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结婚典礼的举行还有一段时间,夏树和大耳兽慢悠悠走到举行婚礼的教堂,就看到站在门前脸色犹豫不定的绘麻,以及全身毛发竖起,一脸炸毛小样的朱莉。

    “姐姐,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夏树脸色疑惑的走到绘麻身旁问道。

    绘麻有些窘迫的绞着腰间的蕾丝腰带,低下头闷闷不语,最后还是朱莉气急败坏的解释道:“哼,还不是因为里面有一个自大又暴躁的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本小爷和小千赶了出去,要不是小千阻止,小爷我一定会抓破他那张臭脸的!”

    见到那只胖松鼠咬牙切齿的挥舞着小爪子,夏树的嘴角抽了抽,虽然她觉得朱莉这么说包含了些许吹牛的成分,但是没关系,她日向夏树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有人那么胆大敢欺负姐姐,甚至还那么不讲情面的给姐姐赶了出去,她一定不会让那人好过的!

    松开紧紧握住的手,夏树大大方方的想推开门走进去,然而她的动作却被绘麻阻止了,“小树,里面的男人是个很厉害的人呢!”

    “没关系姐姐,胆敢欺负你的人,无论是谁我都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夏树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在绘麻担忧的目光下走进了推门走进了教堂。

    教堂里面的视线有些昏暗,几缕光亮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点亮了宣誓台旁站着的一个矫健而修长的身影,一身黑色西服配上他那头鲜亮的橘色头发,在这样神圣优雅的环境里却并不显得突兀。

    男人拥有完美的侧脸轮廓,英俊的相貌,那双妖冶的紫色眼眸在听到声响后,转过来望着突然闯入的少女,一时间夏树有种置身于梦幻的感觉。

    那个没礼貌的男人怎么会是他?枣先生?

    “你”夏树睁大眼睛愣愣的望着他,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了过来,越渐清晰的脸庞提醒着她此时并不是在做梦,起初因为姐姐被赶出去而积郁在心中的怨气全都不知道消散到哪里去了,她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枣先生?真的是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朝日奈枣显然也没有料到竟然还会有无关紧要的人员闯进母亲的结婚教堂,而且对方还是自己早就认识的少女,日向夏树。

    枣收起脸上的怔然,紫色眸子上下打量着盛装出席的夏树,目光中情不自禁流露出几分惊艳,“这里是我母亲要举办婚礼的地方,日向小姐是我母亲邀请的人么?”

    夏树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心中莫名其妙的涌上几分失望。

    在她的印象中,眼前英俊的男人一直都是很温柔,很可靠的那种人,这点从他为了救自己与那么多流氓赤手空拳的打架就能看出来,但是这样的男人竟然如此不解风情的将姐姐赶了出去,这让夏树如何能释怀,尽管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是枣先生将姐姐赶出去的吗?”虽然答案早已确定,但是夏树还是问了一遍。

    “姐姐?”枣怔了怔,目光越过夏树落到门外那个咖啡色头发的漂亮少女身上,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她是你的姐姐,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唐突了。”

    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在听到那个被自己凶过的女孩是夏树的姐姐之后,心中顿时紧张不已的心情,然而此时的枣已无暇去仔细追究原因,对着夏树和刚刚自己冒犯过的少女真诚的道歉,“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你们是母亲邀请的客人。”

    “没,没关系的。”绘麻接受了他真诚的道歉,走到夏树身旁,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原谅这位先生,夏树无奈的撇撇嘴,其实她就是气不过而已,毕竟对方是自己的恩人,人家已经道歉了,她又怎能不依不饶。

    “我没事啦姐姐。”夏树对绘麻示意安慰的一笑,目光转而看向枣,疑惑的问:“可是枣先生又为何会在这里,等等,你刚才说这里是你母亲结婚的地方?!”

    枣被她惊讶的表情弄的有些忍俊不禁,嘴角微扬,他淡淡的点了点头。

    这下夏树彻底傻了眼,对了,记得枣先生给自己的名片上写着他的姓氏不就是朝日奈么!夏树恍然大悟,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位新哥哥,而枣被她看得浑身不自然,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日向小姐,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不是,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夏树喃喃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枣英俊的脸上那越渐明显的疑惑,微微蹙了蹙眉,为什么他心中会有种不好的预感?到底是什么呢?

    “呦吼~~~妹妹酱都很可爱呢!”一个活泼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个人的视线纷纷被吸引了过去,就见在教堂的大门前,清一色西服领带,英俊帅气,引得女性频频回眸甚至是尖叫的朝日奈十二兄弟。

    绘麻和夏树纷纷被十二兄弟惊人的美貌震撼到了,而姐妹花身后的枣,听到椿口中的‘妹妹酱’三个字时,青筋凸起了一下,“喂喂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一脸疑惑的枣,梓侧头对椿问道:“难道你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枣?”

    “嘛嘛~有什么关系,反正迟早都会成为一家人的。”椿扯了扯嘴角,灼热的目光意有所指的望向夏树,而在巧合中与他视线相撞的夏树匆忙移开了目光,假装漫不经心的欣赏教堂的布局,想到刚才椿对自己说的一番话,小脸还是不可避免的微微发红。

    椿邪恶的挑了挑嘴角,妹妹酱害羞的样子真可爱呢!

