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女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女孩,皮肤白净犹似吹弹可破,一头苍翠的黑发宛如瀑布般倾泻与腰间,正眨巴眨巴着一双澄澈水灵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他,

    忽然间看到这样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庞,难免让司徒宇有些惊呆住了,目光发痴,

    “你是人类吗,”少女好奇的盯着司徒宇,问道,还不待司徒宇回过神來她有自顾的认真说道:“原來人类长得与我们一样呀,好像沒什么却别嘛,”

    “,,,”

    司徒宇有些搞不清状况了,过了半晌才反映过來,顿然双眸一亮,心中大喜,

    “你,,,这,,,这是哪里,是姑娘救了我吗,”司徒宇努力的克制住内心的喜悦与兴奋,问道,

    “这是葬仙谷呀,当然是我救得你拉,”少女吐了吐可爱的粉嫩舌头,俏皮的说道,话语一落却又摇了摇头:“不对,应该是女王陛下救了你才是,不过是我和听雪姐姐将你搬回來的,”

    “你不知道,你真的好重哦,把我和听雪姐姐都快累死了,我们搬了整整一下午才把你给搬回來,”少女苦若悬河,一边说着还一边做着各种动作,

    “,,,”

    “女王陛下,难道这里是精灵族吗,”司徒宇闻言,正好借着这个话題询问道,

    少女一听,露出了一丝惊异与欣喜,“你也知道我们精灵族吗,是呀,这里就是精灵族,”

    得到少女的绝对,司徒宇在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兴奋与喜悦,立刻便要起身,可他一动,却突然感觉脑后传來一阵疼痛,沉重无比,让他忍不住脸部都扭曲了的倒吸了口冷气,全身衰弱无比,

    “奇怪,我伤的是身体,怎么脑袋会这么痛,,,”司徒宇大感疑惑,稍微查探了下自身的情况,体内的毒素已经得到了克制,好转了诸多,身上的皮肤也变成了灰色,淡化了诸多,不过全身上下还是衰弱无比,用不上力量,灵力也无法动用,

    听到他的话,玄听月立刻就变得有些尴尬起來,红着小脸,低头不敢看司徒宇,两只如玉的素手玩弄着裙摆,

    “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司徒宇摇了摇头,只好再次躺在了床上,

    “啊,,,我,,,我叫玄听月,姐姐叫玄听雪,,,”听到司徒宇的话,玄听月就好像是一只受吓得兔子般,神色有些慌张的答道,

    看着她的神色,司徒宇难免露出了几分疑惑,却也未曾多想,还认为这小丫头见到自己长得这么帅,害羞了,

    “听月,,,听雪,,,好名字,果然人如其名,”司徒宇嘴角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一抹微笑,“我叫司徒宇,”这一幕,突然让他想起了,当初自己第一次与林慧雯见面的情景,那时候好像也与现在差不多,

    就在司徒宇思绪万千,堕入回忆中之时,门外倒是传了一道零碎的脚步声,

    “听月,他醒了吗,”伴随着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传來,一个与玄听月身材差不多的少女走了进來,

    “啊,听雪姐姐,他醒了,”玄听月连忙应道,忽然间她看到了玄听雪背后还走出了一个人,连忙微微躬身福了一礼:“听月见过陛下,”

    “你们先出去吧,”温和的声音响起,两女连忙走出了房间,

    这时候司徒宇才回过神來,明显发现,房间内失去了小丫头的身影,却多出了一个雍容高雅的女人,

    比起玄听月來,女人就显得高挑了几分,身材丰满,玲珑有致,身着一件七彩羽裳,荧光闪烁,显得极其圣洁,看其面容不过二十出头,不足二十的样子,风髯雾鬓,黑发如瀑,头上还带着一顶五彩王冠,却又给他增添一份威严,皮肤白净粉光若腻,点染曲美,如诗如画,唇色楚樱一点,艳丽欲滴,这是一张美的让人窒息的脸,即使司徒宇见惯了各种绝色,也依然忍不住被其所吸引,神色有些发痴,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就好像是两颗闪亮的星辰镶嵌在上面似得,顾盼生辉间却又充满深沉,让人无法看透的神秘,

    刹时的惊艳所带來的失神过后,倒是让司徒宇霎时惊住了,

    看到这张脸,就让他想起了曾经在梦中出现过多数次的模糊面容,在此时好像变得越來越清晰,与近在咫尺的面容逐渐契合在了一起,

    同一时间司徒宇感觉到了自己体内那寒冷的血液开始在沸腾,那是一种至亲血脉间相互吸引,产生的共鸣感,那种熟悉的气息与感觉是这样温暖,如浴春风,

    女人始终沒有说话,目光注视着司徒宇打量着,越來越柔和,甚至有着一种慈爱的意味包含在内,

    “你真的是司徒宇吗,,,”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嘴唇轻启,声音有些颤微,神色难以克制的兴奋起來,

