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叔的眼神是那样温柔,又带着一点点怜惜和渴望,洁白的月光照在他完美无瑕的脸上,将他勾勒得更加出尘。

    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垂和脖颈的中间,温温热热,如一片羽毛抚着我的心脏,酥酥麻麻,让人不自觉地徜徉起来。

    鼻尖是三皇叔特有的药草香,那药草香很清淡,如一缕会勾人的丝线,将我的全部理智都勾到了九霄云外。

    三皇叔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然而那情绪很快,我压根儿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变成了黯然。

    看着琥珀色眸子中的星光一点一点黯淡下去,我忍不住捧住他的脸:“三皇叔”

    三皇叔轻轻嗯了一声,眸子中立即燃起了浓浓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能感染人,烧得我的脸颊绯红,我咬着唇瓣闭上眼睛,声音细小如蚊,害羞得无以复加:“那你轻点”

    话音刚落,只感觉胸口一凉,我睁开眼睛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的外袍竟然已经被扒得一干二净。

    我正要轻呼,三皇叔化身为狼,朝我扑了过来,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的身上,我所有的疑惑全都被三皇叔的攻势击得荡然无存。

    皎洁的月光洒在旖旎的床榻之上,我整个人如躺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上,欢愉就如海浪,一浪高过一浪地拍打在我内心的最深处,我忍不住轻嘤出声。

    耳旁的呼吸声更重,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火山,岩浆喷涌,热浪朝天,每一刻都在害怕被吞噬,然而内心深处又有无尽的渴望,在一次次的喷薄后是缠绵的隽永。

    一番**后三皇叔将我揽在怀里,捧着我的手指轻轻含在嘴中,似乎是意犹未尽。

    我浑身瘫软,窝在他的颈窝中,暗骂他太腹黑,每次都用美男计勾引我,然后说是一次,结果却是一个时辰的一次,生生把我磨得没有脾气。

    身上粘稠得厉害,我不满地嘟囔道:“我要洗澡!”

    “好!”三皇叔吩咐人去准备,没多久,外面传来了暗卫的声音,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

    三皇叔将自己的锦袍披在我身上,抱着我走向浴桶,浴桶里的水温刚刚好,里头还加了一些缓解疲劳的药粉,我趴在浴桶边,忍不住满足地勾起了唇角。

    三皇叔也爬进了浴桶,站在我身后用锦帕擦拭着我的背部,时不时地又吃两口我的豆腐。

    我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他:“不许再来了!我已经累得受不了了,要是每天都这样,我非被你折腾死不可!”

    三皇叔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不是喝了虎鞭汤,准备霸占本皇吗?”

    我懊恼地推了推他:“那碗虎鞭也是你让人准备的?”

    三皇叔抓住我的手,用锦帕细细地擦拭着,带着浅笑低头:“本皇可没让你喝。”

    我不由磨牙:“我看你不要叫三皇叔了,索性叫黑皇叔算了!”

    我说我今天怎么总是浑身热,一根神经还绷得特别紧,三两下就会三皇叔炅惑了,这么容易就被他拿下,原来都是那碗虎鞭汤在作祟!

    果然补药不能乱喝,一喝就容易乱性。

    三皇叔擦拭完我的一只手,又抓起我另一只手细细地擦拭着,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洋洋的,可当我的视线落在他身后的书架上时,我不由惊讶道:“那几本书我好像在凌皇府也见过这个望月楼不会是你的产业吧?”

    三皇叔侧头在我的唇角庞落下一个吻,笑眯眯地说道:“本皇的晓晓真是聪明!”

