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是她重生以來的第一个年,她以为自己被禁锢在这小小的一方院落里,和紫苏两个人简简单单的走完这个年头。(小说文学网)

    可是简冰玉却沒那么想让她如此安逸的过着日子。

    这一日,殷梨儿的伤微微有了好转,消了肿,却还是一走路就会扯得到伤口,痛的揪心。可她还是强忍着让紫苏扶着一点一点的往院子里挪。

    才下过雪的天,空气格外的清新。她也不想整日都躺在床上,像个废人似得。

    紫苏用了一大床棉絮给她垫着,又拿了软枕,算是让她躺在躺椅上舒服了不少。瞧了几页书,正觉得有些闷的时候,紧闭的大门外忽然听得一阵锁链的响动,紧接着便是一手捧着大束梅花的碧翠走了进來。

    她抱着梅花,走到殷梨儿的面前,怯生生的说道,“夫人,这是少爷要奴婢送过來的。他说这梅花最适合你现在的心意,你瞧了心情一定会好!”

    殷梨看着她手里的绿梅,那浅翠色的花瓣中吐着一点点黄色的蕊心,越发显得倒不像真的似得。

    “夫人,这花真好看!公子爷还关心着你呢!”紫苏笑着去接花。

    碧翠笑盈盈的将花枝递给了她,看着她拿着花枝进了屋子去插,然后福身一道,“奴婢先告退了!”

    关上门碧翠脸上的笑容立刻被心虚所代替,她拍着胸口,快步朝一旁等候多时的静文走去,到了跟前,小声说道,“办好了!”

    静文拍了拍他的肩头,满意的答道,“做的好!只要等那贱丫头睡着了,咱们就去唤世子爷來。”

    “真的沒事么?”碧翠不安的反问道。

    “沒事,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安排好了,那花上有重**,不管是谁闻了,都经不住药力的作用。等下只管世子爷來,咱们就看好戏了!”

    “大夫人那边咱们要不要通知一声?”

    “我已经和大夫人说过了,此事正是她授意的。所以你也别这么胆小,出了事还有大夫人替咱们顶着。把心踏踏实实的放到肚子里,就在这等着,若是我一会给你招手,你就赶紧去请王妃过來。”

    碧翠点了点头,心有余悸的看着静文悠悠然的往殷梨儿的院子走去,过了一会,瞧见她手里的丝帕扬了起來,碧翠赶紧低下头,疾步朝紫福院去,这一路上,她想了多少措辞,可到了紫福院,她一句话沒说,先是跪了下來,垂着手跪在德和王妃的面前,凝声说道,“王妃娘娘,大夫人请您亲自过去一趟。”

    宛福蹙着眉,冷声问道,“有什么事,让夫人过來。娘娘的身子最近不适,不易多走动。”

    “可……”碧翠咬着唇,低声吱吱呜呜了半天,也说不出來。

    “算了,冰玉一定是有急事,宛福你扶我过去吧!”德和王妃摆了摆手,从软榻上坐起來。

    碧翠连忙起身在宛福的另一侧扶着德和王妃,朝玉清阁走去。

    从紫福院到玉清阁,必然是要从殷梨儿住的小院子过,这一点静文已经是考虑过的,只要到时德和王妃从这里过,她就不信她不会瞧见这般香艳的一幕。

    静文去请了盛君嵘,只说殷梨儿有事找他。这盛君嵘本來就对她一直不死心,现在忽然听见要请他过去,心里想着她一定是寂寞了,要人陪。

    盛君嵘理了理衣衫,衣冠楚楚的跟着静文來到了殷梨儿的小院。就在刚才碧翠出去后,殷梨儿让紫苏将花放到自己的跟前闻了闻,才让紫苏拿进屋子里去插好。

    紫苏一边插着花,一边瞧着绿色的梅花,她心里也好奇,不禁就多闻了两下,这花早已被撒过**,紫苏这么一闻,只觉得头重脚轻,不消片刻就眼前模糊的晕在了屋子里。

    殷梨儿虽然沒闻两下,可也吸了一点**,尽管她沒有紫苏那么厉害直接晕过去,却也觉得头昏脑涨,眼前一片模糊。

    正当她晕晕乎乎看不清的时候,眼前忽的一片黑影罩了下來,殷梨儿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一点,盯着眼前的黑影瞧了半天,却还是一片模糊不清的绛紫色。

    “你是谁?”殷梨儿揉着脑袋,曼声问道。

    盛君嵘听着她的声音,瞧见她满脸的红晕,不觉小腹一热,似有一股力量将他瞬间振奋起來。

    “殷梨儿,不是让我过來陪你么?这么冷清的小院子,就让爷好好安慰安慰你!”

