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矫正,上药,包扎。(小说文学网)

    这些步骤如果是谢寒彦来做定是行云流水一般,可她是安藤浅,只精通食疗针灸的安藤浅。

    这一场临时的“手术”让她额角冒出了一层晶莹细密的汗珠,苍白清稚的脸上神情紧张而专注。

    幸好,雏鸟也算配合,兴许是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它只能听话的任人摆布。

    大功告成!

    雏鸟的右翼被仔细的包扎好,安藤浅终于松了一口气,兄妹俩相视一笑,瞳眸中满是欣喜。

    安藤浅小心翼翼地抱着纯白色的雏鸟,与安藤翼一同走出巷口,继续走在黄昏的归途。

    而怀中的雏鸟似乎是感觉到安藤浅的友善,用喙轻触安藤浅的手臂,发出几声细微的鸣叫。

    安藤浅低头一笑,不经意间与某个少年擦肩而过。

    “哥哥,你说这是什么鸟?”

    安藤翼沉思片刻道,“我也不清楚。看样子是只猛禽。”

    “这样啊。”

    墨绿色短发的少年在他们身形交错的瞬间脚步微微一顿,抛开瞬间的迟疑后继续前行着,只是心底带着些许疑惑。

    擦肩而过的女孩有些眼熟。

    苍白清稚的脸,细长的眉,一双宛如黑玉般的明眸里有着清澈的微光。

    秀气的鼻梁下水色的唇弯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在夕阳橘黄色余晖的映衬下更显温柔。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直到很多年以后,当越前龙马在课本上看到这样一句很酸很酸的诗句时,仍会记起安藤浅当初的模样。

    但此时,她怀中抱着一个纯白的物什,与身旁金发碧眼的俊美少年一同笑谈着走过。

    而他呢,身上披着崭新的青学正选服,与身旁扎着两条长长麻花辫的羞涩少女一起踏入夕阳的余晖之中。

    直至家门口,他才猛然记起,女孩的脸曾在哪里见过。

    “原来是她。”

    “喵~”他抚着怀中爱猫的毛低语,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卡鲁宾,她回来了,可是……她好像不记得我们了。”

    是在多久前的橘子林里、公园长椅旁,他们见过。

    那时的她,有着比现在更加稚嫩青涩的面容。

    那时的她,唤他——

    “龙马哥哥。”

    越前龙马倒在床上,琥珀色的猫眼渐渐闭合,昏昏沉沉地睡去,只觉得自己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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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马哥哥,什么是聘礼?”

    呆萌呆萌的包子脸小女孩问着身旁正在喝橘子味芬达的小男孩。

    “不知道。”

    小男孩放下手中的芬达,一脸认真的想了想,大大的琥珀色猫眼里满是迷茫。

    “两个笨蛋,聘礼就是结婚时,男生要送给女生的礼物。”

    留着一头微卷的浅浅墨绿色的短发的半大男孩一脸不屑地在他们头顶一人赏了一个爆栗。

    “啊啊,这样啊,那阿浅结婚的时候一定要一只好可爱好可爱的猫咪!”小女孩宛如黑玉般的眼眸中满是期待,继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用软软糯糯的童音问着一旁的半大男孩:“可是……龙雅哥哥,什么是……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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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马哥哥,怎么办?妈妈睡着了,地板上的水好红好红……妈妈是生气了吗?为什么她不理阿浅了。”

    仍旧是那个包子脸的小女孩,可这一次她那软糯的童音中已然带着哭腔,眼眶红红的,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在墙角缩成小小一团,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越前龙马。

    “爸爸不要阿浅和妈妈了,妈妈也不要阿浅了吗?龙马哥哥,你不会不要阿浅的对吧?”

    小小的女孩伸出手来,伸向面前的小男孩,像是要抓住生命中最后的温暖与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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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浅,阿浅……”

    睡梦中的越前龙马梦呓着,试图伸出手来与梦中的小女孩相握,可无论如何努力,他的手都无法触及她的小手,反而隔得越来越远。

    就如同安藤浅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身影,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