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黎族大长老反应过来,红衣老头已经拍了一下太师椅的扶手,无比严肃地喊道:“黎族大长老,你不但诬陷瑞天凌,还几次三番想要杀瑞天凌,更向我们传递错误的消息,又用傀儡师残害其他黎族同胞,四罪并罚,你可知罪?”

    不等黎族大长老说话,红衣老头迫不及待地朝着身后的童子们招了招手:“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将黎族大长老扒光衣服,拖到修炼山喂狼?”

    黎族大长老吓得立即跪在地上,大呼冤枉,其他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棕衣老者再也受不了,拍案而起:“镇族长老,我等虽然是晚辈,应当对您敬重有加,可是您如此审案,我等不服!”

    他朝宝蓝色老者的方向挪了挪袖子,宝蓝色老者也跟着站起身,拱手道:“确实,人证物证都没有,无法证明黎族大长老的罪行,还请镇族长老重新判定此事!”

    红衣老头不高兴地嘟着嘴道:“怎么,你们是在质疑老朽的能力?那这个镇族长老给你们当好了!”

    两人连忙摆手,惊慌失措地说道:“镇族长老莫要生气,我们也不过是就事论事,此事如此判定,真的有失公允啊!要是有人将镇族长老说的话传出去,咱们黎族的脸面便没有了……”

    他们两人还没说完,镇族长老怒声道:“你们的意思是老朽给黎族丢脸了?”

    那声音低沉了几分,听来便很是可怕,两人不敢再多说,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黄衫老者。

    黄衫老者颇为头痛地缓缓站起了身,他一边起身,一边思索如何说话才不会得罪红衣老头。

    他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想到很好的策略,只能直接说道:“镇族长老,您若是如此偏心,今日瑞天凌可以免受惩罚,但他日,他在黎族恐怕不好站立脚跟。”

    黄衫老者十分认真严肃地看着红衣老头,红衣老头扁了扁嘴摆手道:“老朽要问的话已经问完了,你们有要问的吗?”

    言下之意便是让他们四人也参与进来,这是相当大的让步,棕衣老者和宝蓝色老者大大松了口气。

    棕衣老者紧接着红衣老头的话问道:“黎族大长老,镇族长老说的罪行,你可认?”

    这一回,黎族大长老的反应极快,他磕头高呼道:“老夫是被冤枉的,求长老们一定要擦亮眼睛,杀害黎族同胞,修炼傀儡师的是瑞天凌啊,这一切的罪责都是他的!”

    黎母生气地反驳道:“大长老,做人要有良心,当初你将错误的情报给我的族人,将他们引入毒气瘴,最后命人喂他们喝下含有瘟疫的水,让他们丧命!你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指!”

    黎族大长老根本就不把黎母的话放在眼里,他冷哼一声,抬高下巴问道:“你说这话有何证据?”

    黎母一时语塞,的确,此事黎族大长老是秘密进行的,被骗去的族人无一生还。

    因出使任务没去的人,也没有亲眼看到黎族大长老做这些事,所以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僵局。

    黎母气得浑身抖,她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无比虔诚地跪在了红衣老头身后的佛像面前。

    她重重地磕头道:“佛祖在上,信女愿意以自己的生命起誓,信女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违背,信女愿意现在就咬舌自尽,让信女的孩子永远失去娘亲!”

    这是相当恶毒的誓言,坐在上的黄衫老者深深地看了一眼黎母,淡淡道:“你先起来,你的话我们都听到了!”

    他没有说相信黎母,也没有说不相信,只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黎母很是难过。

    黎母泪眼婆娑地说道:“长老,你们是不是需要见血才会相信我们这些侧枝旁系的话?我们虽然不是嫡系所出,可是一直尽心尽力拥护嫡系血脉!当年贵妃娘娘落难,便是我的族人给了她庇护的场所,否则今日便没有瑞天凌这个孩子了啊!”

    坐在上的四位长老都是一惊,红衣老头的脸色变了变,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移向了挂在一旁的画像,而后又看向了瑞天凌。

    三皇叔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眼神的沉重,似乎有一些陈年恩怨和忌讳正在一点点被揭开。

    青衫老者咳嗽了一声道:“你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便敢为自己的话负责。那老朽且问你,此事可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是黎族大长老所为?”

    “有!”黎母满是希望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瓶递给了青衫老者,“这是黎族大长老让人配的迷药,我的族人正是闻到了秘药才会被他们控制着进入毒气瘴。”

    青衫老者接过药瓶仔细闻了闻,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他,半响后,他点头道:“的确是黎族最上品的秘药,能够接触到的人不多!”

    棕衣老者连忙接上一句道:“虽然接触到的人不多,但这药也有不少于三十人能够拿到,谁能保证不是有人拿了放在房中,被其他不怀好意的人偷去作乱呢?这药只能说明黎族大长老的嫌疑很大,却不能直接证明黎族大长老就是杀害那三百多人的凶手!”

    黄衫老者和青衫老者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黎母一听这话,气得直接朝着棕衣老者扑了过去:“你这个混账东西,黎族大长老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为他洗脱嫌疑!你可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可是将我们三百多族人杀害了啊!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还处处为他说话!你根本就不配做黎族的长老!”

    然而黎母的手还没靠近棕衣老者就被童子握住,两个童子看着瘦弱,年纪也很小,可是武功竟然在黎母之上。

    他们两人一左一右拖着黎母的手腕,将她强行往后拖了十米有余。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恶人!你们简直枉为人!”黎母不断挣扎着,谩骂着,歇斯底里地大声吼着。

    三百多人啊,她明明已经拿出了证据,他们怎么能这么冷血地放过黎族大长老啊!

    她不服,她不服啊!

    黎母情绪十分地激动,她喊着喊着就嚎啕大哭了起来:“我的同胞,我的族人们,是我没用,没办法为你们讨回公道!黄泉路上,你们千万要往回走,要好好给这些个混账东西一些教训啊!”

    黎母的话音刚落,突然门口就吹进来了一股邪风,特别森冷。

    棕衣老者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而后赶紧吩咐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了秘密审查吗?为什么连门都没有好好关上,还不快将门栓插上?”

    便有童子上前将门栓关上,棕衣老者这才好过了一些,黎母恶狠狠地瞪着他。

    她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道:“你会受报应的!等着吧,佛祖会给你教训的!”

    突然,黎母从袖子里取出了两颗药丸,她用内力朝着童子的穴道弹去,药丸击中了童子们的穴道,两个童子僵硬地松开了手。

    黎母得到自由后,第一时间冲上前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朝着黎族大长老的后脑勺刺去:“既然这个天下已经没有公道可言,那我便直接取了你的性命吧!你这样的祸害留在世上只会把黎族闹得乌烟瘴气,还是早日下黄泉去吧!”

    黎母是用尽了毕生的功力刺出的这一剑,加上她的动作突然,没有人料到她会这么做,一时间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

    黎族大长老吓得失声尖叫了起来:“臭女人,你要杀老夫!你怎么能杀老夫!老夫可是黎族大长老!你竟然敢以下犯上,信不信老夫将你那三百五十一个族人全都做成傀儡师,让他们不得好死?”

    黎母的剑猛然停在了黎族大长老的眼前,这一刻,黎族大长老所有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他机械似得盯着黎母的剑。

    三皇叔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说道:“大长老,你说什么?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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