    “盛君嵘?!”殷梨儿脑中嗡的一声,立时清醒了一点,她用力抵在他的胸前,厉声说道,“你出去,你快点滚出我的院子!”

    “还害羞呐!”盛君嵘作势将她的素手握住,挨着她的身边坐了下來。两片肥厚的唇,一点一点的贴了上來。

    殷梨儿靠着伤口撕裂的疼痛感强撑着让自己保持清醒,可她只能徒劳的用手抵挡着,盛君嵘几乎是把整个身子都贴了上來。

    他的双手不安的在殷梨儿的身上胡乱的游走着,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朝着殷梨儿的衣襟处滑去,又一点一点的从探入她的衣衫里。

    殷梨儿羞恼的张口一下狠狠咬在盛君嵘的嘴唇上,毫无防备的一口,痛的盛君嵘捂着唇,面目狰狞的将殷梨儿使劲按住。殷梨儿被他按在椅子上,费力的挣脱,她向着一边使劲用力,想借着摔下躺椅的机会,拜托他的束缚。

    许是她咬他的那一下确实太疼,盛君嵘摸了摸,手指上点点鲜红。殷梨儿挣扎了那么久,**的劲也消失的差不多了,她看准了这个机会,不顾疼痛,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來,拽着盛君嵘一起侧翻在地上。

    盛君嵘不及防备,被她这一带,身子失了重歪斜着栽倒在地。可他毕竟手脚麻利,一把拽住殷梨儿的一只脚,又将她朝自己的怀中拽。

    殷梨儿坐在地上拼命的想挣脱,绣花的鞋子也被拽掉,她一身凌乱不堪。盛君嵘哪肯放过这个好机会,根本不松手,硬生生的将殷梨儿又拽回了他自己的怀中。

    他压在殷梨儿的身上,笑眯眯的说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烈女,有味道。”

    “呸!衣冠禽兽!就算你今日若想得逞,我定与你玉石俱焚。”

    盛君嵘哈哈大笑起來,反身将殷梨儿翻上自己的身上,拽着她的双手说道,“好啊!有本事你掐死我试试!”

    殷梨儿愤怒的盯着他,双手抖了抖,看着他不是看玩笑的样子,心一横还真就下了手,“是你要我动手的。”

    她咬着银牙,使出所有的力气狠狠掐住他的脖子,通红的双眼,已是将眼前的人视作了恶魔。

    “大胆贱人,你们在做什么!”德和王妃气的满面通红的站在院子门口,瞧着院子里暧昧的两个人。她看不清殷梨儿身下的那个人是谁,只当是那个下作的奴才。

    殷梨儿在盛君嵘的背上,又是背对着门,盛君嵘躺在她身下,揽着她的腰,两个人的姿势怎么看怎么让人遐想连篇。

    殷梨儿知道自己现在如果放手,必然也说不清楚,索性她只是当做沒听见,手下的力却还是沒有松开。

    “要我死,我也要拉你垫背!”殷梨儿小声的对盛君嵘唇语道。

    盛君嵘大惊失色,知道此刻的殷梨儿是真的下了杀人之心,他也顾不得自己的颜面,蹬着双腿吱吱呜呜的求救起來。

    “來人,还不把他们给我拉开,都杵在这做什么!”

    得令的下人,跑到跟前,赶紧将殷梨儿和盛君嵘分别拉起來。

    德和王妃此刻才看清那个躺在地上的居然是自己的儿子,她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殷梨儿呵斥道,“想不到你居然连世子爷都敢勾引,真是胆大包天了!是不是瞧着恒儿对你好,就想在这府里无法无天了!”

    殷梨儿脸色煞白,刚才已经用完了所有的力气,这一刻听着德和王妃的话,她连想争辩的力气也沒有。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她疼痛的已经麻木了。

    “不说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沒办法!來人把她关到柴房,不准吃不准喝,直到饿死为止。”

    殷梨儿颓然地瘫坐在地上,仰面看着蓝盈盈的天空,心里说不出的味道。

    还是输了,多么?还是败在了简冰玉的手上!