    司徒宇沒有说话,但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身体倒是开始发抖起來,盯着眼前女人的眼睛也变得微红,眼眶潮湿,泪花无法止住的滑落,

    此时,司徒宇突然感觉自己很委屈,很想哭,

    自己苦苦寻觅,苦苦等待,苦苦期盼,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疼痛的磨难,经历了多少的失落与忐忑,此时终于來临了,

    女人那看似柔弱的身躯在微微发抖,莲步轻移,缓缓的走到了床榻边上,洁白如玉的素手无法遏制的在轻轻抖动,神色复杂的抚摸向司徒宇的脸,

    带着暖意的指尖触及在寒冷的面容上的那一刻,司徒宇不由全身一震,绝对的回过神來,

    不是做梦,是真的,,,这一切是真的,

    他笑了,嘶声大笑起來,眼泪却流的更加厉害,就如同那断了线的珠帘般,滚滚滑落,

    房间里变得沉默起來,沒有任何言词,

    但却有着一种温暖人心的亲情在流荡,

    有种感觉是用言词无法表达出來的,有种场面叫做一切尽在不言中,有种情义叫无声胜有声,

    许久之后,玄凤灵才逐渐平静下來,

    她是精灵族的王,是所有族人的精神支柱,信仰源头,然而面对自己二十多年未见的孩子却还是忍不住失态,真情流露,

    其实在玄听月与玄听雪两女将司徒宇搬回來让她救治之时,她就感觉到了司徒宇体内的那种血脉之力,和那种亲切熟悉的感觉,

    以她的修为,当然不难察觉的出,司徒宇体内包含的有精灵血脉,这本身就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并且在联想到自己的孩子的年龄,与种种细节,,,不难让他猜测的到,

    直到刚才她过來在门外听到司徒宇自报姓名,和司徒宇清醒后看向自己的目光,,,她就已经确信当然了,

    这种母子之间的感觉,是无法冒充的,

    此时,司徒宇突然发觉,自己这么多年來的所有憎恨都消失了,有的只是委屈,

    “孩子,这些年來,你肯定受了很多委屈,是我对不起你,,,”玄凤灵神色复杂,眼眶潮湿,愧疚的说着,声音显得很是柔和,

    “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要抛下我,,,别的孩子从小都有父疼母爱,我呢,我从小到大什么都沒有,有的只是冷热嘲讽,憋屈疼痛,别人皆是在父母的陪伴下成长,而我呢,我是在孤独与无助的陪伴下成长,你知道吗,他们都骂我是野种,是有娘生沒娘养的野种,,,”

    司徒宇就像是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般,痛哭流涕,嘶声怒吼,越说越兴奋,

    听到司徒宇委屈的话语,看着司徒宇疼痛的表情,玄凤灵也终于忍不住的落泪,

    “是我不好,当年不应该将你留下,可,,,可是我也有苦衷,,,我是逼不得已的,,,”

    “苦衷,什么苦衷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重要,即使这样,为什么这么多年來你都沒來找我,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來的吗,你知道我,,,”

    司徒宇就好像是一座忍耐了许久的火山,在此时终于喷发出來了,一发不可收拾,

    听着司徒宇激愤的话语,玄凤灵的目光倒是越來越寒冷下來,

    “他,,,他居然这样对你,,,”玄凤灵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远处,闪着冷光,声音变得寒冷起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司徒宇消耗了所有的力量,终于逐渐的平静了下來,声音有些呜咽,还在不停抽搐低泣,目光惊呆的望着房顶,一动不动,

    玄凤灵看了许久,目光又变得柔和起來,神色闪过一抹揪心的疼痛,许久后才长长感叹一声,

    “数百年前九玄宗大战之时,我们暴漏了青阳宗就是精灵族的消息,被逼得沒有办法之下,我们才举族搬迁到了这里,可这极北之地环境恶劣,这葬仙谷更是这样,数百年的时间里我们不知道死了多少族人,才将葬仙谷的兽尊封印,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可当年王上坐化后,封印松动,兽尊即将脱困,被逼得沒有办法之下,我才选择修炼太上忘情决,入世渡情劫才与司徒俞龙结下了一段孽缘,,,”