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落地的瞬间,乌黑的宝剑也无法再动弹。

    金子狠狠松了口气,那宝剑带来的杀气太重,就连她都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金子立即抓住白子墨的胳膊:“快走!”

    白子墨点头,正要跟着金子离开,一个枯瘦的身影从墙角快步闪出。

    他驼着背,身上穿得很破烂,还有一股特别恶心的味道,可是他的动作极快,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快追上白子墨了。

    “小奶娃,你敢耍我!”一只枯瘦的手掌朝阵法猛地击去。

    白子墨拉着金子飞奔,金子拖住白子墨的手掌,尖叫道:“你的玉笛还在里面!”

    那玉笛是白子墨最喜欢的东西,也是他的武器,平时从不离手,这竟然被白子墨舍弃了。

    白子墨头也不地说道:“我身上东西不多,只能用玉笛做阵眼,别管它了,只是身外物,有机会再取来便是,逃命要紧!”

    金子点头,也不扭捏,和白子墨一起使出轻功飞到院子外面。

    “来!给我破,破!”院子里面传来了沙哑的吼声,那声音特别刺耳,就好像用指甲刮着黑板,特别得尖锐和难受。

    然而他吼了半天,还是没有破开白子墨的阵中阵,他咬牙对着另外看好戏的几人道:“你们还不过来帮一把?”

    院子里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可是却互相不对付,谁看谁都不顺眼,所以压根儿就没人帮忙,还有人嗤笑道:“我们这儿只有你懂这些旁门左道,你都破不了,我们上去不是找死吗?再说,要不是你出手,我们早就把他们两个抓住了,哪还需要费那么多力气?”

    这话一出口,就有人帮腔道:“就是!你还传密语给我们,说要看小奶娃的阵法布置,现在看出一朵花来了吗?一把年纪还比不过一个小奶娃,真是天大的笑话!”

    驼背老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群人的嘴脸,他露出一个森然的浅笑道:“好啊,那我也不破这阵法了,反正你们和我在一块儿,要死大家一起死!”

    立即有人不满道:“老驼背,你可别吓唬我们,我们一把年纪,经历过那么多事,可不是被吓唬两句就会信的!”

    驼背老人干笑两声:“信不信随你们,反正我什么都吃,到时候吃人肉也无所谓!”

    众人纷纷奇怪地看着他,有人问道:“怎么好端端的提起这个了?”

    驼背老人冷哼一声道:“这阵法是阵中阵,一环扣着一环,刚刚你们不追击那个小奶娃,故意放跑了他们,让他在院子门口又拖延了半个阵法,导致阵法有了新的变化”

    一提到阵法演练,驼背老人的话就多了起来,其他人倒喝着打断他:“你别尽说些没用的,我们也听不懂,你就说这阵法会有什么影响吧!”

    驼背老人淡淡道:“这阵法至少可以把我们困住一个月!我知道你们内力高深,一个月不吃不喝,也有不少人能活下来,可是有些事要是耽误了,那就”

    他故意没有将话说完,院子里的众人却是已经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还是有人不信:“那小奶娃才多大点,怎么可能布置出这么精深的阵法?你不会是为了骗我们出手,随口胡诌的吧?”

    驼背老人啐了一口道:“谁骗人,谁就是老狗!”

    一阵沉默后,有一人开口找了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站起身走到驼背老人跟前,准备帮他一把。

    有一个人带头,很快就有另外人跟风,最后总共有二十位老者按照驼背老人的意思,站在了不同的方位,协力破阵。

    “轰嗡”

    可是他们的内力刚刚使出来,阵法就转换了角度,原本好不容易出现的破绽随着角度的转换,重新隐藏了起来,驼背老头立即指挥着大家转换方位。

    剩下的人看到阵法果然很难攻破,也站起了身去帮忙。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高深的阵法也抵挡不住五十名高手的袭击,随着“轰”地一声巨响,阵法中间卷起了一阵狂风,将破阵的人吹倒在地。

    驼背老头却在阵法被破之前提前飞跃到了半空中,躲过了阵法的反噬,他快步走到中间,捡起地上的玉笛,看到上面刻了三个字:“原来是白城的少主,白子墨!”