    就在刚才当她看到德和王妃身旁的静文时,她一瞬间就明白了过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简冰玉设的局,一个连环局。推自己入水,又救了自己,到拿孩子陷害自己,又让盛君嵘糟蹋自己,这一切都不过是她布下的局。

    殷梨儿不想争辩什么,也无力再次去争辩。她拖着残破的双腿,任人将自己拖走,任人将自己关进冰冷的柴房里。

    趴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长长指甲扣在地面上,指尖钻心的痛,痛彻她的心扉。

    这一刻她只想到了一个人,她只想那个人可能知道她发生的这一切,可以带着他离开这个牢笼。

    可这是不现实的,想了也只是妄想。

    从天明到天黑,再从天黑到天明,殷梨儿已再无任何的期盼。她心里除了牵挂着紫苏的情况外,别的对她來说毫无意义。

    可她不知道,紫苏昏睡中就被德和王妃命人绑了起來,一顿毒打,打到衣料被皮鞭绽开,打到里面细嫩的**被绽开。

    “说,殷梨儿勾引世子爷多长时间了!”宛福恶狠狠的问道。

    紫苏咬着牙,对着宛福嘿嘿一笑,啐一口血沫子答道,“不知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继续打!”宛吩咐了家丁继续动手后,才退到一旁坐着的德和王妃身边,小心谨慎的说道,“娘娘,这丫头嘴硬,要不要再下的狠劲。”

    德和王妃瞧着紫苏浑身血淋淋的,心里很是不舒服的蹙眉说道,“算了,把她和殷梨儿关在一起,严加看管起來!”

    “是!”

    ,,,,,,

    殷梨儿靠着墙坐着,疼痛可以将她麻痹起來,况且她现在也感觉不到疼痛的味道。望着从破窗外倾泻而來的银光,心凉的似乎要起了冰。

    “进去!”家丁将紫苏像丢杂物一般扔了进來。

    殷梨儿盯着浑身是血的紫苏,半晌才“啊”的一声吼了起來,她用劲了力,气血上涌,一朵血雾从口中喷出來。

    “紫苏,你怎么了,你快点醒醒!”殷梨儿爬到紫苏的身边,将她紧紧搂在自己的怀中,嚎啕大哭。

    “小……小姐!”紫苏虚弱的开了口,“这一次……奴婢怕是……不能再……再陪你……走下去了!”

    “不……”殷梨儿将自己身上唯一的衣衫脱下來,紧紧裹在紫苏的身上,“不可以,你不可以丢下独自离开!我不许!我不许!”

    “可是……奴婢已经见到……青黛了,她笑着……喊我一起走呢!”

    “紫苏!你醒醒!紫苏,不要睡,不要睡!”殷梨儿丝毫沒有办法的抱着她,感受着紫苏身上的体温越來越低,她心急如焚。

    “盛君恒……盛君恒……”在这一刻她已经沒有办法可以救她,她只能求他,她只能寄希望于他。

    她的声音喊得撕心裂肺,她的声音冲破九霄,她的声音凄厉而可怜。

    玉清阁离着柴房的位子很远,但是今夜有风,也许风能将她的话带到他的耳畔。

    盛君恒正坐在简冰玉的屋子里陪着她,当两个人都听见这一声声拼命的呼喊时,简冰玉原本嬉笑的脸忽然暗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恢复了过來,仿佛什么也沒听见似得说道,“碧翠,去把门关上,冷风都灌进來了!”

    盛君恒显然也听见了,他放在膝边的手紧紧的攥了攥,而后温笑着将简冰玉揽进自己的怀里,“冰玉,你身子不好,早些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夫君今夜不能陪着我么?”简冰玉睁着大而无辜的双眼瞧着他。

    盛君恒沉默了片刻,说道“好,我陪你!”

    简冰玉笑笑,替盛君恒宽衣解带,铺好被褥,待他洗漱好躺在床上,她便像小猫般乖巧的钻进他的怀里。

    她沒有说太多的话,只是用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颈,让他无法动弹。

    盛君恒还是一惯笑着,宠溺的搂着她,合上了眼。

    他的脑海里不断的幻想着殷梨儿唤他时的凄厉样子,眼前不停的浮现着她绝望的神情。他的心一紧,下意识的将简冰玉搂的更紧了些。

    “夫君,你弄疼人家了!”简冰玉娇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