    梓对于椿过于露骨的目光感到不满,走到枣的身边对他说明道:“这两位女孩子是母亲再婚对象的孩子,所以,现在是我们的妹妹酱。”

    这下轮到枣惊讶得呆掉了妹妹酱,夏树竟然变成了自己的妹妹酱?!可恶,为什么心里有些隐隐的不爽?

    梓以为枣和妹妹酱她们是第一次见面,于是双胞胎默契十足的和枣站在了一起,椿伸出手搂住枣的肩膀:“这个人的名字叫做枣,我们是三胞胎呦妹妹酱!”

    “三,三胞胎?!”绘麻一脸震惊的喃喃自语。

    “是的。”梓对她温柔的笑了笑:“我和椿是同卵双胞胎,和枣是异卵的呦!”

    他们三个站在一起,相貌的英俊程度不相上下,最有趣的是他们脸上痣的位置,左中右,莫名的有种微妙感呢!

    绘麻放下心中的不安,刚才还被枣先生赶出去,原来是个误会呢!

    “枣平时是一个人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和我们并不住在一起好啦枣,快来和妹妹们打招呼吧!”梓有些强势的将他拉到妹妹酱的面前。

    “还,还要”英俊的男人显得有些害羞。

    “枣”梓无奈的朝他笑了一下。

    略微羞涩的男人无可奈何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好,我叫枣,初次啊,其实不应该这样说。”

    枣的目光情不自禁看向夏树,今天的她一身嫩绿色小礼服,纯白色的蕾丝边点缀,而她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恍如一朵清丽脱俗的小雏菊,举手投足之间又有种让人情不自禁的诱惑力等等,朝日奈枣,你思想偏离轨道了吧!

    夏树望着他淡淡微笑,枣话中的含义,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的了。

    “话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椿问道。

    枣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满这么简单的问题干嘛要问他,“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母亲的典礼是在这里举行的啊!”

    “哈哈,枣弟弟你还真是天然!”椿无奈的笑道:“我的意思是问你为什么会在教堂里,明明之前还有很多时间不是么?”

    “是啊。”枣一副无语的表情,“那是因为,我迷路了,这家酒店有些太大了。”

    “哈?你是小孩子么?”椿一副好笑的表情,就连温柔的梓嘴角也微微上扬,“枣从小就是这样子的人呢。”

    看着三兄弟你一言我一语聊的很开怀,夏树和绘麻相视一笑,只是夏树没有注意到,绘麻嘴角的那抹笑,在与昴哥哥不经意的对视时,渐渐消褪在脸上。

    “好了好了,典礼就快要开始了,大家赶紧入座吧!”右京将堵在门前朝日奈十三钗做了疏散,与夏树擦身而过的时候,他修长的指扶了扶眼镜,蓝绿色的眸子睨着她,带着些许奇异的色彩:“你今天很漂亮,真的。”

    还没等夏树礼貌的道谢,对方已经加快脚步走出去好远,留给她的只剩一个帅气的背影。

    “哦呀京哥,刚才的话一点都不像是你的风格呢!”光故意放慢脚步与他并肩而行,挑了挑画得精致修长的眉,笑得一脸深意。

    右京尴尬的别过脸,选择了无视光的话。

    爸爸麟太郎和美和阿姨的结婚典礼举行的很顺利,亦如童话故事中那般梦幻与神圣。

    麟太郎温柔的握住美和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将那枚承载了一生承诺的结婚钻戒戴在了她的手上,那一刻,全场爆发出掌声,夏树在心中感动不已,多希望长大后的自己也能遇上怎么一位温柔的男人来给自己幸福呢!

    “没想到妹妹酱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一个人呢!”坐在身边的椿发现了夏树眼中湿润的晶莹。

    “只是被这种场面感动了嘛!”夏树有些窘迫被椿哥哥发现自己哭了出来,欲盖弥彰的仰起头,佯装去欣赏华丽的吊灯,实则是想要将眼泪忍回去。

    椿伸出手握住夏树放在腿上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性感:“如果妹妹酱喜欢,我也可以承诺你这样一场盛大的婚礼呦!”

    “”夏树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眨了眨微红的眼睛惊讶的看着椿,椿的心底划过一丝浅不可闻的叹息,果然现在来说还是太唐突么

    “妹妹酱,不如今天婚礼结束后我们去兜个风吧,因为今天我有开车来喔!”椿游刃有余的转移了话题,但是依旧贼心不死的想与夏树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还没等夏树回答,坐在她另一侧的梓就说了话:“椿,今天是母亲大人特别的日子,不要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让妹妹酱困扰了。”

    显而易见,刚刚椿所说的话全部落入了梓的耳朵里,椿有些扫兴的耸了耸肩,而后觉得有些不甘心的伸手掐了掐夏树柔软的脸蛋,调戏道:“妹妹酱,那个就当做我们的约定好了,要快快长大喔!”

    “椿!”看着他们亲昵的举动,梓有些火大的提高了声音,而就是这一声让坐在前排的枣回过头朝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他的目光毫无预兆的与夏树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两人的脸上纷纷怔了一下。

    夏树对他笑了笑,而枣的目光却带着些许若有所思,朝她点了点头,便回过头去,坐在不远处的朝日奈光默不作声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他很享受这种过旁观者清的感觉,但是兄弟们的表现,总是让他觉得有些不爽呢!

    不如,来做一个谁能够攻陷妹妹酱的兄弟战争表格如何?朝日奈光脑中灵光一闪,决定说干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