人在打架,刘不易觉得有些脑袋发胀,他揉了揉太阳穴,闭目凝思了片刻。

    “不着急!慢慢来!”刘不易对自己说道。

    夏虫嘶鸣,野外清水河里,蛙声一片,刘不易进屋关门,准备睡觉。

    黑暗之中,光晕渐起,刘不易又来到那片世界。

    “你来了?”有温柔的声音传来。

    刘不易循着声音,看向虹桥尽头那团光,其实刘不易很想知道那团光后面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你最近身体的状况好了不少!”那道身影道。

    “是啊,因祸得福,到是没有想到!”刘不易有些哭笑不得道,将自己和李凌天对阵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对于此,那道身影到是并未有任何话语。

    “你恨那个李凌天嘛?”那道身影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

    “说老实话,当时他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脸,我是很生气的,但是当看他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我又觉得可怜他了!”刘不易道。

    “你对一个想杀你的人,还有怜悯?”那道身影道。

    “不是怜悯,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他

    为什么会对我那么仇恨,为什么想要杀我?”刘不易道。

    “杀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那道身影道。

    “杀一个人,难道不需要理由?”刘不易回答道。

    那道身影听到刘不易的话,再次陷入沉默,“这世界有时候是很残酷的,也许有人杀你,不需要理由呢?”

    “如果真碰到这种,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刘不易笑了笑,挠了挠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我真有能力,如果我真要杀别人,我一定会多想想,这个人是不是该杀!”刘不易想了想道。

    那道身影盯着刘不易,看着少年微笑的脸庞,那道身影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的笑,足以让日月失色,天地无光,不过刘不易现在是瞧不见的。

    “和你说了这么多次话,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刘不易道。

    “你觉得我是谁呢?”那道身影道。

    刘不易盯着虹桥尽头,看着流云之上的那团光,说道:“你是神仙姐姐!”

    “哦?”那道身影明显很惊讶刘不易的这个称谓,“我怎么就是神仙姐姐了?”那道身影笑着说道。

    “很简单啊,你看你每次都是在我梦中出现,而且又住在彩虹桥之上,每次又藏在光里,应该只有神仙才会这样吧?”

    “而且你的声音那么好听,所以你是神仙姐姐!”刘不易肯定道。

    “既然你喜欢,你以后就叫我神仙姐姐吧!”那道身影欣然说道。

    “好咧,神仙姐姐!”刘不易开心道。

    “恩!”神仙姐姐本来躺在玉石台上,此刻却是颇为郑重的坐了起来,她盯着虹桥前的那道身影,眼底是浓浓的暖意。

    “不易,你要努力,我在这里等着你呢!”神仙姐姐缓缓说道。

    “好的!神仙姐姐,你可要一定等着我哈!”刘不易挥了挥手,努力让虹桥对面的神仙姐姐能看到自己。

    看到如此模样的刘不易,神仙姐姐偷偷捂嘴笑了起来,“这个傻小子,也怪可爱的!”

    第二天起床收拾完一切的刘不易,连忙赶去李家放牛,隔了好几天,还好一切都没变,刘不易心里倒是安稳了不少。

    在牵牛离开的路上,刘不易碰见了李南阳,丫头看见刘不易没有事,倒是安心了不少,“不易哥哥,我听说你病了,现在好了?”

    “好了!别担心,不易哥哥好着咧!”刘不易站在原地跳了跳,甚至还转了一个圈。

    “那个李凌天,真是不知好歹!”李南阳嘴里低声说了一句,“不易哥哥,我可能不久后就要离开了!”

    “离开?”刘不易愣了一下,本来笑着的脸庞也是僵住了。

    “恩,家里人说,等到今年过完年,我就要去外面,去真正的李家修行了!”李南阳道。

    “过完年。”刘不易在脑海内算了算时间,“还有半年时间了!”

    “是啊!”李南阳转身,向着李家走去,“不易哥哥,你会送我吗?”

    “会的!我还会送你礼物的!”刘不易站在原地,盯着对面的李南阳道。

    “不易哥哥真好!”说完这话的李南阳,进了李家家门,那一抹青色的身影,印在刘不易的眼中。

    少年心里,到是并无情爱,只是突然故人好友即将远行,刘不易像是多了一点点恐惧,也许真当她离开,或许再也难见上一面。

    想到这里的刘不易,到是并无伤感,只是多了一丝丝说不清楚的忧愁,他内心低语,该准备什么礼物送给这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