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说到太子殿下,微臣真的好想他啊,算起来微臣已经整整两年没见他了。  ”文生伟由衷道。

    敬庄皇后见文生伟这般在乎太子,心里也颇感安慰,微笑道:“他过几日就从南方赶来了。”

    “听说南方今年的水灾特别厉害,太子殿下这一趟想来很是辛苦。”文生伟微笑道,又说:“臣听说太子妃有孕了,她身体也还好吧?”

    他只和太子妃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太子妃还只是一名品阶很低的妃子。

    不过他印象中的她言行举止都十分之大方得体,而且模样也很端庄美丽,所以她能坐到太子妃之位他并不觉奇怪,相反,他早就看出她会有这一天。

    敬庄皇后一听他提起太子妃就忍不住微笑起来,道:“嗯,是有身孕了,大概十一月底能生。她的身体倒是挺好的。”

    “那就好。”文生伟笑着说。想起那年才出生不到三个时辰就殁了的小皇孙,又想起因失血过多加伤心过度而死的前太子妃,文生伟又湿了眼眶。

    敬庄皇后也忽然想起了小皇孙和前太子妃,也不由得心头痛。

    文志杰见气氛有些凝重,便主动挑些轻松的话题来说。

    虽然这叔侄两都很想知道敬庄皇后和张昭仪之间究竟是怎么事,那件事情现在到了什么程度,但他们见敬庄皇后似乎不太愿意提起,所以也就都压在了心底里。

    不过他们千里迢迢地赶来,自然是想要知道个清楚明白的,否则他们也不好帮忙,于是当他们在万盛山的半山腰的凉亭里歇下时文生伟主动道:“我们十天前接到了一封来自张公公的信,他在信里讲了张昭仪摔下山坡导致流产之事,我们很担心您的安危,便赶紧来了。”

    敬庄皇后也猜到了,便点头道:“辛苦你们了,那件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你们不必担心。”

    文志杰便问:“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敬庄皇后望向自己的亲哥哥道:“到最后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那皇后娘娘有什么打算?”文生伟关切地问。

    他不太敢问事情的经过,他也从皇后的神情看得出来皇后是无辜的。

    想到堂堂一国之后竟然被一个昭仪这般拿捏算计,文家叔侄二人就替敬庄皇后不甘。

    敬庄皇后斟酌了一下,答道:“得人之处且饶人,这事就算了吧。”

    文生伟和文志杰交换了一个不解的眼神。

    明明这事里有蹊跷,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他们并不知道敬庄皇后和令王赵腾之间的事。

    “皇后娘娘,这事就这么算了恐怕不太好吧?”文志杰轻声问。

    敬庄皇后叹气道:“不息事不宁人,况且这事没有见证人,如果一直拖下去只会让后宫人心惶惶。”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您坚持,且态度强硬一点,她未必敢不示弱。”文生伟分析道。

    敬庄皇后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她自己如今也受人牵制,只能说有些事身不由己。

    于是她摇头道:“事情比较复杂,如果要想尽可能地减少伤害,各退一步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既然她这么说,他们便知她应是有苦衷,便都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

    “你们能第一时间赶来看我,我很感动,不过这事我希望你们不要插手,就当没有这事一样,在京城玩几天就去,好吗?”

    他们望了对方一眼,不知该作何答。

    “皇后娘娘,您这些年应该过得不容易吧?”文生伟望着敬庄皇后略显疲倦的面容问。

    敬庄皇后忙说:“倒也没什么。”

    “后宫乃是非之地,您身为皇后,天长日久,肯定是会遇到许多棘手之事的。如果有什么心事,不妨跟我们讲讲。我们虽然没有多大的能力,但多个人多条路,也许能帮您想想办法。”文志杰说。

    敬庄皇后微笑道:“我既然坐得了这个位置也就早有应对的心理准备,大哥莫要忧心。”

    她并不打算跟他们讲她在后宫里的事。

    文志杰幽幽道:“当年,若是令王和您”

    敬庄皇后顿时脸色微变。

    文志杰见状便不敢再说下去。

    如今,令王赵腾成了敬庄皇后心头的一根刺,她害怕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他。

    文生伟忙圆场道:“志杰你胡说什么?那都几十年前的事了,以后可不许再提了。”

    “是是,我不提了,不提了。”文志杰忙说。

    张昭仪才起床便被丫鬟告知说文生伟和文志杰叔侄二人进了皇宫了,顿时猛地一惊,忙派人去打听他们进宫之后的举动。

    当得知他们来了之后并没有提起那件事才略微松了口气,但他们既然在这个时候来就肯定是想来帮敬庄皇后的,所以她又不得不防。

    不过既然皇贵妃能拿捏得住敬庄皇后,她只需好好跟皇贵妃合作就好了,于是她派人悄悄地给皇贵妃送信,问皇贵妃接下来该怎么办。

    皇贵妃看了那封信后冷冷一笑,随即便将那封信放到火炉里烧掉了。

    “你去跟她说,就说现在就算皇后那边来再多的帮手都不必怕,因为皇后是断不敢跟我硬着干的。”皇贵妃对青莲道,语气十分的沉静。

    青莲得了令,立即秘密见了张昭仪的贴身宫女沈浍。

    沈浍很快便将皇贵妃的话传达给了张昭仪。

    张昭仪听毕便放了心。

    也不知皇贵妃手上握的是什么把柄,竟然能将堂堂的一国之后给拿捏住,张昭仪不禁在心里想。

    既然皇贵妃手中握着这么一张王牌,只要瑾王出来了那岂不是就可以合力把皇后给扳倒了?

    如果皇后被扳倒,那张昭仪就可以顺势往皇后之位靠近。

    只是这中间还有皇贵妃在。

    张昭仪的神色凝了凝。

    这皇贵妃显然是个极有手段之人,以张昭仪现在的能力是根本斗不过她的。

    也罢,那就先借她的势稳住自己在后宫的地位,以后再一步步地对付她就是。

    想到这里,张昭仪的嘴角泛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西域的夏天是极热的,即便静坐在屋子里人也得不停地冒汗。

    令王赵腾在屋子里缓缓地踱着步,他的谋士张世和坐在一旁。

    屋子的中间放了一个冰桶,里面的冰一会儿便融成了水,水蒸气缓缓地上升,倒也给屋子带来了丝丝凉意。

    赵腾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的。

    他本以为张昭仪此次的流产事件会让皇上对皇后产生不满,因而疏远皇后。可没想到皇上在此事生后竟然是偏向于维护皇后,这就使得他的计划变得艰难起来。

    亲们,二更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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