    这一下,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来从醒来到收到请柬,再到来望月楼,所有的事都在三皇叔的掌控中,难怪三皇叔今天格外镇定,没有因为吃醋把五王爷拍飞。

    不对,五王爷也被三皇叔算计了,三皇叔特意让他在望月楼等了一天一夜,算是对他抓着我手腕的惩罚。

    “你认识沈姑娘?”我皱眉看他。

    三皇叔拿过水瓢,舀水,顺着我的丝慢慢浇灌着,语气淡然道:“她是烨儿的心上人,本皇自然要调查一番。”

    这么说他早就知道钟杰是个女人,那么昨天因为吃醋引起的毒和之后的解毒都是骗我的?

    我黑沉着脸怒瞪着三皇叔,三皇叔似乎猜到了我内心的想法,将我揽在胸口道:“昨夜本皇确实毒,但本来还不打算要了你,后来你如此娇艳诱人,本皇没有忍住,只好采撷了。加上本皇觉得你说得很对,若是你早晚会属于本皇,本皇提早享用也无不可。”

    我气得磨牙:“所以怪我咯?”

    三皇叔轻轻松开我,捧着我的脸认真道:“晓晓,本皇不想失去你,若你因为这些事怪本皇,本皇愿意承担一切罪责,只要你留在本皇身边,本皇任你处罚。”

    我抿着唇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映着我的样子,带着一点怒气和不甘。

    我突然趴到三皇叔的脖颈上,狠狠地给他种了一颗大草莓,我并不后悔为三皇叔解毒,只是既然他是我的了,为了避免他被其他人夺去,留点印迹总不为过吧?

    三皇叔扭了扭脖颈,低头看向浴桶里自己的样子,不由皱起了眉:“本皇明日还要上朝!”

    我挑了挑眉:“所以呢?”

    三皇叔看了一眼我狡黠的目光,我的脸上写满了邪恶,就差长出两颗小虎牙对着他念咒了,他笑着说道:“这样很好,以后便无人敢惦记你了!”

    “那我岂不是因为你这棵歪脖子树,失去了一整片森林?”我笑眯眯地说道。

    三皇叔则眯了眯眼,将我牢牢按在自己身前,语气颇带着点不满道:“原来本皇的晓晓胃口那么大,看来本皇得多多努力才是!”

    说着他又朝我扑了过来,我连忙躲闪着求饶,然而浴桶里空间不大,他随随便便一捞,就将我吃得一干二净,我欲哭无泪地趴在他的胳膊上,这一次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皇叔端着一张满足的笑脸,仔仔细细地为我梳洗着头,我侧眸看向水中,水上映着三皇叔爱不释手的模样。

    洗完头,他为我擦干身子,抱着我坐在窗边,夏日的风微微凉凉,带着一点湖水的潮湿,划过脸庞,十分舒爽。

    我心满意足地靠在三皇叔的肩头,三皇叔将我圈在怀里,手指在我的丝间游走,我看着他俊秀的脸庞,困意来袭,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送凌皇府,我侧头看去,身侧的锦被褶皱,勾勒出一个人形,我摸了摸锦被,微凉,三皇叔应该离开很久了。

    “姑娘,你醒了?”金子听到动静拉开了帷幔,为我穿衣洗漱。

    想到昨晚上的对话,我不由瞪了一眼金子:“沈姑娘应该是你调查的吧?”

    金子的嘴角明显抖动了一下,缩了缩脖子道:“是主子吩咐的,属下也没办法,姑娘不要生气,属下以后不敢再欺骗姑娘了。”

    我端过一旁的鸡汤,慢悠悠地喝着:“想要我原谅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是!沈姑娘原本是沈员外的庶女,因为病了就被沈家主母送到乡下静养。在途中遭遇抢劫,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沈姑娘活着,但她变得十分古怪,并一直寻找姑娘您的行踪,期间因为袖箭不小心得罪了范通,便被范通卖去了边疆为奴,为了生存她委身给边疆的一个部落领,后来撞破了一次暗杀,救了五王爷一命,加上她对武器很有研究,五王爷便将她带在了身边。”

    这么说,钟杰肚子里的孩子是部落领的?

    好!真是太好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五王爷的府中可有夫人姨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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