    驼背老头默默地将玉笛收衣服中,也跟着众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假装受了内伤的样子。

    与此同时,白子墨突然洋洋洒洒地喷出了一口血,他像只风筝般,从半空中掉到了地上。

    金子吓了一跳,连忙接住他:“喂,娘娘腔,你怎么了?”

    白子墨苍白如纸,就连手上的皮肤也变得好像透明一样,金子满脸呆滞地看着他:“喂,你别吓我啊!”

    白子墨虚弱地说道:“那个阵中阵是我混着血气凝练出来的,一旦被破,我会元气大伤,十天内丧失武功和行动能力,你别管我了,快客栈吧!”

    金子皱了皱眉,二话不说,直接脱了外衣,又手脚麻利地去扒白子墨的外衣。

    白子墨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原本苍白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男人婆,后面还有老怪物在追杀我们,你,你别这样!我又不是要死了”你不用急着献身!

    然而白子墨后面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金子扛到了肩上。

    金子利落地将两件外衫绑在一起,然后飞快地将白子墨的手脚绑在自己身上,防止白子墨掉下去。

    做完这一些,金子飞快地朝前跑,她一边跑一边喊道:“放心吧娘娘腔,我金子是不会抛下你的!”

    然而白子墨的脑路却是和正常人不一样,他的关注点在其他地方:“男人婆,你真的叫金子啊?你怎么会有这么俗的名字?还有,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哎哟喂,你慢点,颠死本公子了!”

    金子跑到半路的时候,正好遇到来支援的二十九。

    二十九看到耷拉着手脚,脑袋靠在金子的脖颈处,出气多于进气,已经快要翻白眼的白子墨,不由愣住了。

    金子看到二十九狠狠松了口气,她停下脚步和二十九交换着得到的信息,可是二十九的眼睛却是一直在看白子墨。

    只见虚弱地快要挂掉的白子墨,依然顽强地嘟着嘴,极度渴望能够亲到金子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小脸。

    二十九的嘴角抽了抽,他抬手打断金子的话道:“先别说那么多了,把白城少主送客栈再说!”

    金子点头同意,二十九直接用剑割开了绑在一起的外衫。

    白子墨像只死猪一样直挺挺地从金子的后背滑到了地上,然后两眼一翻,彻底地不省人事了。

    黑影们手脚并用地将白子墨扛了客栈,白子墨的护卫们看到原本活蹦乱跳的白子墨像条死鱼一样被抬了来,立即炸了。

    他们跑上前和二十九等人理论,二十九等人一开始还耐心解释着,后来现白城的护卫脑子缺根筋,也就懒得跟他们多废话了。

    黑影等人想要将白子墨抬上去让神医治疗,可是白城的护卫觉得黑影们不安好心,好端端地出去,却被抬着来,所以他们不愿意将白子墨交给黑影。

    双方很快就从斗嘴上升到了武力争斗,我听到声音走出房门,正好看到白子墨被一个黑影费力地抬着,脸颊却被夹在白城护卫和黑影的屁股中间,挤得都快变形了。

    “住手!闹什么?”我厉声喝道,两边的人看到是我,便停了手。

    白城的护卫语气不好地说道:“凌皇妃,我们少主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和你们凌皇府交朋友,可是你们凌皇府是怎么对待我们少主的?你们难道不应该给我们白城一个交代吗?”

    我看向满脸苍白的白子墨,皱起了眉:“有什么事稍后再说!”

    我走下楼梯,白城的护卫却是面色不善地挡在了我的面前道:“我们少主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怎么可以稍后交代!你们凌皇府欺人太甚!”

    我冷哼一声道:“你是想跟我理论吗?好啊,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以本皇妃的口才,要和你理论个三五个月完全没有问题,可是你们少主等得起吗?你要是不想你们少主英年早逝,就让开,本皇妃要给他把脉医治!你要是信不过我,也可以请镇上的大夫。横竖他是你们白城的少主,是死是活,自然也要你们白城的人来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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