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没有回答我,而是傲慢地对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像是警察在检查犯人,这感觉让我十分不舒服。

    我刚要开口问她有何贵干,结果她却先一步朝我亮出了证件。

    “我是警察!10月20号、21号,这两天晚上你在哪?”

    靠!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原来我的第六感也挺准的,这娘们还真是个警察。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是我最讨厌的,一种是顽固不化的无神论者,一种就是警察。我的工作经常涉及到死人、凶宅,这就免不了跟警察打交道,而每次跟警察遭遇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次恐怕也不会有例外。

    “20号……这都快过去一个月了,我得想想。”我敷衍着说。

    “如果你想不起来我可以给你一点提示。安起凡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认识,认识。他是我一个客户。哦,我想起来了,20号的晚上我去过他家,他生病了,是我把他送去的医院。该不会是他告我吧?”

    “我想应该没有这种可能了,他死了。”短发女冷酷地说道。

    安起凡死了,这个消息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他是怎么死的?”我立刻问。

    “是啊,他是怎么死的呢,我正想问问你呢。”短发女人继续用她傲慢的态度跟我说着话。

    她个子很高,目测应该超过1米7了,她有意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且稍微向后仰着头,这样她在看我的时候眼睛是朝下的,完全是目空一切的状态。女人本来应该是世上一切美好事物的集中体现,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恐怕只有抖m受虐狂才会喜欢。

    我强忍着脾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回答说:“我跟他上次见面就是在医院里,然后就没什么来往了,我怎么会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是吗?”她嘴角微翘,很不屑地冲我笑了下,“西桥街光意小区1号楼,这里你也应该很熟悉吧?”

    “嗯,熟悉,现在那里归富成建业了,我前段时间刚去那断过风水。”

    “没这么简单吧?10月20号晚上11点14分,你去了安起凡家,10分钟后你打了急救电话。根据邻居的说法,安起凡一直跟妻子同住,可是从你去过他们家之后,他的妻子就无故失踪了。之后是21号的晚上,你到了安起凡家楼下的花园里大喊大叫,接着又跑到光意小区1号那片工地,一个人折腾了一整个晚上,一直到天亮才走,对吗?”

    “你是跟踪狂吗?”我反问了句。

    “所以我可以认为你是承认了,是吧?”

    “是的,我承认了,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说明什么问题?”短发女再次露出了不屑的神情,然后突然严肃地说:“安起凡从出院之后就一直没有回过家,他的房子还保持着20号晚上的样子,我们在他家里卧室里发现了搏斗的痕迹,而且床上找到了一块破碎的皮肤,那是安起凡妻子曾丽丽的皮肤!”

    听到这话我眉头顿时一皱,这娘们貌似不是过来问问题的,我好像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